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沒有先前那一檔子事,徐傑還在靈墟山當個普通弟子的話,那麼還真有可能。
divcass=”ntentadv”但現在徐傑已經成了靈墟山山主的弟子,那是斷然沒有可能了。
除非靈墟山山主也投奔了天庭,徐長生想著先前的遭遇,靈墟山山主要是投奔了天庭。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天下已無黑白學宮。
至於彆的親朋,那就更不用想拿捏了。
所以徐長生回道:“沒有。”
胡北枳忽地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我們引到黑風山脈去。”
徐長生也是跟著反應過來,他停下了飛劍,扭頭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胡北枳。
“你的意思是……這是明牌?”
“她根本就沒準備什麼手段,而是她料想到了,我們會測算,所以她就把場地選在了黑風山脈?”
胡北枳點頭,“剛想到的。”
“我們想先試試她的手段,她又何嘗不是想試試我們的實力?”
“所以這一場試探,是在所難免的。”
說著他看向徐長生。
後者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
說罷,兩人各施手段,便是化作兩道長虹,從天幕筆直南下,直奔鏡湖。
什麼黑風山脈,既然都知道對方的想法了,傻子才往裡邊跳。
說是試探,萬一塗南橘在最開始就來個生死搏殺,全力以赴,手段齊出,這也不是不可能。
最好的辦法就還是,不要被她牽著鼻子走。
所以兩人臨時決定,直接前往鏡湖搭乘飛舟。
……
十萬大山深處。
一座無名的高山之頂,塗南橘正默然站立,而在她身後,還站著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
“他倆直接去鏡湖城了,沒去黑風山脈。”元成子看向北方,輕聲說道。
“我也沒想過他們會去。”
“他倆都不是蠢人。”
塗南橘言語冷淡,麵無表情。
元成子回頭看向她那張冷漠的俏臉,還是忍不住說道:“師妹,不就是區區一個紅樓的銅牌使,直接出錢雇了萬象樓的人將他殺了便是,你何必上這麼大的心?”
“師兄我又不是沒錢。”
塗南橘看著這個拋棄師門家室,執意和自己來到十萬大山的師兄,終究還是和他解釋道:
“因為這是我造下的孽,我和他之間,必有一死,而且隻能是我和他之間的搏殺。”
元成子聽到這話,心中怒氣愈發積結,忍不住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完了,何必布局這麼多,等這麼久?”
他聲音都放大了許多,顯然是有了怒意。
但這也正常,他覺得自己為了塗南橘付出了這麼多,但卻沒再塗南橘身上得到任何回報。
甚至就連手都沒碰過。
這讓他接受不了。
塗南橘自然也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因為我不想死。”
“你!”
元成子差點直接就想說她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了。
一方麵自己不想死,一方麵又想著念頭通透,兩者完全就是矛盾的事情。
“師兄要是不想在這,回去便是了。”
塗南橘不再去看他。
元成子也是心中一軟,急忙說道:“師妹,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師兄去殺了他吧。”
早就在等著這話的元成子,此刻終於等到了這個回答,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
“師……師妹,你不是說,這是你和他的事?”
“既然師兄不願,那就算了。”
眼看塗南橘就要離開,元成子急忙說道:“我去,我去,我願意。”
塗南橘停了下來,目光深深地看著他,輕聲道:“狐狸狡詐,師兄此番前去,務必不可大意。”
“師妹放心吧。”
“且聽師兄結果便是。”
說罷,自有一道流光從這山頭升起,自北而去。
塗南橘看著他遠去的方向,默然不語。
她會不知道請萬象閣的殺手?
但那隻是第一關,元成子是她為他們準備的第二關,至於更多的……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撐過這兩關了。
既然師父都說了這是自己的劫難,那自然要用對付劫難的方式去對付他。
不多時,又有三道劍符從這山頭升起,一往南,去了十萬大山的更深處。
其餘兩道往北。
做完這些的塗南橘才在這山頭安坐,晚風吹拂,掃去了這座山頭的塵埃,使得一塊墓碑出現在了這山頂。
墓碑刻字:“吾夫胡北枳之墓——塗南橘。”
……
鏡湖宗的宗址是位於茫茫鏡湖裡邊的一個個島嶼裡邊,而鏡湖城則是圍繞鏡湖而立。
據說原本隻是鏡湖宗的坊市,後來來的煉氣士越來越多。
加上亂世降臨,越來越多的普通人來到這附近尋求庇護,久而久之,這裡也就形成了一座沒有城牆的大城。
徐長生兩人自空中落下,來到了一處酒家門口,四周百姓紛紛避開,他倆也很快便消失在了這茫茫人海之中。
“剛剛問清楚了,今晚就有前往白鹿書院的飛舟,但這不是大型的那種龍骨飛舟,而是出自蓬萊仙島的吞鯨。”
“走嗎?走的話,我就聯係人,看能不能把咱倆塞進去。”
“能走的話,就早點去吧。”
對於報仇這事,胡北枳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
兩人在這附近尋了個茶樓坐下,徐長生便是摸出了一張傳訊符。
這傳訊符的主人,便是這鏡湖溫左,當年鏡湖派人前來招攬徐長生的那陰神境修士,便是他。
後來在徐長生加入黑白學宮之後,他還托人送來了賀禮。
這兩年徐長生和他也時常有所交流,因而這份交情也就保留了下來。
此刻他送出劍符沒多久,便是收到了溫左的回複。
“長生你來我們鏡湖也不早說一聲,竟然都是到了才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且等我盞茶時間。”
徐長生笑著便讓店家上了壺上好的仙家茶水,兩人等了片刻,便是在門口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隨後便是見著一個身穿灰白法袍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了進來,其臉上帶著溫和笑意。
“長生,這一彆可夠久。”溫左笑著拱手道。
徐長生兩人起身。
“溫兄你自得長生,區區不過兩年光陰,不過眨眼間罷了。”
溫左笑著擺擺手。
對於徐長生這胎息初期的修為,他也不意外,短短不到兩年,便是有了這修為,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了。
也沒埋沒了他黑白學宮弟子的身份。
至於劍修榜上的排名,那看的是實力,不是修為。
隻是徐長生身邊的那妖修,卻是讓溫左有些疑惑,因為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但具體是誰,又想不起來。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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