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趙雅泉又叫住了他,讓保姆拿了兩袋東西過來,“這兩袋響水米,一個朋友自家產業種的,妙妙之前吃過一次,說喜歡吃,你給她帶過去吧,省的自己買了,反正你們也做飯。”
“謝謝姨姨,您費心了。”
葦慶凡懷疑她故意給自己找活乾,不過自然也隻能露出笑容道謝,畢竟兩袋米扛回去也不可能隻是妙妙一個人吃。
“這兩瓶是葡萄酒,也是朋友送的,賀蘭山那邊酒莊產的,不外售,味道還行,留著還是自己喝都行……”
葦慶凡這下子可以確定了,就是給自己找活乾,不然為啥都是沉的東西?
他露出笑容再次道謝,然後看到保姆又拎了一袋米過來,不由微微僵住。
“這個是胭脂米,玉田那邊的,你們在京城那邊應該好買,給你們帶一袋……能拿得動嗎?”
“能。”
葦慶凡總不能說扛不動,用很輕鬆的語氣說道,同時暗暗揣測是不是有什麼暗示,響水米和葡萄酒都是兩份,胭脂米是一份……
前兩份是表明對李婉儀也很好,跟黎妙語同樣的待遇?後者是表明畢竟內外有彆,不可能什麼都完全一樣?
這種猜測屬於完全的腦補,沒啥根由,不過他吭哧吭哧拿著東西,總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也太特麼沉了。
雖然是三袋米,但這米可能比較金貴,或者為了表現的很金貴,因此一袋並不多,葦慶凡一手拎著三袋,另一手拎著兩瓶酒,來到了彆墅門口。
依舊是張衍送他來,一如既往的靠譜,就在附近等著,很快過來,葦慶凡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裡,然後去接江清淮,一塊前往機場。
“後備箱裡是什麼?”
江清淮放行李箱的時候看到了那些東西,對酒不奇怪,但對那三袋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很疑惑,“你禮物沒送出去?”
“不是,趙阿姨給妙妙帶的米。”
葦慶凡有點鬱悶的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掌心的紅印子,“我從她家拎到門口,給我勒的。”
“米?”
江清淮先表示了疑惑,然後又撇撇嘴,“你看起來這麼大的個頭,拎這麼小袋的米也累啊?”
“路遠啊!她家到門口都快一裡路了!”
葦慶凡見她居然質疑自己的身體,哪裡能忍,立即反駁,“而且那玩意又不好提。”
“好吧好吧。”
江清淮很敷衍的表示認可,又問:“什麼米啊?”
“不知道,好像叫什麼響水米、胭脂米,沒聽過。”
葦慶凡對這個確實不了解,黎妙語倒是帶著學姐研究過,如今家裡日常吃的米貌似也挺貴,因為主要是黎妙語比較愛吃,因此很早就是她做主選的。
“響水米我也不知道,不過胭脂米我聽過。”
江清淮有點奇怪地看他,“你不是很愛看《紅樓夢》嗎?裡麵有個莊子給賈府進貢,就有兩斤禦天胭脂米……應該是這個吧?”
“好像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葦慶凡嘖嘖稱奇,失笑道:“居然還真有……回頭一塊嘗嘗。”
“我可吃不起。”
江清淮橫了他一眼,“再說了,這是妙妙她媽媽給妙妙帶的。”
葦慶凡笑道:“那我回頭讓妙妙喊你好了。”
江清淮瞥了眼前麵似乎豎著耳朵在偷聽的客串司機張衍,沒有回答,移開話題道:“我們到京城,上午還要上班嗎?”
“肯定上班啊,今天周五,又不是周末。”
葦慶凡義正辭嚴的粉碎了她想要摸魚的小心思,“當然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可以先把行李放到家裡去。”
江清淮白了他一眼,無聲的用嘴型說:“資本家的無恥嘴臉!”
為了用口型把話說清楚,她說話比較慢,儘量清晰,因此說話的時候粉潤的櫻唇、瑩白的貝齒、紅嫩的舌頭都清晰呈現。
葦慶凡一下子想起來她曾經向自己炫耀過的靈活,連續出差一周的他不禁心裡一熱,江清淮畢竟沒談過戀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瞪他一眼,移開目光,不理他了。
葦慶凡咳嗽一聲,關切問道:“叔叔還在報社上班嗎?”
“對啊。”
江清淮聽他問起這個,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好像看起來還挺喜歡這份工作的,就是我有點擔心……”
她怕葦慶凡誤會,忙又道:“當然啦,他都做這麼久了,也沒事,反正他喜歡嘛。”
她轉頭看著葦慶凡,笑道:“他還特意報道了我們公司的新聞,就是滿江紅的,覺得這種產品很好,理念也很好。”
“難得。”
葦慶凡笑著閒聊,心裡麵卻在琢磨著以後該怎麼處理這個嶽父的事情。
他之前對江奇峰是敬而遠之,但現在吃了人家閨女……早晚都會吃,想遠也遠不了了,既然如此,就得想辦法安置一下。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層關係早晚都會半公開的,而江奇峰得罪的人,其中相當部分都是葦慶凡不想得罪的群體。
沒辦法,天朝自有國情在此,江奇峰這種人注定了被某個群體厭惡,而想要做生意,又萬萬不能跟這群人交惡。
江奇峰的性子太容易得罪人了,在報社工作更容易得罪人,江清淮雖然沒有說,但他猜也猜得到江奇峰除非改了性子,否則如今在報社裡麵的處境絕對不好。
得給他找一個不容易得罪人的工作……
葦慶凡暗暗發愁,隨後有點好笑的發現,自己不僅要操心老丈人的工作問題,似乎連生活問題也要關心
——在找到妥善的安置崗位之前,得先把江清淮的後媽,也是前世的嶽母給找回來,按照殘缺碎片裡的模糊記憶來看,似乎能稍微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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