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賈環喝道:“慢著!”
賈環微笑著看著他問道:“免禮,本官聽你剛才喊縣丞大人不好了,縣丞大人這不好好的在這兒嗎?有什麼不好的?”
縣令和縣丞,是縣城的一把手二把手。
說到這裡,這個差役終於反應過來,他忙捂了嘴,尷尬的腳趾頭在鞋子裡麵差點扣出一個平安縣城來。
曹安冷笑道:“好叫大人知道,並非所有人都可以以金代罰的!必須要是貴族方才可以!而我曹家,便是貴族!不知這位是何出身呢?”
差役忙道:“縣丞大人,剛才就在外麵,宋公子被一個年輕人騎馬撞了。撞斷了三根肋骨還縱馬踩斷了他的腿。”
賈芸忍不住問道:“曹大人,為何下不為例啊?難道下次就不能繳罰金了嗎?你剛才不是說我賈家夠資格的嘛?”
曹安也是以手扶額,自己就不該對這個蠢貨抱有絲毫幻想。
曹安看著賈環,眼神不善地問道:“賈縣令,不知你有何見教?”
“還有縣丞大人家的公子,為宋公子出頭,被那個年輕人用鞭子一通亂抽,直抽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怕是沒有一二個月好不了的。”
旁邊還有縣令大人看著,曹安也不敢橫生枝節,他規規矩矩按照大夏律律令行事。
“你之行徑,十分惡劣,今處以百兩銀子罰金,以儆效尤,以後不可再犯。”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賈家之人!
賈芸從袖口隨手掏出一張百兩銀票來說道:“大人秉公辦案,在下佩服,佩服。”
但是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曹安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這口氣憋在心裡,始終發作不出來,
沒等下值,曹安就直接早退離開。
以前他覺得以金代罰是貴族權益的象征,彰顯出貴族的尊崇身份,是一條萬世不易的良法。
不過下一刻,曹安終於徹底反應過來。
“曹大人,不知在下之出身,夠不夠資格以金代罰呢?曹大人,現在要不要將我抓起來?若曹大人果真要抓的話,在下一定配合!”
差役:“啊,這……”
這不是廢話嗎!
“後來縣令大人拿了那年輕人來縣衙繳納罰金,不過縣令大人和那個年輕人應該是一夥的,縣丞大人……”
原來這個年輕人打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怪不得剛才賈縣令回來的時候,自己告知他將宋小子等人放走,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有點想笑。
賈芸微微一笑,從容說道:“啟稟大人,在下出身京城榮國府,不知一門雙國公的賈家,算不算貴族呢?”
賈家夠不夠貴族的資格?
好半晌,曹安才咬著後槽牙說道:“夠的,既然賈公子繳納了罰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不過,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一般情況下,便是縣令也要給縣丞幾分麵子的。
因此曹安早退,倒也不算多大的事兒。
回到家之後,曹安忙去兒子房間探望了一番。
發現兒子渾身上下包裹的像是粽子似的,臉色蒼白的跟死人也沒什麼差彆,更是險些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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