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說罷,柳玲瓏身上的衣裙開始泛紅,甚至連雙目都有著赤紅之色泛起。
但下一瞬,柳玲瓏沉著臉,斥聲道:“閉嘴!”
“淨知道搗亂!”
說罷,她身上水藍色光華閃過,徹底掩蓋了身上的紅光,旋即她取出一枚玉螺,靈氣注入。
玉螺之內聲音響起。
幾乎是瞬間,她所在的茶室之內,便是多了一個臉色沉重的人影。
赫然是黑白學宮的宮主裴觀。
“怎麼了?”
裴觀看向了柳玲瓏手上的玉螺,此物在黑白學宮內的傳訊程度,幾乎僅次於黑色劍符了。
黑色劍符一般是弟子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刻才會動用,而一旦動用,也就意味著黑白學宮內的所有人。
不管手上有多重要的事情,都得停下。
聽從宮主裴觀的調遣。
而動用黑色劍符之後的代價,玄武山就很是了解。
至於柳玲瓏此刻動用的玉螺,是因為她所執行的任務的特殊性,裴觀贈與她的。
一般也是不到存亡時刻不會動用。
和黑色劍符相比,唯有所差的就是不會驚動黑白學宮的其餘人。
“他被困在鬼尋氹了。”
柳玲瓏沒有說他是誰,但裴觀依舊瞬間明悟。
也沒說話,他左手暗掐,眉頭微皺。
呼吸間。
他便眉頭舒展,輕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事交給我便是了,你不用操心。”
得了宮主裴觀的話,柳玲瓏終於是長舒了口氣。
一來宮主既然答應出手,那事情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二來,真要麵對鬼尋氹,柳玲瓏著實沒有把握。
隻是想到徐長生的傳訊,她又皺了皺眉,問道:“宮主,他說鬼尋氹的籠罩範圍在擴大,此事是真的嗎?”
裴觀不置可否,隻是說道:“走蛟化龍本就是逆天而行,加之有斬龍人一脈出手,隻是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請得動那位出手。”
柳玲瓏:“???”
但裴觀顯然沒有給她問話的機會,身形已然消失,隻留一句叮囑。
“你好好修行便是,師弟不用你擔心。”
……
“厲道友,我覺得前邊那片竹林不對勁啊,此地必有蹊蹺。”
長拳道人躲在徐長生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要不道長過去試試?”
“彆彆彆。”
長拳道人原地靠在一顆巨石上休息著,“貧道算是知道我那乖徒兒為何會神仙此處了,多半就是道友你說的那般,這鬼尋氹的範圍正在擴大。”
“唉,這樣的大事,也不知道揚州仙門到底會不會有個解決的辦法。”
徐長生也停下腳步,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猜測蕭星多半也是事先不知這鬼尋氹範圍擴大,所以才深陷險境。
如若不然,以他的性子,真要是因為看戲才進入的這鬼尋氹。
那他多半是寧可自己死在這鬼尋氹,也不會傳訊讓自己救他。
唯有可能是他一不小心失足受困此地,才想著活命。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真要兩人都能活著出去,都得讓他好好放放血。
為了救他,自己可是拚了命的!
隻是不知為何師姐那邊還沒消息?
難道真連宮主都拿這鬼尋氹沒辦法?
不應該啊……還是說劍符並沒有傳出去。
徐長生心中念頭極多,可忽地,站在他身旁的長拳道人卻是撞了撞他。
“厲道友,有人!”
徐長生頓時驚醒過來,聞著目光看去,隻見一個背著書箱,穿著儒士青衫的年輕男子正從前方的竹林之中走出。
胎息後期的修為,模樣頗為疲憊。
一見到徐長生兩人便是目露欣喜,遠遠的便拱手道:“二位道友,在下荊州丘桂泉。”
徐長生和長拳道人跟著拱了拱手。
後者傳音問道:“厲道友,這是真人吧?貧道沒看出來古怪。”
徐長生遲疑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才傳音回道:“八成是個人。”
老道士這才鬆了口氣,“揚州長拳道人。”
“永州厲飛雨。”
丘桂泉略一頷首,這才緩緩走了過來,隻是依舊不敢湊到近處,依舊相隔著有十幾步遠,停下。
“不知二位進來有多久了,在下被困在這鬼尋氹已有半月有餘,始終找不到出去的路,這下難了。”
書生丘桂泉長歎了口氣。
長拳道人跟著歎氣道:“貧道和厲道友都是來這鬼尋氹尋人,可誰曾想,這鬼尋氹的範圍竟然擴大了,一時不察,這才身陷囹圇。”
“對對對。”書生看著有些激動,連忙道:“在下也是這樣的,本是在這鬼尋氹尋人,可誰曾想……唉。”
“丘道友進來半月,都沒遇到彆的道友嗎?”
徐長生問道。
“遇到了,如何沒遇到?隻是一遇見便是想著打殺……不提也罷。人心如鬼蜮,甚至不如在下遇見的一隻鬼物。”
丘桂泉搖頭惋惜道。
“這倒是,不過丘道友若是不嫌棄,可以和咱倆一塊,多個人也好多個照應。”
長拳道人揉著鼻子,扭頭看了看徐長生。
徐長生道:“我都行。”
長拳道人這才欣喜地看向了書生。
後者似有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行。”
徐長生之所以同意,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一個命數【多人行】。
【多人行藍):當你和兩個以上的人一塊行動,且其中修為有比你高者時,你將自動避開災禍,且人數越多,避開的幾率越大。】
這半路冒出來的書生丘桂泉修為是胎息後期,比自己高,再加上長拳道人,完全可以使得這命數發揮作用。
如此一來,再加上【一線生機】的命數。
就算宮主他們真不能一時來救,自己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二位有出去的線索沒?”
長拳道人搖頭道:“沒,也都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呢。”
“我這也沒有,既然如此,那就隨便找個方向走吧。”
徐長生頷首,他也沒用術法靈寶,直接隨意指了個方向,“那就走這吧。”
丘桂泉也不傻,自然知道眼前這兩人,是以這厲飛雨為首。
老道士一個胎息中期竟然對這胎息初期的厲飛雨馬首是瞻,沒有絲毫怨言。
所以丘桂泉暫時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
他準備先觀查一下,如果這厲飛雨的實力也就那樣的話,那麼他肯定不會聽。
畢竟他丘桂泉這一生,從不久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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