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照還是有些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和自己的奶奶姑姑娘子打了招呼之後,也就帶著衙役把這些人全部給帶走了。
當然因為他們的人比較少的原因,所以隻能把這些犯人穿成串兒,緩慢的帶回去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和樂善白玉堂一起,完全是因為怕這麼多犯人,路上會引人遐想,給酈家女子和沈家女子帶來不好的傳言。
其實沈慧照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他們還沒到京城,就有人傳出來,鐵麵閻羅沈慧照,出門兒遇刺抓了一堆劫匪,還引來了很多人前來圍觀。
聽到這個動靜之後,不僅開封府衙,就連大理寺,以刑部的官員都驚動了。他們全部都來到了開封府衙,等著沈慧照,其中就有沈慧照的老師薛光。
而沈慧照趕到之後,也沒有遲疑,直接就開始審案了。
隻不過沈慧照看到自己老師在的時候,就覺得這一次審案恐怕又麻煩了,因為這些人麵對薛光的威脅,肯定覺得反正都是要死,什麼都不會說的。
結果讓沈慧照沒想到的是,他又遇到了上一次酈家的情況,這些人直接就把薛光給供了出來,甚至還說出了薛光培養這些死士,以及聯係山匪的過程。
其實這些過程都是樂善利用書院的護衛跟蹤薛家的時候調查出來,然後就被王躍用著控身符把這些事情,全部當眾給交代了出來,也算是一種證據了。
而薛光原本對這些人沒有替自己兒子報仇,就覺得很憤怒了,可是現在聽到這些人,竟然不顧家人的安危,真的把自己給供了出來,心裡就非常的憤怒。
於是,他當即大聲吼道,“這是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大理寺卿冷冷的看了看血光,然後就打斷了說道,“薛光,你還是不要著急,是不是汙蔑,等衙役去這些這人說的地方查一下就知道了。隻是你現在隻能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了。”
薛光聽了之後,眼裡直冒火,他知道自己完了,大理寺卿正是他的上司,就算是沒有案子,他也沒有辦法離開了。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多分籌謀想要報仇,結果還沒有行動的時候就直接就被抓了。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些人供述的地方,正是他訓練這些人的地方,所以他這次也就逃不掉了。
於是,薛光也就把目光看向了焦度,這個開封府衙新來的捕頭。
焦度看懂了薛光的眼神,就是想讓他殺了沈慧照,可是焦度卻覺得,沈慧照的命哪裡比得上薛光重要,於是,他也就趁著羈押薛光前往牢房的時候,突然就對身邊的衙役動手。
薛光看到幾個衙役全死了,就很憤怒的說道,“焦度,你怎麼可以不聽我的命令?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我逃不掉的。”
焦度卻義正言辭的說道,“大人,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我們現在趁著人沒有發現,趕緊逃出開封府,隻要我們出了城,有我保護你,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的。”
薛光看焦度這麼說也沒辦法再責怪了,事已至此,先逃出去再說了。
隻是讓薛光再次沒想到的是,焦度剛剛逃到府衙外的大街上,就看到三個少年攔在前麵,為首的那少年搖晃著手裡的劍笑,盈盈的說道,“薛大人,你們這是準備逃到哪裡去?”
這三個人當然是錦毛鼠白玉堂和盧方韓彰。
焦度先前跟著沈慧召一起去延月庵救援的時候,在半道上看到過白玉堂,他不清楚這個少年的根理,擔心打鬥起來被追出來的人抓住,也就連忙掉頭往回走。
結果他一回頭就發現巷子的另外一頭站著一個女子,女子打扮的英姿颯爽的,手裡的劍抱在胸前,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向他們的目光卻很是輕蔑。
這個女子當然就是趙簡了。
白玉堂看到趙簡已經把另外一個路口堵上了,他也就笑著說道,“大師姐,你猜這個人會走你那邊還是走我們這邊?”
趙簡根本就不參與賭博,她隻是很無奈的說道,“我猜,他們兩個哪裡都走不了。”
白玉堂聽到這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他想到了什麼,就連忙看向牆頭,結果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樂善竟然就站在牆壁上,手裡的白粉末已經撒了出去。
焦度聽到白玉堂的提醒的時候,連忙抬頭看去,結果就看到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他喊了一聲“卑鄙”,然後還來不及躲閃,隻來得及閉了下眼睛,然後整個人就暈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