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道長請便。”
長拳道人笑道:“貧道所在的道觀,便是位於揚州尚縣的糊塗山,道觀也叫做糊塗觀,二位道友將來若是有空,也歡迎來我們道觀坐坐。”
divcass=”ntentadv”“會的,也歡迎你來我們黑白學宮做客。”
“哈哈,肯定會來的,肯定會來的,這麼大的仙門,貧道可沒去過呢。”
“這下真走了。”
“源兒,給你兩位……兩位……道個彆。”
上官源也是從其身後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道揖。
徐長生自是將其扶起。
隨後長拳道人便是取下自己身後的酒葫蘆,輕輕拍了拍,其身前浮現幾個酒盞,壺塞自開,幾道酒泉從中湧出。
三人一人一杯。
上官源沒有。
“二位道友,此去一彆,不知何日才能再見……離彆自當飲酒。”
走了一路,徐長生兩人也算是知道了這老道士的習慣,所以也沒意外,自是一人一杯。
長拳道人又極為節儉的收起了酒盞,酒葫蘆倏忽變大。
他拉著上官源跳上了葫蘆,老道士坐在前後凹陷處,上官源則是坐在後頭,比他高了許多。
“哈哈,源兒,回家嘍。”
說罷,酒葫蘆升空,兩人筆直東去。
兩人就這麼站在原地目送,直到徹底見不到他們的身影,李瓊仙才轉頭四周望了眼,最後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山穀。
“師父已經算出來了一些,好像有些嚴重,他說他會過來一個本尊。”
“我們過那邊去稍等一會。”
“本尊?”
徐長生跟在李瓊仙身後,表情疑惑。
“對,師父一共有四大本尊,其餘的才是分身。”
徐長生默默記下,轉眼,兩人剛在這山穀之內站定,卻見一旁的虛空之中,忽而走出一個身穿麻衣,還挽著褲腳的中年男子。
其腳上還帶著泥巴,赫然是一個農夫打扮。
“師父。”
“宮主。”
裴觀“嗯”了聲,直接看向徐長生。
刹那間。
徐長生隻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好似被看穿。
裴觀“咦”了一聲,隨即抬頭看向了更遠處的鬼尋氹,看了幾眼又扭頭看向北邊。
“你們在這稍等我一會。”
說完,他一步跨出,身形又已然消失不見。
來無影去無蹤,神乎其技。
而有了裴觀的到來,徐長生一直緊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尤其是裴觀並未露出什麼慎重的表情。
那就說明,此事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小師弟,到底是怎麼了?”
李瓊仙也忍不住好奇問道,彆人興許不知,但他卻知道,一件足以驚動自家師父本尊,尤其是這來的還是其實力最強的那位本尊。
這樣的事,哪能小的了?
徐長生瞥了他一眼,“大師兄如今的這個分身,是什麼修為了?”
李瓊仙沒有藏著,坦白道:“陽神初期。”
徐長生看了眼自己的天命圖,【狐聖之軀】四個字極為醒目,他覺得,自己興許也可以試試這狐聖之軀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至於危險,宮主本尊都來了,應該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所以他考量之後問道:“大師兄你真的想知道嗎?”
李瓊仙斟酌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下一瞬……徐長生使用了【狐聖之軀】,一股陽神中期的氣息從其身上升騰而起。
不等李瓊仙反應過來,徐長生就一手抵在他的麵門上。
隨後猛地發力,兩人直接撞破了旁邊的一座山丘,但去勢不減,直到李瓊仙接連用身體撞開幾座山之後。
他猛然反應過來,但這時徐長生又已經帶著他返回了原位。
徐長生散去了修為,雙手撐著大腿,身子彎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一身氣息也是滑落到了胎息。
看著眼前好似受傷慘重的小師弟,李瓊仙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動手也不是,不動手又壓不下剛剛受的委屈。
“大師兄,你該不會是想仗著修為,以大欺小吧?”
緩了一陣的徐長生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使用了一次狐聖之軀,他也體會到了所用的代價。
簡單來說,就是爽了五個呼吸的時間,但需要緩兩天時間,這兩天內,他想動手多半是不太可能了。
除非不怕傷勢加重。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當做翻盤底牌,救命的時候用,還是很不錯的。
前提是裴觀能確定自己這狐聖之軀沒有問題。
“沒,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長生原地坐下,剛想開口解釋一二。
裴觀回來了。
其臉上帶著……欣喜。
隻一出現便是笑道:“無妨,你小子倒是好運道,竟然得到了那位的看重。”
說完他表情又是有了些許沉重,歎氣道:“她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一些,如今的你既然承了她的情,自然也接上了她的因果……”
裴觀說這話時,已是隔絕了李瓊仙的感知。
徐長生問道:“會被那位將她分屍的前輩盯上嗎?”
“那自是不會,那位在不在都兩說,但他總是有後人的。”
“後人?”
裴觀點頭道:“那一脈,叫做獵人。”
“獵人。”徐長生呢喃了幾聲,也確實沒聽過這個名號。
“放心,如今他們那一脈也是極其稀少,甚至比豢龍人還要稀少,這世上有沒有都兩說,你不必太過擔心。”
徐長生這才長鬆了口氣,又問道:“那弟子是否可以繼續去尋找她彆的身體部分?”
畢竟見一次,就青睞一次,自己的狐聖之軀也就能完整一分。
“可。”
裴觀點頭道:“我這也都知道一個,隻是在漠北,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去了,便可來找我。”
“謝過宮主。”
“行了,這自是你的機緣,好好用著便是了。”
“隻是記得,那位的存在,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說罷,他一步跨出,已然消失。
徐長生隻剩欣喜。
而在東邊,一座山頭上空,一個酒葫蘆正在慢悠悠地飛行著。
上官源問道:“師父,你給徐大哥他們也喝了你的酒水,為什麼他們不會跟我一樣,喝了就破境呢?”
“因為師父隻是個和你一樣的小胎息,怎麼能有那樣的好寶貝呢?”
“好吧,那師父這次怎麼飛的這麼慢啊,你之前飛起來不都是嗖嗖的。”
“都說了,師父隻是胎息境,哪能飛那麼快。”
“哦,我師父隻是胎息境。”
上官源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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