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江清淮搖搖頭,卻歪過來,靠在他肩膀上,看著他笑道:“你累不累?”
葦慶凡笑道:“那肯定不累啊,這才哪到哪?”
江清淮哼一聲,聽到手機響起來,拿出來看一眼,朝他笑道:“妙妙在催發視頻呢,她想知道你怎麼回答的。”
葦慶凡無奈道:“這事你也告訴她啊?”
“她早晚會知道啊,回頭她肯定又要看錄像。”
江清淮回複了消息,又笑起來,“怕妙妙結婚的時候給你出難題啊?放心吧,妙妙又不傻,太難了沒意義。”
“你該不會以為你的題目不難吧?”
葦慶凡輕輕捏捏她臉蛋,江清淮嗔道:“我化妝了,你彆給我蹭掉了……”
葦慶凡從善如流,去捏她耳朵,玩鬨一陣,沿著剛剛來接親時繞城的另外半圈路線繞著回到了“葦家”。
這邊主要儀式也是敬茶改口,江清淮不同於黎妙語已經“改口再改口”了,她一直喊的都是“叔叔”“阿姨”,對這個儀式還是很看重的。
儀式結束之後,眾人趕往酒店,賓客陸續到來,一些參加過“上一場婚禮”的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葦慶凡這次會不會再弄一個ppt來現場告白。
到了現場,發現大屏幕上果然在播放著“紀錄片”,甚至還有江清淮高中學校的照片,隻不過並沒有人,隻有文字說明。
到了大學時期,照片就多了起來,不過更多是簡單的記錄和說明,跟李婉儀那次相比,“劇情”要單薄一些。
柳玉冰也在人群之中。
婚禮消息是江奇峰通知的,隻是簡單的通知,柳玉冰自然來了。
她對這件事情感到非常驚喜,甚至起初都難以相信,因為很早就聽廖大慶說過了,葦慶凡有一位“正妻”,也是一位公司老板,似乎是葦慶凡的創業合夥人,在管理著另一家公司;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小黎總”,很有背景,且掌握著古詩詞公司30的股份。
在她看來,葦慶凡心目中這兩人的重要性毫無疑問都要超過女兒,原本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望,這樣已經很好了,結果沒想到閨女居然有如此手腕,這麼短的時間就成功“逆襲”了。
廖大慶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也非常高興,當即推掉了所有的活動,陪著妻子來參加她女兒的婚禮。
兩人把廖開船也帶上了。
廖開船已經得知了這些事情,在時間的幫助之下消化掉了最初的震驚,聽說江清淮要結婚的事情,黯然之餘也隻有在心裡麵勸自己要豁達,要學會微笑麵對。
他畢業幾年,已經深刻體驗到了“有票子就有妹子”的道理,且意識到了票子沒有自己原本認為的那麼容易賺……
葦慶凡這樣的人就是一座金山,稍微靠近一些,就有數不完的票子,沒必要因此而得罪。
他這次答應跟著過來,以及爸媽讓他過來,就有籍此表明態度,免得葦慶凡“誤會”的用意在。
人麼,總要活在現實裡麵的。
一些江家的人還認識柳玉冰,有人見了麵過來打個招呼,也有人會寒暄幾句,問起廖大慶,柳玉冰也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大方得體的回應和介紹,隻是偶爾看著對方細微神情,不免自己心裡麵揣測:
這人是不是在笑話自己?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離婚,那麼現在就是葦慶凡的嶽母了!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離婚,那麼自己此時就在家裡麵等著葦慶凡來迎親、等著葦慶凡和女兒一起敬茶改口、等著參加稍後的儀式,而不是跟普通賓客一樣在這裡等著、在台下看著……
柳玉冰其實心裡麵很清楚,江家這些親戚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可能當年自己當年也不會下定決心離婚……這是自己心虛,所以多心了。
這是實話,隻憑她是江清淮媽媽這一點,江家這些親戚就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
哪怕隱約知道江清淮一直怨恨她也是一樣,畢竟她是江清淮的生母,如果得罪了她,誰知道會不會引起惹麻煩……她身份尷尬,那也是跟她本來的身份而言。
一些背後的議論、嘲笑自然會有,可見了麵,江家這些親戚見到柳玉冰是真的熱情,隻不過互相關係尷尬,因此不便多聊,否則多半要巴結一下。
就算清清不認,這畢竟也是她的生母,是葦總的嶽母啊。
誰敢當麵笑話她?
柳玉冰自己多疑,好在自覺表現得依舊落落大方,看不出來什麼痕跡,廖大慶與她多年夫妻,多少能夠察覺到一些,握住妻子的手,溫柔安慰道:“沒事,不要多想,畢竟血濃於水。”
柳玉冰笑著點點頭,她已經習慣了現在這麼溫柔體貼的廖大慶,心中自然明白緣故,更要與“女兒女婿”打好關係。
務實一點的說法,此前他們這個家庭存在的基礎,是彼此可以滿足對方的需要,而現在,這個基礎已經變成了江清淮和葦慶凡。
葦慶凡的財富,江清淮和葦慶凡的關係。
等江清淮生下葦慶凡的孩子之後,葦慶凡和江清淮之間的關係難以斬斷,那麼她這個家庭也將變得更加和睦與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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