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刹那間。
徐長生趁此機會恢複的春秋劍和靈氣終於有了動用的機會,他忽而扭頭看向了那些欲要圍殺自己和胡北枳的一眾煉氣士們。
而他的回頭,也讓他們驚覺過來。
divcass=”ntentadv”徐長生在笑。
他們慌了,卻聽見徐長生輕聲道:“天下修士見我,如見閻王。”
說罷,不過眨眼間。
在場所有的煉氣士的壽元,都如同滴水撞在石頭上一般,稀碎。
徐長生臉色也是變得慘白,但他依舊苦苦支撐著。
他也感受到了,這《光陰》劍術的第二層“滴水”,到底有著何等的恐怖。
不過一念間。
光陰水滴炸開,順帶奪走了他們近三百年的光陰!
加上先前第一式的白駒。
春秋劍隻出了兩劍,便已是斬了他們四百餘年的壽元。
陽神壽五百。
元神壽八百。
徐長生兩劍之下,猶有壽元者,不過一手之數,而且就算有的,也已經剩下不過數年光陰。
他們看著身邊一個個人影從這空中跌落,身上再無半點氣息。
再感覺到自己的老態。
他們難以置信。
有些被嚇得下意識想說是鬼……可清醒過來之後,和自己目前遭受的這些相比,鬼又算什麼?
“你……你到底是誰?”
所剩不過兩三年壽元的拓跋宏苦澀地問道。
鏡中花洞穿了其眉心。
“我是徐長生啊。”
剩下的這幾人,也都是強弩之末,而且老的連逃命都已經忘卻了,徐長生鏡中花就好似點名一樣。
將剩餘的幾人一一點殺。
一時間。
原本星星點點的空中,儘皆安靜下來。
所剩站立者。
唯有徐長生和遠處的田宅宮宮主。
後者看向徐長生,認真道:“你很好。”
徐長生咧嘴一笑。
緊接著,北邊有一道清光落下,其身影恍惚,但轉瞬凝實。
“天庭欺我人族無人不成?”
一時間,破虛境的氣息也是從其身上升騰而起。
白鹿書院老夫子,已然趕到。
裴觀看向了十萬大山深處,“妖皇,莫非你是確定要站在天庭那邊了?”
老夫子接著說道:“我白鹿書院的賢人君子,也對十萬大山感興趣很久了。”
妖皇沉默片刻,萬丈法相自散,隻是說道:“彆再來我這十萬大山。”
妖皇一走。
原本的田宅宮宮主和妖皇聯手對付裴觀的局勢逆轉。
變成了裴觀聯合老夫子對付田宅宮宮主。
後者臉色晦暗難明。
“莫非裴宮主準備撕破臉,要和我們天庭決一死戰了不成?”
裴觀搖頭道:“我代表不了人族,你也代表不了天庭,多說無益。”
適逢此時。
田宅宮宮主身邊的空間被撕裂,從中走出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其神色輕鬆,隻一出現便是說道:
“裴宮主好手段,這樣的苗子竟然藏地這般深。”
“這次算是我們天庭認栽了。”
說罷他扭頭看向憑空虛立的徐長生,笑道:“天下劍修,你當為魁首。”
“前輩謬讚。”
徐長生不冷不熱地回了句。
“希望你能活下去吧,也讓這座天下多點意思,省得都跟淺水魚一樣,沒什麼意思。”
說罷他一步踏出,便是消失不見。
田宅宮宮主緊隨其後。
一場原本是天庭降臨以來,頭一次的破虛境大戰,就這麼消弭於無形。
徐長生看向了裴觀。
後者微微點頭,徐長生當即鬆懈下來,散去了【狐聖之軀】的命數,一時間,其氣息瞬間滑落。
徐長生隻覺渾身的經脈都好似寸寸碎裂一般疼痛。
他急忙咬碎了藏在嘴裡的靈丹,可這靈丹入腹也隻是稍稍有些緩解了些,眼看著就要墜落。
裴觀卻是來到了他的身邊。
眼看就要被帶走。
徐長生急忙強忍著疼痛說道:“胡……胡北枳。”
裴觀朝西南方向看了一眼,道:“你要去看看嗎?”
“要。”
裴觀點頭,伸手取出一顆丹丸讓徐長生服下。
不過片刻,徐長生便覺得身上的疼痛消散,甚至連修為都稍稍精進了些。
不等他開心,裴觀便道:
“藥效果了之後,你的痛苦會放大十倍。”
徐長生打了個寒顫,“宮主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
不等徐長生再開口。
兩人突然來到了一座山頭。
徐長生閉嘴了,他看到了滿目瘡痍的山巒,也看到了衣衫破敗正跪在地麵的狐狸。
胡北枳一抬頭。
雙目……一片血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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