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玉宸大道君賜下,無上重寶!三更求月票~)
轟!!!
鬥部群仙又一次感覺到了火曜的暴動。
不過這一次,非但是沒有什麼驚動,反倒是都有些懷念了似的,彼此對視,慨然而歎息道:“果然是紛爭之世啊,沒有想到,就連火曜都足足憋了這麼好幾年,才這麼小小暴動了一次。”
“是啊,是啊。”
掃把星大笑起來,道:
“哈哈哈,火曜,不妨再暴動一番。”
“這些年不曾見你之動靜,倒是有些懷念起來了啊,哈哈。”
水德星君:“…………”
木德星君太歲公:“…………”
鬥部死寂,唯這掃把星官的恣意大笑聲音。
掃把星笑著笑著,漸漸笑不出來,僵硬轉過頭,看著鬥部群仙諸神,乾笑道:“那什麼,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笑啊……”
水德星君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
“你說呢?”
於是掃把星被臉色僵硬了的鬥部群仙七手八腳全部給捆了丟出去。
………………
不知鬥部群仙諸神之反應。
火曜之靈,早已死死壓製著自己的體內神韻的爆發。
星辰是開天辟地之後,自那一道鴻溝裂痕之中,噴湧而出的星之屑,是無量大道彙聚而成的,天然存續的道果,它們也已存在極為漫長的時間,自有靈性,隻是這靈性和塵世蒼生的表現方式不同罷了。
不會以言語交談,而沉睡時間也已遠遠超過了常人的一生一世。
可這隻是存續方式的不同。
這並不代表著星辰之靈們不懂得審時度勢。
這火曜之靈自己知道自己的道韻代表著什麼,在三年前,玉皇和齊無惑推動現在這個局勢出現的時候,它感受到了那一股一股無與倫比的神韻反饋,狂喜之下卻也是死死壓製住,硬生生沒有讓這事情爆發出來。
但是這一次,祂快要有點繃不住了。
啊啊——吾之尊主啊。
您到底,又搞出來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
為什麼才安靜了三年,連司法大天尊和南極長生大帝都入劫了?而且還是直接指向您的?!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火曜之主的靈性死死撐著。
祂覺得自己有點撐著了,亦或者說,從三年前那一次就已經撐著了,現在的話大概有點像是,自己肚子鼓鼓脹脹的,尊主卻還在一邊邊拉開自己的‘嘴巴’,一邊兒拿著一個桶一樣大的勺子,一勺子一勺子把那磅礴的神韻反饋往自己的肚子裡麵喂。
不,這已經不是喂了。
這完全就是填,是塞!
太痛苦了,神韻實在是太多了,吾吃不下了!
火曜的靈性誕生出了,在百年前,乃至於千年前,萬年前都不可能出現的感慨,帶著一圈兒一圈兒爆裂的火光餘韻,緩緩逸散開來,而後以星辰可以解讀的方式傳遞開來。
於是其餘十一曜的星光一滯。
旋即其燦爛輝光流轉皆極為激烈暴戾。
這代表著星辰的靈性進入到最激烈的狀態。
換算成人族可以理解的方式。
大概就是星辰開始罵娘了。
其餘十一曜星君皆在這一日發現,自己的星辰開始暴動,強行逼迫著自己去修行,便是太陰元君都感覺到了太陰的劇烈反饋,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火曜內部幾乎完全坍塌聚攏,自暗紅之色最深處誕生出了純度極高,仿佛完全為了【紛爭】【革新】而誕生的火焰,絲絲縷縷的金色火光,無邊純粹,無邊寂靜,卻又無邊暴戾。
這純粹的火光,吞噬周圍的諸多【氣機】反饋。
緩緩盤旋,似乎是在這一場席卷世界的【儀軌】之中,火曜終於要突破自己的極限,在這星辰最核心之處,開始孕育一種全新的,堂皇正大的力量氣機。
火曜,再度支撐住了自己的力量。
死死壓製住了神韻的反饋,沒有讓這一儀軌的力量爆發出來。
吾之尊主。
吾終於不負於您。
吾,撐住了。
……………………
玉宸大道君右手按劍,眸子掃過眼前的弟子,心中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緩步踱步前行,踏在了血海之上,眸子垂落,感受到齊無惑的氣息變化,有心將他喚來一問,卻又知道——
那道人此刻的狀態,極為難得,並非恒久。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禦】。
而是窺見了一絲絲機緣而已,也隻有第一次窺見這成為禦的機緣,才有可能短暫進入如合道一般的,【禦】的狀態,是提前體驗一番【禦】的狀態,稍有漣漪波動,就會從這種萬載難遇的狀態裡麵掙脫出來。
能夠主動體會一番這【禦】的狀態,是極難得的機緣。
玉宸大道君並不想要讓自己的弟子失去這等機會。
隻一手叩劍,語氣冷淡自語道:“……有此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好好體會一番,不過,有禦的機緣,前方道路,已無阻攔,可是他畢竟修道之年歲太短,修為根基,不可能一蹴而就。”
“想要成禦,還需要在得禦之格的情況下,再度修持千年歲月。”
玉宸大道君看著那無邊血海,微微皺眉。
這是血海老祖的力量,是其儀軌,這血海所化的道人一身手段莫測邪詭,在太古時候,委實是做出了許多事情,放在古往今來的大品當中,也算是極為了不得,能夠排得上號的。
可是——
禦清之下,儘為螻蟻!
無論是你天資縱橫,還是出身先天,在禦清麵前,皆一視同仁。
這血海老祖的儀軌,就算是被齊無惑儘數吞噬,這萬年道行也隻夠他暢通無阻地修持到大品層次,就差不多耗儘,況且,先前是按照本來的齊無惑之悟性準備的,可是現在這道人得了一絲成禦的機緣,悟性必然大提升。
禦清對於這個境界之下的一切蒼生皆是降維打擊。
而禦的支配性更是強過清。
這萬年道行,怕是用不得三百年,就要給這道人儘數吞了。
玉宸大道君垂眸自語:
“血……”
“這是難得的機緣啊。”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手掌白皙修長,卻也鎮壓了上古無數神魔,他看著眼前血海之中,自己的弟子,眼底又露出了一絲,若是被上清大道君窺見,必然會讓後者頭皮發麻的神色。
上清靈寶大天尊太熟悉這個眼神了,也太熟悉自己。
自號玉宸的時代。
正是其最偏激最執著最唯我,最不聽勸,一意孤行的時期。
身穿黑色道袍的清冷道君自語:
“若是可以培養出一名弟子,作為吾之對手。”
“豈不是痛快?”
“血海之儀軌不夠的話,再加一點便是了,嗬……”玉宸道君的眸子微斂,似乎有一種無限愉快和滿足的神色,輕聲自語道:
“師徒相鬥,在這太古之世遁去,太一隕滅的時代裡麵,和新生之禦交鋒,而這個新生之禦的誕生,更有吾之推動,這般絕妙體驗,隻是想想,就令吾之心中,戰意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