第15章老道出手，小雪
見此，晏喬隻是掀了掀眼皮，聲音清冷：“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好好說，我沒有時間和你耗。”
“好，我說……”
麵對晏喬的威脅，鬼孕婦也不複之前的囂張。
心一旦動搖，那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鬼孕婦自嘲地笑了笑，都成為厲鬼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改不了心軟的毛病。
“你以前在哪裡？”
眼前的鬼孕婦恢複平靜後，也能依稀辨認出她的穿著和長相，並不是南城的人。
“遼省的一個小村子。”
似乎是提到了塵封已久的事情，鬼孕婦晃了晃神。
成為厲鬼這麼久了，她也知道了當初可能是有人做局，引她入局成為厲鬼。
女孩轉動著僵硬地頭顱，試圖點頭。
晏喬目光沉沉地看著鬼孕婦，聲音越來越冷。
她說：“隻要能救出小雪，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贖罪，也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鬼孕婦一時沒跟上晏喬的思路。
“厲鬼一般是不能離開死亡地太遠的，除非是有人專門帶你走的。”
雖然不知道那老道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此事很快就要了結了，她不宜過多的沾手，所以到時候也輪不到她來安排。
她不明白那種堅定是什麼意思。
老道又老神在在地閉上了眼，語氣狠毒：“去吧，殺了對方。”
那裡有一個祭祀壇，裡麵供奉著一塊漆黑的骨頭。
比她當初剖開自己肚子把小雪放進去時還要痛。
“……是。”
“那人必然懂得道術，能混淆黑白無常的判斷，從而漏下你，又設法讓你成為厲鬼。”
她挑了挑眉又道：“那你是怎麼到南城的？”
老道瞥了一眼她。
執念為了那人，願意犧牲其他的鬼子。
“你是惡鬼，做了錯事，我會把你交給黑白無常處置，但幫你隻是出於我的道心如此，修我這一道自然是要念頭通達。”
鬼孕婦痛得慘叫出聲。
鬼孕婦躺在地上，望著血紅色的月，任由晏喬剖開了她的肚子。
“其餘時間，我一直留在山洞中修煉。”
“所以我會在能力範圍之內幫你，前提是你得說實話。”
“什……什麼？”
而鬼的眼睛看一切都是紅色的。
但她知道那老道的厲害，她一直覺得女孩子都是很脆弱的。
聽了這些話，晏喬微微蹙眉。
她麵前的女孩兒道心堅定，似乎沒什麼可以動搖到她。
“你在乎的那個人，在那老道手裡受了不少罪吧。”
鬼孕婦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又想到了自己的小雪，若是能平安長大，會不會也這般冰雪聰明？
這樣想著，鬼孕婦心底又多了幾分柔軟，渾身的氣勢再次緩和了許多。
晏喬的話是陳述句。
是小雪的死讓她心中滿是不甘和恨意，所以才能很快成為擁有自我意識的厲鬼。
晏喬看著她極其認真地道：“要不要連手從那老道手裡把人搶回來。”
但現在卻莫名地想去相信麵前這個女孩兒。
在昏暗的山洞中，那塊漆黑的骨頭竟然散發著盈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