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好像在學宮內聽到過類似的言語,於是好奇道:“既是好久沒派人來了,那上一個去白鹿書院的人……是誰呢?”
“沒記錯的話,是叫……蒲論。”
“蒲師兄?”
徐長生訝然,記下,旋即轉身離開。
門口,錢祿抖著一身肥肉依舊在焦急地等待著,不斷來回踱步。
畢竟這白鹿書院先前也隻是隱隱透露了支持錢家的口風,並未有具體的話語傳出。
聽到門內傳來腳步聲,他急忙轉身迎了上去。
“老葉……”
徐長生朝其笑了笑,又眨眨眼。
錢祿頓時長舒了口氣,笑著拍了拍肚皮,“有老葉出手,自然就沒有拿不下的說法。”
徐長生聽見動靜,一邊朝那禦空馬車走去,一邊說道:“你這肥肉也該去去了,都胎息境了,何必把自己折騰出這樣一副模樣?”
胎息可辟穀,想控製體型胖瘦自然輕而易舉。
所以也極少看見體型肥胖的煉氣士。
錢祿嘿嘿笑道:“老葉你不知道,這是我們錢家的傳統。”
“那你爹咋不這樣?”
錢祿搖頭,“他之前也這樣的,隻是最近事太多,才瘦了,你看等過段時間,他也會變得跟我一樣。”
兩人都上了馬車,錢祿才傳音道:
“就在剛剛,家裡給我傳訊說,林家人從申屠家出來的時候,臉色黑如鍋底,事情很可能沒談成。”
“也不知申屠家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投靠一家好歹能有些利益,他們現在這般行為,卻是什麼都撈不著。”
徐長生笑道:“聽你這話,你是巴不得申屠家和林家站一塊?”
“我可沒這意思,隻是……隻是都這個時候了,林家去找,申屠家竟然沒有一點鬆口,而且據探子傳回的消息,申屠家這次開口,比先前還要大。”
徐長生瞥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告訴他答案。
能為什麼?
申屠家的大公子都是自己人了,還能為什麼。
就算裴觀所化的申屠家大公子申屠豹不好站在錢家這邊,但兩不沾還是可以的。
異獸拖拽的馬車已然踏空,錢祿也傳音道:“老徐,天策府那邊就不麻煩你了,我們錢家會去交涉……畢竟這事已經很麻煩你了。”
“好。”
徐長生也沒多說。
錢家到底還是這臨安的三大家族之一,哪能真沒有半點本事,要自己這個胎息境的小嘍囉去接連與兩大仙門談判?
“那現在……”
錢祿聲音奇怪,似有所指。
“你不用回去?”
“我回去乾嘛,家裡有我爹就行了。”
錢祿理所當然道。
徐長生也是說道:“這兩大仙門已經拿下一家,都已經成功一半了,也是得去慶祝慶祝。”
“那就……慶祝慶祝?”
錢祿嘿嘿笑道。
“慶祝!”
徐長生一口咬定。
錢祿又道:“這次某人不會又連門都還沒進去,就被提回去了吧?”
徐長生想了想,上次之所以會被抓到,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彩衣回去報信了。
還有一個則是因為是晚上,晚上是紅裙師姐出沒的時候,她性格火辣直接,從不遮遮掩掩,所以才能乾出那大晚上搶人的事情。
但現在可是白天。
就藍裙師姐那高冷的模樣,能做出大白天去秦淮河搶人的事情?
徐長生是不信的。
馬車很快掉頭,直奔臨安城最大的風月場所——秦淮河。
依舊是錢祿做東,所以馬車禦空一陣之後,最終落到了秦淮河最大的飛舟樓船“百花”上邊。
其上自有專門的渡口,馬車隻一落下,就有專門的小童負責接待。
此等情形,徐長生也不生疏。
他穿越過來雖然沒再去過風月之地,但原主可不是這般……當初在郭北縣時,他徐長生好歹也是眾多可憐女子的恩客。
隻是頭一次來這仙家勾欄,還確實不太一般。
比如說此刻侍奉他們走下馬車的,都是兩名身材小巧,穿著可愛紗裙,背後還生有透明雙翅的精靈。
稍遠處,一名體態豐腴,自帶芳香,身後還有狐尾的女子正在對著一群同樣打扮的精靈說著話。
聽到這邊動靜,尤其是看到錢祿的那駕馬車之後,她頓時眼前一亮,甩著狐尾踏著碎步走了過來。
“什麼風把錢大公子吹來了呀,也不提前跟奴家說上一聲,奴家也好派人去接您嘛。”
嘴上說著如此,可眼神卻始終在徐長生身上流轉。
一來是她剛見到這人,就心生歡喜。
二來是這人竟然能讓如今風頭正盛的錢家公子錢祿作陪……
錢祿嗬嗬笑道:“今天要陪的可不是我。”
狐女瞬間明悟,伸手攬住了徐長生的手臂,嬌笑道:“不知這是哪家的公子呀。”
錢祿介紹道:
“如今的臨安城,誰最出名?”
早有所猜測的狐女聽到這話,還是抵不住心中震驚,她滿眼欣喜地看著眼前這人。
“莫非是葉凡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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