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三清一脈齊下凡
老黃牛的腦子一瞬間就仿佛卡住了似的。
他僵硬地看著眼前身穿便服的北極紫微大帝，又僵硬移開視線，看到了前麵的天蓬大真君，從後者的眼底，竟然看出了一絲絲憐憫，一絲絲無奈。
不是——
我艸。
天蓬老大，救一救啊！
撈一把啊！
撈撈！
老黃牛瘋狂地使眼色。
那眼神裡麵幾乎就要把救命兩個字給烙印進去了。
老黃牛可不是齊無惑雲琴這樣的年輕家夥，早就變得圓滑無比，反不反的兩說，什麼事情至少表麵上我得過得去，今日過不去的話，老黃牛覺得自己立刻就會變成北極紫微大帝去見後土皇地祇時手上帶著的醬牛肉。
可順勢結交。
他聲音頓了頓，想到昊天鏡中雲霞之上的巨大包裹，囑咐道：“另外，準備一份禮物，吾見北極紫微大帝下凡時候，帶了極大的東西，不可以薄於他。”
“伏羲？”
玉皇親自出現。
還是說，北極紫微大帝要去見後土……
這樣的事情，吾是仍舊如往日那樣在此等待？還是參與其中。
北極紫微大帝的目光在老黃牛的身上頓了頓，沒有多少的漣漪和波瀾，隻是隨意移開，顯而易見根本不欲對老黃牛解釋什麼，也沒有因為老黃牛的言語而出現任何波瀾亦或者怒意。
還好還好，還好咱在天庭啊……
忽而昊天鏡微微亮起，玉皇訝異，卻下意識看向昊天鏡，鏡麵之上泛起了漣漪層層如流光，而在這漣漪之中，玉皇看到了昊天鏡之中的畫麵裡出現了北極紫微大帝，而後昊天鏡猛地拉高。
“伱們如何，能夠和貧道比呢？！”
現鹵的那種！
北極紫微大帝淡淡道：“說。”
“喚吾先生便是。”
“雲琴，你這裡麵帶著的是什麼？”
我怕什麼！
於是九靈元聖的身軀就徐緩下來，甚至於還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羽毛一般蓬鬆的尾巴懶洋洋晃動了下。
至少不會讓後土皇地祇娘娘和北極紫微大帝直接翻臉。
“吾身弱，力不強，有勞卿等護送。”
齊無惑已經是他目前看到的，少有幾個背後沒有天庭勢力，值得信任還有能力的了。
是為了六界安寧嗎？
他最後嘴角抽了抽：“……我是說，老牛的意思是，咳咳。”
老黃牛忍不住抬手捂著額頭，無可奈何長歎聲氣，北極紫微大帝淡淡頷首，表示可以，旋即袖袍微掃，手持折扇，目光看向大地方向，淡淡道：“走吧。”老黃牛鬆了口氣，覺得此番總算是安心了些。
若是仍舊如往日的話，至少可以維係住這個意識；若是參與其中的話，則可以有諸多變數。
都在於此了。
這一次訪問，便能看出些眉目來。
對，對啊。
玄都大法師的笑容怔住，看到畫麵之中，天蓬帶著北極紫微大帝。
夢中的自己放聲大笑，端著一個陶器在品嘗著人間的美食。
但是心底猜測，北極紫微大帝既沒能將齊無惑收入麾下成為真武，自然要以雲琴為紐帶聯係維穩後土皇地祇，以維持對南極時的優勢，以維係六界一段時間的安定，隻是什麼時候，這樣的事情要落在兩個少年人身上呢？
鬆了口氣的老黃牛身子微頓。
在老牛歎息的時候，那邊的雲琴已腳步輕快走來，仍舊是穿著尋常衣物，懷裡抱著很大的一個包裹，讓這裡稍微有些僵硬的局麵都有些緩和下來，左輔星君成瞠目結舌，道：“這，這，雲琴，你這是……”
“記憶裡麵的我認為他是天字第一號的好人，誠懇君子。”
老黃牛：“…………”
還是說，要去尋找後土皇地祇？
玉皇的動作頓住，張霄玉心中刹那之間浮現出來了新的念想——是否是自己的行為也在北極紫微大帝的目光之中，哪怕是自己悄悄下凡，也會被北極紫微大帝發現？是自己前往尋找了齊無惑，才讓北極紫微大帝也如此去做？
往日的自己，是不會做夢的。
其之二，若是北極和後土有其談論立場，吾在場也比起不在場好許多。
老黃牛後背冷汗直接冒出來。
“吾，吾一隻貓兒前去無用，就，就在這裡看家吧。”
“哈哈，我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少年玉皇看著那一枚枚玉牌之中，有【小心北極紫微大帝君，然亦需依仗之】的記錄，緘默許久，左右踱步——
少年玉皇道：“北極紫微大帝前去見後土娘娘了。”
“什麼來著？”
是天官地祇針鋒相對，還是能稍微緩和。
張霄玉臉上的欣喜興奮散開來，他鬆開了這一枚玉石，輕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握了握拳，仍舊決意要繼續前往人間，曾經昊天開辟時代，恢弘浩瀚莊嚴肅穆的天庭，現在已經腐朽不堪，高位仙神皆有自己的打算。
他自古老時代到現在做的事情太多，亦被無數人去誤解或者攻擊，早已不放在心上。
那孩子似乎是媧皇親自捏造的，很有悟性的，已經被夢中一位老者收為了開山弟子。
“啊，還有還有之前真武翹掉儀軌之前，我還稍微留影了天庭盛況呢。”
可謂是非常愉快！
隻要一想想那兩個家夥在看到自己傳送過去的消息時那張臉的表情，玄都大法師就覺得忍不住都要放聲大笑起來了。
玄都大法師得意洋洋，忽而感覺到先前準備的法咒亮起。
隻是下凡一趟，比起在禦座上安靜坐著，約莫多折損了十倍壽數。
北極紫微大帝的聲音平淡：
“謹言，慎行。”
“人間送禮物，好像都這樣送的。”
阿媧讓他來拜見自己。
“就可以，不必消失了？”
“貧道太乙青華，必然護持得帝君安全。”
“牛金牛。”
“嗯？禮物啊？”
“……果然，世上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的。”
太乙救苦天尊溫和道：“好。”
眼前有姿容美麗的女子，還有一位溫潤如玉的青年，青年含笑垂眸正在撫琴，手指白皙而長，眉宇之中有萬千風流，是那個時代最被認為【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剛而不鋒，柔而有節】，表裡如一的俊雅天神，似乎名為羲，名字都代表著初生大日，普照萬物般的慈和。
張霄玉。
那個年少的少年抬起頭喊了一聲先生。
“也就是說，這樣的思路是對的，那若是有朝一日，昊天的記憶，甚至於是之前的我的記憶都回來了，那是不是代表著，我的元神也就恢複到了巔峰的穩固狀態，就可以一點一點的掌握這力量？”
紫府玄都觀之中爽朗的大笑聲不時得響起。
隻是北極紫微大帝此行，卻也代表著天界和地祇一脈接下來數百年的關係。
卻不曾應是。
“一切都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