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南風?阿素,他是你的朋友?”
韓素朝著姬夫人行禮,“主母莫怪,我這朋友向來口無遮攔,我代他致歉。”
“既是你的朋友,我便不再多言了,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是韓家小姐,少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沈南風心想,果然和韓文淵是親母子,因為韓文淵也這麼跟韓素說過。
而且他們口中那不三不四的人都是自己。
若是換了彆人的事兒,沈南風此刻一定會乖乖閉嘴。
但和二哥相處這麼久,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索性開口說道:“姬夫人,恕在下無禮,要我說韓二公子既然都已經答應履行婚約,您何必再逼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韓家的家事何時輪到外人插嘴了?小子,若非看在阿素的份兒上,就衝你剛才勸我兒的那些話,你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
姬靈雪眼神冷厲,她絕對是個不輸於韓素的狠人。
她乃是淮水姬氏的大小姐,打小就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
韓素至少還是個能講道理的人,但在姬夫人這兒,她的道理才是道理。
韓文策和韓素此時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心想這沈南風平日裡畏首畏尾,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候挑惹不起的人得罪?
韓文策立馬說道:“阿娘莫要惱怒,我與沈兄弟八拜之交,他算不得外人。”
“哼!既是你的至交,那便更應該明白禮數!”
眼看姬靈雪如此生氣,沈南風立馬用處了自己的絕學。
當即走上前兩步,跪在地上一個頭磕了下去。
“晚輩沈南風,拜見伯母,我與韓兄乃是至交,見了您自當行大禮,剛才言語有失禮之處,還請伯母見諒!”
這一口一個伯母,愣是給姬靈雪都整不會了。
韓文策臉色鐵青,壓著嗓子對韓素說道:“這小子怎麼這麼無恥?趕緊帶他離開!”
沈南風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伯母,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都跪著了,您可不能揍我了。”
姬靈雪嘴角抽了抽,怒瞪韓文策,“這就是你所謂的至交?”
“伯母,您要知道人生短短不過百年,韓二哥前半生也算是情路坎坷,與相愛之人不能相守,如今為了家族還得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他隻是想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兒,而且二哥會選擇商道,也是受了伯父伯母很大的影響。”
姬靈雪皺起眉頭,“受了我們影響?哼!我們可沒教過他去鑽研這低賤之道!”
“伯母,二哥曾言,商道,錢糧命脈也,您可想過,他堂堂侯府嫡子,家境優渥,為何會這般喜愛斂財?那是因為他打小耳濡目染,深知錢糧對軍隊的重要性,正是因為出身侯府,他自知不及大哥文稻武略,也不如三弟資質卓絕,可同樣是兒子,他也想能幫上你們啊。”
此話一出,韓文策怒道:“沈南風!你胡言亂語什麼?!”
姬靈雪明顯有些觸動,神情複雜的看了跪在遠處的兒子一眼。
沈南風不管不顧繼續說道:“就算在百姓家,老二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老大被寄予厚望,幼子又定會被百般寵溺,韓二哥打小與你們作對,除了反抗之外,難道就沒有一點想引起你們注意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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