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
李婉儀伸手打了他一下,葦慶凡撇撇嘴,自己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出來之後,書房裡有兩人的說話聲,葦慶凡走了過去,問道:“怎麼說?”
“回去唄。”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反正我本來就準備回去的,等開學前我再回來。”
“嗯。”
她應該是剛打完電話,站在書房裡麵,葦慶凡走過去,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又問:“那什麼時候走?”
黎妙語想了想道:“後天吧。”
“又不著急,過幾天再回去唄。”
葦慶凡湊過去想要親她,李婉儀還在旁邊呢,黎妙語可沒他這麼厚的臉皮,伸手推開他,噘嘴道:“早一天晚一天又沒區彆,而且我確實也想家了~”
她又甜甜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嘻嘻笑道:“放心吧,等你生日,我會回來的。”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
黎妙語又伸出另一隻白嫩小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乖哦,到時候姐姐給你買禮物~”
葦慶凡有一種被當成了嗬嗬的感覺,張嘴去咬她的手,黎妙語“啊”的把手縮回來,掙脫他的手,道:“我去看看車票,可以坐高鐵回去。”
“在這看吧。”
李婉儀打開購票網站,查了一下,給黎妙語買了一張後天下午的高鐵票,黎妙語將車票信息發給了老媽,然後去洗澡。
李婉儀等她走了,對葦慶凡道:“你這兩天陪妙妙吧。”
葦慶凡笑道:“可以一起陪啊。”
“去死!”
李婉儀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啊?”
她呼出一口氣,又道:“妙妙這邊,你準備怎麼辦啊?總不能之後就一直這樣吧?總跟家裡撒謊也不好。”
“先把你娶回家再說。”
葦慶凡挪著自己的椅子過去,湊過去親了親她臉頰,“你不要亂想,這又不怪你,我會找機會公開的……呃,是指對家長和親人公開。”
“嗯……”
李婉儀輕輕歎了口氣,靠在他肩膀上,又嗔道:“都怪你……”
“對,對,都是我的錯,所以到時候被三方家長圍毆,都是我活該。”
“打死你,少個禍害!”
李婉儀站了起來,伸手打了他一下,扭身出去,“我去洗澡了。”
“嗯。”
葦慶凡跟著她出了書房,到客廳沙發上坐著,見呀呀在旁邊舔爪子,趁它不注意,一把將它抓住,抱在了懷裡麵揉弄。
李婉儀拿了衣服出來,見他在逗貓,沒理他,去衛生間洗澡。
葦慶凡擼著貓,輕輕舒了口氣,開始重新梳理今天發生的事情。
“葦蒹葭”這個名字,以及江清淮在車上透露的信息,毫無疑問表明了他之前那個夢並不僅僅是一個夢這麼簡單,否則沒道理兩人會做相同的夢,連女兒的名字都相同。
背後的邏輯和原理他沒辦法解釋,依舊隻能提取關鍵信息,並以此進行推理。
而得出的結果,依舊與剛剛的想法基本相同:重生前的後續,兩人大概率相親成功,並且組成了家庭,有了一個名叫“葦蒹葭”的女兒。
這讓他更加糾結,一方麵已經有了李婉儀和黎妙語,不想要招惹江清淮;另一方麵,又不願意看著江清淮嫁給旁人。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今晚事情的影響,他發現自己對江清淮——至少是現在,並非完全沒有感覺。
不管是對任何人來說,著都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李婉儀和黎妙語現在的妥協,已經是突破了全部底線、做出的最大犧牲了,且傷痕至今難以愈合,否則她們兩個也不會做出讓江清淮給自己當秘書的這種迷惑操作。
根源就在於她們缺乏安全感。
她們想要通過自己拒絕江清淮這件事情來獲得安全感,如果自己居然對江清淮動心了,她們兩個作何感受?
眼下這種其樂融融的局麵,會直接崩塌,惡化到最壞的情況。
當然,這裡麵未必沒有操作空間,比如利用她們的感情和軟弱,以期複製她們兩人之前妥協的過程,有不小的概率可以達到目的。
然而,上一次是彆無他法,這一次再這樣做,就是蓄意了。
為一己之私,對自己最親近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再去說真的喜歡她們,就太無恥了。
這個念頭一閃,立即就被葦慶凡給否決掉了。
雖然已經很無恥了,但他還是想要儘量保證李婉儀和黎妙語不再受這種傷害。
於是,又饒了回來,重新變成了二選一的難題,因為隻要和江清淮有瓜葛,就是對李婉儀和黎妙語的傷害。
世間安得兩全法?
葦慶凡很快自嘲笑了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去陽台打沙袋。
人生於世,哪有這麼多兩全其美的好事?
今晚江清淮的舉動、狀態,不好判斷,她的心思同樣不能確定,自己憑啥認為江清淮就一定想要嫁給自己,想要當“三房”?
目前自己能確定的,隻是自己心裡不舒服,因為種種緣故,對江清淮有了“占有”的想法——或許有喜歡,但他很難說這種喜歡是對李婉儀、對黎妙語一樣的那種喜歡和愛情。
既然如此,一邊大概率是自己的私欲,另一邊則是學姐和妙妙,怎麼取舍和選擇,是不需要多少考慮和猶豫的。
而江清淮……
她應該也不想跟自己這個有兩個女朋友的老板有什麼瓜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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