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儀輕輕打了他一下,然後重新伏進他懷裡麵,有點苦惱的歎息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和妙妙強行把秘書身份給她的,現在想把她調走,可是她又需要這個身份……”
她似乎有點困了,說話時透著睡意,但更多還是鬱悶,“除非能給她一個不是你的秘書、但同樣在公司很有話語權的職位,可她才畢業,怎麼可能給她這樣的職位……”
“你知道就好。”
葦慶凡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倆又要後宮乾政。”
“要是我們倆又要乾政,你答應嗎?”
“肯定不答應啊!”
葦慶凡一點沒猶豫,“這是我們一家人以後生活的根基,哪能讓你們倆這樣折騰?”
李婉儀哼了一聲,摟著他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彆搞這一套啊。”
“那你就是喜歡江清淮,不舍得把她調走。”
“……”
“你怎麼不說話?默認了?”
“你先扣帽子,扣完了把我砍了吧。”
“你剛剛隻說三個女人身體扛不住,也沒說不喜歡她啊?”
“……”
李婉儀見他又裝死,爬到他身上,伸出雙手惡狠狠抓住他的脖子,凶巴巴威脅道:“說話!”
葦慶凡好笑道:“你都欲加之罪了,我還狡辯什麼?”
“那怎麼辦啊?”
她似乎有點抓狂,“江清淮跟你相處越久,出事的可能越大,到時候出事了,江清淮甚至能反駁我和妙妙,說是我們倆把她塞到你身邊的……到時候我和妙妙怎麼說啊?”
“你亂想什麼呢?”
葦慶凡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有點無奈地道,“這種事情,不管到什麼時候,也是你們兩個理直氣壯啊!”
李婉儀重新躺好,沒有再說話,葦慶凡有點奇怪,轉頭看看她,重新把她摟懷裡麵,柔聲安慰道:“放心吧,我沒這種想法,江清淮也沒有。”
李婉儀再次伸手摟著他,臉蛋埋在他懷裡麵,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道:“我不怕江清淮來搶你,她先動的話,就是她理虧……我怕她不動。”
“啊?”
葦慶凡怔了兩秒,然後沉吟著問:“你還是想抓到把柄把她趕走?”
李婉儀和黎妙語在“秘書事件”之前跟江清淮的關係就不錯,之後她倆與江清淮的接觸有所減少,但這次江清淮那邊有事,她倆又很關心,且是可以看的出來的真的關心江清淮,葦慶凡以為她倆已經打消了最初的想法。
“不是。”
李婉儀歎了口氣,頓了兩秒,才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江清淮真的喜歡你,又沒什麼動作……那怎麼辦?”
“……啥意思?”
“我知道她喜歡你,妙妙知道她喜歡你,她也知道我們倆都知道……然後我們倆把她塞到你身邊,想抓她的把柄,如果……”
李婉儀舒出一口氣,“如果江清淮一直本本分分的當秘書,那怎麼辦?”
葦慶凡想了想,道:“首先,我還是那句話,我從沒有認為她喜歡我;其次,她本本分分的當秘書,不是好事嗎?”
“如果她一直不談戀愛呢?”
“啊?”
“如果她真的豁出去,用她一輩子的幸福來逼我和妙妙,怎麼辦?”
“……啥意思?”
李婉儀沒有回頭,過了兩秒,抬起頭來,在黑暗中盯著他,“你心跳的很快。”
“哪有!”
葦慶凡斷然否認,“你剛剛就沒貼到心臟上,現在還來詐我?”
“又不是隻有貼著心臟才能聽到心跳。”
李婉儀哼了一聲,但也沒跟他計較,重新伏在他懷裡麵,有點咬牙切齒地道:“妙妙果然是豬隊友,讓她給你當秘書,就是一步臭棋!蠢得不能再蠢的臭棋!”
葦慶凡無奈笑道:“你說了半天,到底什麼意思啊?”
“不告訴你。”
李婉儀似乎有點生氣,不知道是氣誰,用腦袋撞了他一下,“你明白也好,裝傻也好,反正我不會告訴你的……葦慶凡,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
葦慶凡問:“什麼?”
李婉儀坐了起來,理了理長發,在黑暗中盯住他,“你跟我說實話,現在!你現在,對江清淮,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想什麼呢?”
葦慶凡伸手把她摟過來,李婉儀也沒反抗,重新躺了下來,有些執拗地道:“你先回答我。”
“不是說要早點睡覺的嗎?”
葦慶凡隻覺得無妄之災,但也知道躲不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語氣認真地道:“我把她當同學,當朋友,現在還是同事……沒有彆的,放心吧。”
在柳玉冰來攪局之前,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但被柳玉冰攪局之後,他基本能確認前世自己和江清淮有過一段婚姻,且有一個女兒,這讓他說起這番話的實話有些心虛。
這是撒謊。
但他沒有選擇。
不然呢?
難道跟李婉儀說實話?
她想聽的是實話嗎?
她想聽的,就是他此刻說的——同時也是實話。
兩者不可兼得,那自然先說她想聽的,否則不就等於是逼她翻臉離開嗎?
李婉儀仰起臉,“真的?”
“真的!”
葦慶凡認真點頭,看起來要多真就有多真。
李婉儀輕輕哼了一聲,重新伏在他懷裡麵,又問:“那如果江清淮願意跟我和妙妙這樣,你怎麼說?”
“啊?”
葦慶凡直接笑出聲,“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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