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將通訊令牌交還給莊楚然。
剛剛打完仗的兩人狀態並沒有特彆的好,莊楚然找了一處較高的城樓坐在上麵,驚鴻劍躺在身側,在戰爭中受了傷的冥甲龜委屈巴巴的抱住自己,蜷縮在她懷裡。
這一戰對所有人來講都像是一場浩劫,為了渡劫,寧時宴將所有的靈器丹藥全部用儘,如今小少年與林涯一起站在城牆邊上,圍著煉丹爐給冥甲龜臨時煉製可以用的丹藥。
黎漾飛到莊楚然旁邊坐好,雙手撐頭開始觀察冥甲龜。
它被魔族一直不知名的妖獸咬到尾巴,妖獸的毒並非致命毒,可偏偏趕巧,冥甲龜受傷時正是即將破境的前夕,忽如其來的傷痛讓它慌了神,境界下不來上不去,靈力也很難恢複。
在丹藥送來之前,可憐的小王八隻能靠自己努力,熬過去。
向來沉穩的師姐也會有慌亂不知該做些什麼的一天,隻能利用共生契約將她所剩不多的靈力一點點送進冥甲龜的體內。
她幫不了什麼忙,隻能開啟吐槽模式長長歎息,摸摸冥甲龜的小腦袋:“我們做王八的,好像都挺慘的哈~”
用勵誌的話來說,它們都是身殘誌堅型種子選手。
小冥甲龜愣了愣,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好像是看到什麼,它試圖聞聞。
又聞不到一星半點的氣息,冥甲龜嚇得呆毛都立起來了,急衝衝抱住莊楚然的手臂。
嗚嗚嗚,姐姐,見鬼了~
它稍微動一動,對莊楚然來說都是好消息。
白鶴也驚喜道:“看樣子狀態好一些了~”
黎漾眨了眨眼,抬起手指在它眼前晃晃:“你看得到我?”
可這次,冥甲龜又是呆頭呆腦,沒了回複。
像是偶然事件,可以讓對方有一閃而過的錯覺。
黎漾坐在旁邊開始思考。
……
思考……
……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嘗試一次,一巴掌狠狠拍在冥甲龜腦袋上。
冥甲龜腦袋忽然點了一下。
那吃痛又驚恐的表情好像是說明了一些什麼問題。
她一敲掌心,好像懂了。
但又不知自己想的是否正確,黎漾便又跟著觀察。
天上開始雷雲凝聚,是渡劫的前兆。
可如今這附近除了一個冥甲龜,沒有其他人在渡劫了。
白鶴低聲不解:“妖獸渡劫又是哪來的這麼多劫雷?”
確實,雷雲厚的像黎漾死去多年的臉皮,明明當初球球渡劫化形也是輕輕鬆鬆。
但不管是何原因,冥甲龜的狀態都不適合現在渡劫。
實在想不到辦法,莊楚然隻好求助徐司青。
剛接到消息的徐司青請宗門長老代他處理魔尊的事,自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來不及多說些什麼,徐司青將手放在冥甲龜的小腦袋上,眉頭緊皺,戰後的喜悅完全被覆蓋。
“怎麼會如此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