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您來了!”
老頭有點顫顫巍巍的,但中氣十足。
“哎喲,裴老您怎麼這麼晚還等我啊.”
李景霖大驚。
他真就等了。
裴文點點頭,看到了李景霖身邊的洛詩瑤,樂了出來。
“瑤瑤,你也來了啊?”
“裴老好!”
洛詩瑤甜笑的對裴文問了聲好。
旋即乖巧的站在一邊,當個透明人。
裴文看了看眼前這倆年輕人。
捏著胡子,微笑頷首。
沒說什麼,但似乎什麼都說了。
“李教授,您來的正好屋裡麵都吵翻了.”
想起這個,裴老的微笑就消失不見。
麵露愁容。
腳步匆匆,帶著李景霖便來到了遺址旁考察隊的施工板房裡。
“孫老頭,我跟你說,這就是笛子!!不信等仿製品做出來,弄個笛膜吹吹看!”
“放屁!這他娘的是簫!豎著吹的!!”
“去你倆大爺的,屁的笛簫,這一定是篪!”
“滾你蛋的篪,篪,長尺四寸,圍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橫吹之,小者尺三寸!你說錘子說!!”
剛進門。
李景霖便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
抬頭看。
幾位年齡不一的專家正爭論的麵紅耳赤。
聽到有人進門,幾人下意識抬頭看去。
被叫做孫老頭的教授抬起頭。
看到李景霖年輕的臉。
微微皺眉。
“這誰啊,把實習生帶來乾什麼?”
“哈哈哈!!孫副教授,您可眼拙了!!”
裴文哈哈笑了起來,走進屋。
“這位職稱可還比你高半級呢!”
“啊?”
孫老頭聞言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
旋即臉上微微發紅。
沒有對李景霖年紀輕的狐疑因為孫老頭見過太多天才。
更沒有對李景霖身份或者能力的質疑。
廢話!
這人要是個菜包,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這位.”
“啊!音樂研究所那邊推薦過來的,叫李景霖,行走的樂器百科,在樂器學上很厲害的。”
聽了裴老的話,孫教授眼前一亮。
便趕緊跑過來,熱情的拉住李景霖的胳膊,就往桌子這邊拽。
“來來來!李教授!”
李景霖苦笑一聲,也沒躲避也沒反抗,直接跟著孫教授就來到了桌子旁。
“李教授,您來看看,這玩意是什麼?”
看到考古拍出來的圖片後,李景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幫人分不清這件樂器。
外形樸實無華。
一根中通骨管。
上麵七個孔。
也正是因為太特麼樸實無華了,所以真的沒有什麼能夠確認的特征。
很難歸類!
而且,這次出土的樣本不少。
形狀規模各不相同。
有七孔,有八孔.
令人摸不到頭顱。
目前,在考古隊。
這件文物,暫時有兩個名字。
【賈湖骨管】
【鬼東西】
樂器的分辨,實際上是很嚴謹,並且很麻煩的一個學科。
鬼知道光是一個笛子就有多少分支。
如果貿然就說這個器物是什麼.
造成的後果影響十分嚴重,會有巨大的偏差。
比如,覺得這是簫。
那麼以後的研究,分類,都會歸到簫類,然後開始展開相互對應的比對與研究,琢磨這裡麵的發展路線,甚至對比其他的簫類文物。
是的,一旦初期分類錯誤。
整個曆史學界,考古學界,文化藝術史,傳統音樂界等等多種領域,多種方麵的研究,都會因為這麼一點偏差,產生巨大的失誤。
這失誤的代價,太大了。
失誤一次。
保底浪費二十年時間。
二十年啊!
這幾乎是一代研究者了!!這得影響多大!!
所以到目前為止,誰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什麼。
就算確定,各自也都拿不出足夠厚重的證據。
“這”
李景霖眉頭緊皺起來。
“嘶骨製,七孔.這七孔的排列順序應該是跟音列有關,沒有吹孔,不太可能是笛子.”
“哈哈!你看!我說的吧!這肯定不是笛子!!”
孫老頭哈哈大笑起來,開始對著剛剛和自己爭辯是笛子的教授騎臉輸出。
“不過,應該也不是簫”
李景霖的搖頭,讓孫老頭一滯,卻讓孫老頭對麵那人開心起來。
“哈哈,是篪?或者豎笛?”
“沒有哨孔邊陵啊,豎笛指定是不可能了”
李景霖沉默片刻,突然抬頭問了起來。
“仿製品有嗎?!”
聽到李景霖的提問,屋子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焦頭爛額的聲音。
“在磨了!快搞好了!彆催了!!”
是賈湖骨笛,但又不是賈湖骨笛。
這裡麵的東西有點多。
放棄吧,你們不知道,也很難百度到的。
還是得等我慢慢寫。
嘻嘻。
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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