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慶凡及時放開她那隻軟軟的暖暖的嫩嫩的耳朵,然後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拎起了裝啤酒的袋子,打開了車門。
“從這邊下……下車了!”
他下了車,見江清淮還在那坐著,於是提高了聲音喊道,“睡懵了啊?下車!”
“哦……”
江清淮有點茫然的坐在那愣了兩秒之後,似乎終於意識到了是什麼情況,挪著屁股過來,從車內下來。
“謝謝啊!”
葦慶凡又道了謝,伸手關上車門,轉過頭來,就見江清淮茫然的站在旁邊,打量一眼校門,又轉頭看他,睡意惺忪,說話時仍有些含糊:“葦慶凡?你怎麼在這啊?”
“……”
葦慶凡被她這句問話噎住了兩秒,“合著你什麼都忘了是吧?”
江清淮有點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後眉頭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後腦勺,“我頭好疼啊……你是不是打我了?”
“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葦慶凡沒好氣道,“你自己喝酒喝的……你說就你這酒量,居然敢點十一瓶啤……”
他說了一半,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點十一瓶啤酒了,於是閉嘴不說,見她還在蹙著眉頭,表情有些痛楚,關切問道:“怎麼了,很疼嗎?”
“嗯~”
江清淮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頭疼,還暈……”
沒等葦慶凡說話,她抬起頭,氣呼呼地瞪他到:“你討厭~乾嘛讓我喝這麼多酒呀?”
“我……”
葦慶凡欲辯無言,很想把她的腦袋給揪掉,沒好氣道:“你自己喝的!你忘了?我加班呢,就被你叫過來了,還說周莉喝醉了,讓我來扛她……看,你打包的啤酒!”
他說到這裡,忽然一拍腦袋,“媽蛋,傻逼了,我車還在那呢!”
“你喝酒啦!”
江清淮的腦子忽然又好用了,凶巴巴的瞪他到,“不能開車,喝酒不開車!”
“我知道喝酒不開車,我是說我居然還把啤酒拎著,可以直接放車裡麵的……”
葦慶凡有點鬱悶,但現在拎都拎過來了,隻能繼續拎著逛操場,瞥了眼江清淮,道:“走吧,逛你的操場去。”
江清淮似乎在迷糊,眨了眨眼,然後“哦”了一聲,跟著他往學校裡麵走過去。
“我想起來了……”
走了兩步,江清淮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葦慶凡,“我喊你來喝酒的……我是不是喝醉了啊?”
“你居然醒了?”
葦慶凡驚奇而又好笑,又仔細打量著她,“你還記起來了彆的嗎?”
“嗯!”
她點點頭,“我付的錢……117,老板還讓了我一塊錢……”
“……還有呢?”
“我們打包了五瓶啤酒。”
她伸手指著葦慶凡拎著的袋子,然後又抬起頭,有點驚訝的眨著眼睛,“你為什麼要拎著啊?不能放你車上嗎?”
“……先不說這個。”
葦慶凡咳嗽一聲,繼續盯著她,“然後呢?”
江清淮眨了眨眼,又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記得了……”
她回頭看看,“我們來學校乾嘛呀?”
葦慶凡無奈道:“不是你要來的嗎?”
“我喝醉了呀!”
她理直氣壯,睜大眼睛瞪他,很匪夷所思的模樣,“你居然聽一個醉鬼的話?”
“……”
葦慶凡差點沒忍住在她腦袋上敲一下,好在克製住了這個衝動,並且迅速進行了反思。
經過車上的插曲,尤其是被她強吻、抱著,還有兩人在另一個時空可能有一段婚姻的猜測,都讓他不知不覺對江清淮親近不少。
換了之前,哪怕是剛剛上出租車之前,他跟江清淮雖然關係比較親近,但隻是朋友之交,還是會避諱男女之防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下意識會有肢體舉動。
“難道我被她pua了?”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又迅速拋開,沒有跟她爭辯,道:“那我們現在回去?”
“為什麼要回去?”
江清淮又奇怪的看他,依舊匪夷所思的模樣,似乎懷疑他腦袋壞掉了,“來都來了,當然要去逛逛啊!”
“……”
葦慶凡不想理她了,轉頭就走,心裡有點鬱悶,又覺得釋然。
他剛剛還在糾結和為難要不要跟江清淮討論一下“葦蒹葭”的事情,但看江清淮的樣子似乎真的忘記了,不像是裝的。
這讓他鬆了口氣,畢竟交流這種事情多少有點尷尬,做夢就算了,還是跟人家有關的春夢……
怎麼看都有耍流氓的嫌疑,說瞎話不合適,說實話也不合適。
可暫時可以不用考慮交流春夢的事情了,他又覺得若有所失,莫名有一種自己被她始亂終棄的感覺……
剛剛在車上還在強吻自己,下車就忘了,這可不就是始亂終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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