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掐了個術法,頓時石桌上的碗筷都煥然一新,他將其都收入了芥子物內。
又在她麵前擺了一壺桂花釀,隻是放下去的時候,手一握,一道靈力包裹,頓時把常溫的桂花釀變成了冰鎮的。
“這道法倒是被你用出花來了。”
divcass=”ntentadv”陸珺一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
什麼時候,我還會調侃起彆人來了……隻是想著她喝了一口這桂花釀,頓時眉眼舒展。
徐長生見到如此情形,心中頓時冒出兩個字。
“妥了。”
喝完了餐後飲品,徐長生暫時也沒了彆的手段,便是起身說道:“我出去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叨擾陸山神了。”
陸珺跟著起身,又恢複成了那副冷淡的模樣。
“沒事就不用來了。”
不等徐長生說完,她一揮手。
徐長生即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門口,她也隻能送到這,因為每個院子,都是各自的私人地盤。
……
翌日。
徐長生剛起來沒多久,便是收到了胡北枳的傳訊,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地點,再無其他信息。
他知道,胡北枳回來了。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
徐長生朝嬰寧叮囑一聲,但也沒告訴她原由,他不想嬰寧也摻和進來,到時還要為他擔憂。
“好。”
嬰寧依舊如往常一樣,站在門邊,像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媳婦,聽到徐長生說話,便是柔柔的應了聲。
隻是看著徐長生離開的背影,她的眼神之中便是有著濃濃的不舍,但同時也有一絲堅定。
徐長生自是不知,臨了出門。
段全才還不忘叮囑道:“彆忘了我的事。”
這兩天徐長生一直在忙著陪嬰寧,倒真把這事給忘了。
“沒忘沒忘,回來就幫你去拿。”
胡北枳給的地點,並不是城中的酒樓茶館,而是一戶民居。
半個時辰後,多次變換身形的徐長生終於敲響了這平平無奇的大門。
“嘎吱——”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兩人也沒說話,徐長生跟著進去,便是感覺穿過了一個禁製……很不一般,他嘗試了一下,連自己的神識都發現不了異常。
這說明胡北枳在這動用的手段,非陽神境察覺不了。
但又有哪個陽神境會在這金華府內大肆查探,真要這樣,都不用黑白學宮出手教他做人。
自有人會出手。
徐長生跟著這中年男子來到大廳之內,又是感覺穿過了一道禁製。
來到這裡邊,中年男子終於變回了原樣,不是人臉,也不是灰狐,而是徐長生熟悉的那個,人身狐頭的模樣。
胡北枳的雙眼……有點奇怪。
徐長生能看到其上邊多了好幾道血紋。
也沒多問,徐長生直接動用了命數洞虛之眼。
隻一看去,徐長生便好似從胡北枳的雙眼之中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天地日月黯淡無光,天地的中央,也好似成了一座屍山。
“這……”
胡北枳也發現了徐長生的查探,轉頭看向他,稍稍眨眼。
徐長生所看見的場景便是消失不見。
“沒事,不用擔心,小小的機緣罷了。”
“小心一些。”
徐長生也沒勸說,不管如何,路都是狐狸自己選的。
兩人分而落座,胡北枳徑直問道:“你應該有陰神境了吧?沒有陰神境的話,就我一個人去吧。”
“嗬,你這狐狸倒是囂張。”
“那不然呢?”
胡北枳歪著腦袋看向他,見徐長生依舊沒有暴露,隻是顯露出胎息初期的修為,狐狸又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我不想看到你去送死。”
徐長生見狀,心中歎了口氣,也是撤去了道法。
一股陰神初期的氣息在這大廳之內散發,隨後又被他收起。
胡北枳這才露出個笑臉,“我就知道……連我都陰神境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在胎息境蹉跎。”
徐長生微微點頭,“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說起正事,胡北枳臉上的笑意收起,轉而變得極為平淡。
隻是徐長生能很清楚的看到,他抓著椅子的爪子,正在用力。
“她還在十萬大山,早些去吧,明天就出發。”
“好。”
徐長生也沒什麼建議,都聽狐狸安排就是了。
胡北枳又道:“她已經加入了天庭,之所以去十萬大山,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能突破陽神,也是天庭那邊給的助力。”
“竟是這樣。”
徐長生瞬間警覺。
這一路走來,從遇見蛛婆婆開始,他就基本上一直是在跟天庭打交道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連塗南橘都加入了天庭。
果然啊,兜兜轉轉,該死的人卻總能走到一塊。
“沒事,最喜歡殺的,就是天庭的人了。”
徐長生手指輕輕敲打著椅背,沒有絲毫猶豫。
胡北枳又道:“我找人算了,這次行動……”
說著他抬頭看向徐長生,眼神深邃,“失敗的可能性,有八成。”
徐長生想到了他之前說過的,也就是說,胡北枳此行死亡的可能性……有八成!
“你算的時候,加上了我出手嗎?”
“沒。”
胡北枳搖搖頭,“我隻說了我自己去。”
徐長生這才鬆了口氣。
“可我都已經能發揮出來陽神後期的實力了,結果依舊如此。”
胡北枳眼神並未因此有著什麼變化,反而更加堅定。
徐長生輕聲說道:“真到了那時候,我能爆發出來元神中期的實力。”
“你?”
胡北枳猛地扭頭看向他。
胡北枳笑了,笑的很是開心,隻是始終沒有笑出聲音,笑到最後,竟流了淚。
“我胡北枳這輩子沒有過朋友。”
“你徐長生是唯一一個。”
兩人沉默半晌,徐長生才說道:“你還查到了什麼消息?”
……
與此同時。
十萬大山深處。
一座恢宏的木製大殿之內,塗南橘正拜到在一名老嫗麵前,絲毫不敢動彈。
老嫗緩緩睜眼,雙目渾濁一片,其臉上褶皺似老樹根一般,而在其身下……完完全全就是真的老樹根。
這是一株樹妖。
她低頭看向地麵的塗南橘,聲音沙啞。
“徒兒,你的大劫已至。”
“若是能熬過這一劫,往後諸事順遂,若是熬不過……我這山中,自會留一處墳塚給你。”
“還請師父救命!”
塗南橘哀求道。
老嫗看著她,長歎了口氣,又是伸手一點,說道:
“自送你三道保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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