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敢認真打量,散發出敵意的,卻是沒有。
丹丸呈淡青色,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觀其色澤丹紋,估計都有接近靈丹的水準了。
“不急,先讓你見見我的……人脈。”
若不是有小十四給的狐聖之軀庇護,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吧。
“而且我手上的那悟道樹,價值雖不及那養劍葫,但也差不了多少吧。”
嬰寧深深地看向裴觀,輕聲道:“我相信他。”
這是一顆解毒丹,還是品質極好的解毒丹,是赤鏈鬼傾家蕩產都買不起的玩意。
赤鏈鬼心知不妙,他手臂上的猩紅長蛇剛剛抬頭,一柄飛劍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麵前。
吞鯨前的朱長老見狀,沉聲道:“要打出去打,彆在這找死。”
裴觀坐在石桌旁,笑吟吟地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狐仙。
“這元神尊者倒是打的好算盤,趁著陽神境都還沒出手的時候,打個措手不及。”
“怎麼?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一個個蠅營狗苟,總想著躲在彆人背後撈些好處,就你們這樣的,還妄想登頂大道?”
赤鏈鬼沉默片刻,抱拳道:“多謝道友不殺之恩。”
說完,她起身,微微點頭。
一時間,其餘煉氣士心中,儘皆鬆下勁來,就好像看著一場大機緣,活活在自己手上溜走了。
他已然準備前往陰間了。
“自始至終都是記得。”
也不見開門,嬰寧便是已然進入了院內。
江州。
“吾修與爾等為伍!”
裴觀自是以為她離開此界了,可她卻是直接分身兩處,其一去了臨安城尋柳玲瓏。
“嗯。”
話音落下,但卻並沒有人理會。
徐長生自然也早就查探過了,傳音回道:“不在,咱倆這事既然已經傳開,那殺手就更不急著現身了。”
沉默了好一會,才有個陰神後期的黑袍男子笑吟吟地說道:“徐道友這就玩笑了,我們隻是順道搭乘吞鯨飛舟,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嗯?”
自己就繼續遠遠的跟隨著,繼續等待下一個人出手。
徐長生若是在外被劫走都算好,可要是在他們鏡湖的飛舟上被帶走……
赤鏈鬼愣住了。
這吞鯨背部儘皆安靜了下來,甚至就連朱長老都忍不住轉身回頭觀望。
一直在默默打坐調息的徐長生忽然說道。
徐長生再度確認道。
畢竟現在這吞鯨上邊,明麵上的陽神,也就隻有鏡湖派出的守船人朱長老,其餘的,最高也不過陰神。
“無妨。”
他一走,其餘煉氣士也沒了看戲的心情,紛紛回過頭去,甚至更有些,生怕被徐長生盯上,直接便是走了。
徐長生抬頭。
如此一來,就能順理成章的加入圍剿“徐長生和胡北枳”的隊伍了。
嬰寧眼中閃過一絲不舍與眷戀,但轉瞬又消失不見,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選擇此刻離開了。
“我這血瞳,就是從那秘境當中得來的。”
“所以我隻有一個想法,和你打一場,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兩枚紅葉幣當做買命錢,要是我輸了……還請你出劍快些,我不想死的那麼痛苦。”
幾乎可以斷定,修為若不到陽神,就彆想在其身上撈到好處了。
胡北枳咧嘴一笑,“放心吧,不然你以為我這兩年得罪了這麼多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吃下去。”
“既然大家都是體麵人,也就彆藏著掖著了,‘江湖’的確就在我手中,有誰想要從我的屍體上將其取走的?”
結果自然是要他們去和黑白學宮交代了。
若是徐長生兩人暴露出來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大家一窩蜂衝上去,誰搶到就會是誰的。
相比於先前那人的行徑,徐長生明顯要高看這人一眼。
不遠處又有一個體型稍微瘦削的男子接話,隻不過他說這話時,眼神明顯有著躲閃。
赤鏈鬼久經蛇毒折磨,也四處尋找解毒藥物,自然對這氣味極其熟悉。
胡北枳扭頭看了看依舊頂著胎息初期修為的徐長生,雙手一攤,自顧坐了回去。
徐長生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其同樣是陰神初期的修為,但其作風……
“身上的解毒丹都吃光了也不抵用,我當時也是跟一些煉氣士苦苦的哀求過,但都無濟於事。”
徐長生見此情形,嘴角抽了抽。
一地煉氣士其實就這麼多,大家一塊登船,自然也就有人認出了這說話之人。
“讓你吃顆毒丹都猶猶豫豫。”
隨即便是那坐鎮飛舟的朱長老,他起身看向四周,沉聲道:“不知是哪位尊者降臨?可否給我們鏡湖一個麵子?”
黑白學宮,宮主院前。
“隻要不是歸虛境的仇人來到近處,就彆想看破我的身份。”
“你確定你的偽裝之術沒問題吧?”
“且慢!”
“這倒是。”
赤鏈鬼見狀,不再猶豫,當即接過一口吞下,隻是稍加煉化,他便感覺自己身上的毒都消散了不少。
而他倆剛剛就悄無聲息地殺死了一個陰神境。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倆的深淺,誰也不敢當這出頭鳥。
懸浮不動。
“怎麼?剛剛那股勁哪去了?”
徐長生稍微放心了些,至於胡北枳口中的歸虛境的仇人,也是讓他心中一個咯噔。
“不用,我自己會跟他說的。”
“如果殺你能解決得了問題的話,那你肯定活不了,隻可惜,殺你也是於事無補。”
徐長生傳音說道。
胡北枳傳音說完便是緩緩閉目,“隻是想起了當初的自己,所以希望他能活下去吧。”
徐長生隻得起身。
說罷,嬰寧身形直接消失。
徐長生並未在意。
“後來呢?”
胡北枳右手輕輕一推,一枚丹丸便是到了赤鏈鬼麵前。
“你,你不殺我?”
“行,徐小子那邊,我會幫忙瞞著他的。”
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幕,又搖搖頭,“搞不懂你們這些仙人。”
嬰寧倏忽出現,伸手敲了敲院門,其間傳來裴觀的聲音,“進。”
因為徐長生這一開口,實在是把他們的打算和想法,都打亂了。
此刻在裴觀麵前的嬰寧,再沒了在徐長生麵前時的溫婉與害羞,轉而變得有些清冷。
還有一個,則是去了……海寧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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