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婉儀有點煩惱的歎了口氣,嗔道:“算了,我不跟你說了,說不清楚。”
“有道理你早就說清楚了。”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你苦惱的是我們應該很討厭、很敵視江清淮,但是現在卻沒那麼討厭,對吧?”
她安慰道:“這是好事啊,說明我們倆都很善良,隻要江清淮不過界,我們也沒必要針對她啊!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你個頭呀!”
李婉儀終於把真正的擔心說出來了,“江清淮不過界,我們倆就都不好意思針對她……如果她一直不過界,怎麼辦?”
黎妙語眨了眨眼,有點奇怪地道:“這不是好事嗎?”
“我是說,一直!一直!”
李婉儀加重了語氣,“三年,五年,十年……一直這樣?”
“那又怎麼啦?”
黎妙語繼續茫然的眨眼,看起來有點呆萌,完全不理解學姐為什麼苦惱和激動,“這也是好事啊?”
“好你個頭!”
李婉儀忍不住又嗔,“你想想啊,江清淮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一輩子最美好的年齡有多久?她一直不談戀愛?一直不嫁人嗎?”
“她想談就談,想嫁就嫁啊!”
黎妙語更加不解,“我們又不會阻止她,葦慶凡也不會……也不敢阻止。”
“如果江清淮自己不談呢?”
“那就不談唄。”
李婉儀恨不得停車把她打一頓,不過也知道是自己一直沒把話說清楚,歎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江清淮真的喜歡葦慶凡,但是又因為現實的原因,沒辦法在一起……她這樣一直一個人過下去……等她一把年紀了,算不算是我們倆耽誤了她一輩子?”
“當然不……”
黎妙語下意識要反駁,然後怔了怔,終於明白了李婉儀的意思,“你是說……如果不是我們倆把她調到葦慶凡身邊當秘書,她可能過一段時間,或者幾年,就把葦慶凡忘掉、放下了,去談戀愛、結婚……但是現在因為當秘書,每天都能接觸,越陷越深……”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道:“然後不談戀愛、也不結婚……”
她聲音越來越低,李婉儀又歎息一聲,“雖然概率不大,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是不是我們倆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
黎妙語也苦起了一張小臉,愁眉不展,不太確定地道:“她應該沒這麼傻吧?”
“萬一呢?”
李婉儀幽幽地道,“不管是傻,還是狠,萬一她真這麼做了,怎麼辦?”
“……”
黎妙語眨了眨眼,小聲問:“那你的意思是?”
車子慢慢駛入校園,李婉儀放緩車速,小心駕駛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把她調走……不能婦人之仁。”
黎妙語想了想問:“那如果現在調走已經晚了,江清淮已經深陷,難以自拔了……還是不談戀愛不結婚呢?”
“……”
李婉儀看了她一眼,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理智、冷靜的做出決定,但唯一的破綻就在這裡,被黎妙語一語道破,有點氣惱,又有些無奈。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陽光照耀著奔馳車流暢耀眼的黑色車身,在校道旁邊停下來,兩個女孩子坐在裡麵都不說話。
“難怪你說我是豬隊友……”
又過了一會兒,黎妙語終於鼓著腮幫,小聲咕噥道:“我之前還覺得委屈,現在才明白,學姐你對我真好,居然沒打我……”
“打你有用的話,我早把你打成肉醬了!”
李婉儀好氣又好笑,她之前自己沒有想清楚,也想不出來對策,因此一直沒有跟黎妙語說,不想讓她徒增煩惱,但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妙,尤其是黎妙語對江清淮已經近似於一種歡迎的態度,這才不得不說出來,讓她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然而,此刻看到黎妙語懊惱,她卻又忍不住心疼,有點後悔起來,柔聲安慰道:“當然啦,這種事情畢竟概率很小,江清淮也沒那麼傻……她不可能覺得我們倆會主動接受她吧?
“真去賭的話,代價太大了,希望也太渺茫了……就算她這麼傻,我們倆也沒這麼傻,對不對?”
她這些話很有道理,因此很有安慰的效果,至少李婉儀說著,自己的情緒平息了不少。
然後,就聽黎妙語幽幽地道:“不好說呀……我們倆本來就挺傻的,不然怎麼會被葦慶凡騙?還心甘情願……”
她還沒說完,被戳穿自欺欺人謊言的李婉儀終於惱羞成怒,解開安全帶,伸手掐住了她。
“啊……”
黎妙語的慘叫聲在車裡回蕩,邊挨打邊還在認真勸道,“學姐你彆自欺欺人啊……我們要先認清楚現實……”
“認清你個頭……豬隊友!”
“壞女人!”
“內奸!”
“叛徒……我跟你拚啦……啊呀呀呀……”
黎妙語閉著眼睛,掄著兩條雪白晶瑩的手臂開始反擊,還沒來得及掄起來,就被李婉儀眼疾手快的一手抓一隻按住了,於是隻好使出自己未嘗一敗的大殺招,拖著尾音撒嬌:
“學姐我錯了……啊~你彆生氣嘛,人家知道錯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逗狗我絕對不抱貓……還可以幫你推葦慶凡……啊!人家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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