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女帝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青州的靖安王,以及鎮守南唐舊地的燕剌王勢力都很強橫,難道他們還對付不了王躍?」
太平令笑著說道,「西楚舊地和巴州相連,北方大山,西方是靖安王的青州,東方是廣陵王的楚州,南方是燕剌王霸州唐州,朝廷再派一個人入蜀,徹底就把曹長卿圍死了。
即使曹長卿破局成功,還有顧劍棠三十萬兩遼精銳,隻要南下一戰便可功成,完成皇帝的兩個目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曹長卿沒有反,實力強橫的廣陵王沒有和夏國接觸,就無法和夏國作戰,離陽皇帝也不可能讓他跨境作戰。
這樣就隻剩下靖安王和燕剌王圍困夏國了,他們為了保存實力,不可能拚命,卻會向朝廷使勁要好處。
而夏國國主娶了西楚亡國公主,卻可以得到西楚遺老們的支持,這場仗,幾年內恐怕很難了結了。」
北莽女帝聽了太平令的分析,也就笑著說道,「那靖安王的王妃都被王躍搶走,用來拉攏西蜀舊臣了,他肯定不會出力,最多做做樣子,而燕剌王雖然狠辣,卻也不見得真會為了朝廷拚命。
這次王躍謀反,曹長卿按兵不動的策略,不知道到底是出自誰手,竟然一下子把死局給解開了,造反還真的有可能成功了。」
太平令也不清楚,他原本就覺得曹長卿造反雖然爆發的時候一定是迅猛如火,卻肯定失敗的,最多是幫離陽朝廷滅了諸王罷了,可是現在的局勢,那就說不定了。
他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如此鈍刀子割肉的手法,頗有毒士李義山的風格,隻是,卻又不太像。
對李義山來說,他對我們北莽更為防備,不太會為了王躍,就出這樣對我們北莽有利的主意。」
北莽女帝琢磨了一下,覺得太平令說的也對,李義山為了北涼已經鞠躬儘瘁了,不太可能有精力為夏國布局。
……
太安城,翰林院
離陽皇帝趙簡非常突兀的來到了翰林院,見了一眾翰林之後,這才到了一間屋子。
他一進屋子,就一改剛才和煦的笑容說道,「本溪,曹長卿竟然沒有動,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以前的布局好像廢了!」
元本溪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原本已經注定了的結局,可是現在卻一切都撲朔迷離了。
他看著手中的棋局,正是王躍和徐蝟熊當年在上陰學宮下的那盤棋。
他原本沒想明白,可是皇帝來了之後,他靈光一閃,就很是突兀的說道,「陛下,你來看看這局棋局。」
皇帝心裡雖然很是著急,可是他對元本溪向來信任,他之所以能夠當上皇帝,也是因為
有這個原因,他也就疑惑的說道,「這不是一個死局嗎?」
元本溪笑著說道,「不,你看這麼落子,是不是就可以活了?」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乾脆的下了一子,然後就把一大片自己的棋子給拾取出來,一下子就空出來了一大片。
他這才笑著說道,「陛下,現在看如何?」
皇帝看著棋局,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驚喜的說道,「如此一來雖然處於劣勢,似乎又有了可戰之力,先生果然大才!」
元本溪點點頭,很是凝重的說道,「不,你錯了,這並不是我的布局,而是上陰學宮最近流傳下來的棋局。」
皇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說道,「上陰學宮果然不簡單,隻是先生為何讓我看這局棋?難道是和西南的布局有關?」
元本溪點點頭,很是凝重的說道,「陛下,這局棋布局之人,正是那夏皇王躍!」
離陽皇帝聽了元本溪的話之後,就很是震驚,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次西南的布局有可能是那王躍自己布置的?」
元本溪點點頭,很是鄭重的說道,「極有可能,原本西楚複國本來就是死路,可是現在卻有了不確定性,這真的就不好說了!」
離陽皇帝皺起眉頭,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真要把顧劍棠給派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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