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慶凡心裡一跳,不知道學姐是什麼意思,經曆一場了生死之劫,對江清淮的態度鬆動了?
他沒好氣道:“瞎說什麼,上哪多去?”
李婉儀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隻一個眼神而已,就勾的葦慶凡有點蠢蠢欲動,但學姐剛懷孕,不宜同房,最近都很克製,隻得繼續克製。
他擁著學姐躺下,李婉儀繼續依偎在他懷裡麵,主動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仰著明豔嫵媚的俏臉湊過來索吻。
葦慶凡登時有點克製不住,輕輕拍她一下,沒好氣道:“彆勾我啊!”
李婉儀知道他的顧慮,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低低嬌聲道:“你輕一點……”
外麵暴風雨依舊,遲遲沒有停歇的跡象,室內暴風雨相和,隻是在許久之後停了下來。
“你討厭~”
關了燈後,李婉儀靜靜的伏在他懷裡麵,拖著甜膩膩的嗓音撒嬌,“那麼久……”
“不這麼久就更討厭了。”
葦慶凡低頭親了親她,又聽著外麵輕微雨聲,笑道:“這暴雨下的,比我還久……”
李婉儀又害羞又好笑,輕輕掐他一下,調整了一下姿勢,依偎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葦慶凡輕輕撫摸著學姐光滑嬌嫩的肌膚,很快睡意襲來,昏昏欲睡,就在這時,聽到李婉儀仿佛呢喃般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來:“葦慶凡~”
他正要回答,卻覺一隻柔滑的手掌自被中伸出來,輕輕按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要說話。”
黑暗之中,李婉儀的聲音很低,像歎息、像囈語,輕輕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睡著……睡著了也好,沒睡著也好,反正我說了,能不能聽到,看天意了。”
屁的天意!
葦慶凡才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沒有睡著,肌膚相親這麼久,彼此都很了解,她不可能連這點都判斷不出來。
他不知道李婉儀要說什麼,可心跳卻不由自主加快了起來。
“這種事情,我本來不打算明說的,但是過了今天,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
她似乎還有些糾結,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我今天下午,真的好害怕……”
柔滑的手掌自他嘴巴上挪開,兩條手臂重新緊緊摟住他,很用力的抱緊,傲人的嬌軀緊貼過來,貼在他的身上,似乎又記起來下午那噩夢般的經曆,有隱隱的顫抖。
“隻要我們都好好的,我可以不在乎彆的……不過,隻限於已經融入我們這個小家庭,我和妙妙都可以接受的人……外麵那些女人,你想都不準想……”
黑暗中,她的嗓音時斷時續,像是內心還在掙紮和糾結,但最終還是完整說了出來。
這話語很隱晦,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葦慶凡聽得不由愣住,萬萬沒想到李婉儀會這樣說。
於此同時,他心中下意識浮現了一個疑問:
“已經融入我們這個小家庭的人”,指的毫無疑問就是江清淮了,但哪怕用更隱晦的表達,也可以直接指江清淮一個人,乾嘛還要繞著圈子這樣說呢?
哪怕直接用“她”來代替也好啊,很清晰明了,完全不會有誤會。
不過,相較於李婉儀透露出來的信息,這點疑問連浮雲都算不上。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好到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學姐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他此刻的感受裡,驚喜占據的成分並不大,反而是“驚”更多一些。
哪怕經曆了下午的事情,也是和李婉雲一起經曆的,又不是跟江清淮,咋就忽然在對江清淮的事情上這麼豁達了?
要是換一個語境,他幾乎懷疑學姐這是在引蛇出洞,故意詐自己。
這違背常理,而且也太軟弱了,不像是學姐的性格,這可是一個把堅韌、堅強刻在骨子裡的女人,怎麼可能一場大雨,就會有這麼大的態度變化?
這裡麵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幾乎瞬間做出判斷,不過電光火石的瞬間,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反應,因為察覺到了學姐說出這些話後,似乎像是鬆了口氣,但情緒依舊低落。
這不像是豁達,反而更像是認命。
那個當初在高考前人生巨大變故麵前,都依舊高高昂著頭顱,堅信哪怕不上大學,仍然可以憑借雙手打拚出一片光明未來,鳳凰一樣驕傲、自信、神采飛揚的女孩,低頭了。
準確來說,這不是第一次,因為上一次在黎妙語的事情上,她同樣選擇了妥協。
可是,那一次是因為自己,是因為妙妙的善良,而這一次呢?
她雖然與江清淮的關係不錯,但遠沒有到可以讓她做出這樣巨大妥協的程度……
那麼,這一次的妥協,是因為誰?
因為自己?
葦慶凡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覺得如果隻是因為自己的話,按照學姐的性子,把自己給閹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怎麼可能一而再的對自己妥協?
未出生的孩子?
分量倒是夠了,但邏輯不成立啊,未出生的孩子已經有倆媽了,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可以當姐姐的,學姐不可能還想再找第三個。
那到底是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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