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過這樣的方法,再以性靈,引動【真名寶誥】。”
“完成玄壇的最重要一步。”
“所以,理論上隻需要滿足這三步,就可以施展出玄壇法門。”
“那麼,如果我知道了雲琴那邊的【位置】,而後再強化【我】這邊,是不是可以嘗試從玄壇法門的單向,化作是用來雙向傳遞的法門?”
齊無惑若有所思,而後基於這三大玄壇儀軌。
嘗試簡化儀式。
這隻是在扶著牆壁走路,或者說藤蔓順著大樹生長一樣。
比起重新開辟一種法門和神通,簡單很多。
很快,齊無惑就做出了一個看上去,很是像模像樣的儀軌。
少年道人看了一眼《黃籙齋十天尊儀》,想了想,提筆模仿這一步,寫下指向自己的文字。
【太上玄門,佑聖妙法】這代表著最大的師承和來曆。
而後該是行為舉動,少年道人想了想,雖然覺得這樣說自己實在是臉皮都通紅通紅的,但是還是隻得如此寫下來。
【居鶴連山,煉丹講法,教化諸靈,以開法脈,惠澤蒼生,居山川主】
【行走於人世之間,遍覽紅塵,位乎於太上之中,行道玄門】
【舉動施為,每合天心,常行大慈,普度厄難】,這是老師給的戒。
最後是直指著自我的名號。
【道門玄微真人,無惑妙道真君】
齊無惑放下筆來,稍微呼了口氣,看著這一番仿照的【寶誥】,卻也覺得很是那麼回事,他隨著老人修持,不過隻有短短時間,老者的態度完全是任由弟子們成長,不加以乾涉,是以齊無惑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隻覺得,這是要送桂花糕必要的一步。
想了想,又將太上兩字全部去掉,不能夠展露師承,便以道門,道家來取代。
將玄微真人也抹去。
方才微微頷首。
“這樣應該沒有問題了。”
“鶴連山本來就不大,這一座山的曆代山神裡麵,再加上無惑兩個字,就足以了。”
“再以無惑真君,而非是無惑道君,和牛叔那邊區分開來,從古到今,本也會有名字相同的情況存在,古之某某真人,今之某某真人就是這樣的,不過,在嘗試和雲琴聯係的時候,得要先試試看,要是失敗就不好了……”
少年道人想了想,卻正有一件事情,恰好得要做,也非得這玄壇法才能做得到。
鶴連山。
他已答應了那邊的山中靈性們,說是每年都要開壇煉丹,三年講法,可現在他在中州府城,因為要給人治眼疾,再加上路途遙遠,短時間內回不去。
當時他隨著老師出門,想著的是幾天就回去。
卻沒有想到打坐了足足一年的時間。
眼下至少得要告訴鶴連山那邊,自己沒有什麼事。
若是能夠用玄壇法門,把丹藥送回去就更好了。
但是要如何和鶴連山聯係?如此之遠。齊無惑想了想,取出了一卷玉書,這是當時他講法之後,陶太公送給他的謝禮,裡麵有著中州各地山神地祇的名錄,展開來其實是一卷山河走勢圖,將中州的山川都記錄下來了,少年道人找了找,果然也在其中找到了陶太公的名字。
“嗯,這一卷《玄壇原典》裡麵是有的,被指向的一方如何去反饋玄壇法。”
“托夢之術。”
“嗯,雲琴和我說過的那位告訴弟子貢品不合口味的祖師,就是用這樣的法門吧?”
“有陶太公蘊含氣息的名字,似乎可以做到。”
少年道人按照這《上清靈寶諸齋儀》記錄的方法,取出了山神符印,又以山神符印和這一卷記錄名字的玉書為依憑作為施法的法壇——法壇本就是作為一種輔助道者的手段,令自身性靈純粹強大,更容易在這茫茫世界之中指向目標的性靈。
而山神符印和具備有陶太公氣息的玉書,無疑是更具資格的。
腳踏禹步,存念如法。
依次誦念道門淨心神咒,淨口神咒,淨身神咒。
以玉書為發鼓。
叩指敲擊,嗚法鼓二十四通。
而後取三柱清香,以此為引。
念道門八大神咒之一的祝香神咒。
而後才施展玄門法壇,想了想,自己畢竟不懂得這些,草創的話,若是失敗怎麼辦。
就還是學了那一卷所謂的【玄壇原典】記載的法門,開口。
………………
鶴連山之下,陶太公正和諸多好友飲酒,通宵達旦,作為地祇,能有三五百年的壽數,不去沾染什麼香火欲念,也不去修行的話,每日飲酒,過得實在是逍遙自在。
正今日談論那少年道人和老虎山神的事情,卻是一年不曾回來,不曾有音信。喝醉了酒,合衣躺在床鋪上,沉沉睡去,夢中都不知身在何方,忽而聽得一聲呼喚,清淡平和,而又遙遠飄渺,如自天外而來。
“陶太公——”
老者忽而酒醒!
ps
齋儀名號來自於道藏·靈寶諸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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