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厚厚的睡衣,踏著一雙棉絨拖鞋。
現在已經是春季,天氣也沒那麼冷,這男子還是穿得那麼多,看來他很怕冷。
看到二人進來,男子還是一臉的嚴肅。
李台長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麵前,喬老好。
男子點點頭,吩咐兩人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女傭人給他們泡好茶後退出客廳,像是有意避開。
喬老盯著燕少北看了差不多半分鐘,眼神裡射出精光,像要把他五臟六腑看穿一樣。
盯得燕少北心裡發毛,他故意移開視線,打量起屋裡的擺設。
這小夥子就是你說的會施法的那位,喬老看著李台長。
李台長趕緊恭敬的點點頭,喬老你彆看他年輕。
可是他非常有本事,自從給我施法之後,你看我現在精神狀態和以前不一樣吧。
以前我多走幾步路就氣喘籲籲,現在跑幾千米都沒問題。
喬老點點頭,沒表明自己的態度。
燕少北知道,一般大人物不輕易表明自己的意見,因為他的意見彆人都當成行動的標準。
要是自己意見錯誤,會耽誤大事,這個燕少北也理解。
喬老問燕少北,既然小李說你有些本事。
那你能不能看出我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這是在考我啊!
這老家夥果然不好忽悠,要不是我最近在圖書館狂背許多醫書。
還真是不好應付,看到李台長這樣的人物在喬老麵前都是恭恭敬敬。
燕少北當然猜得出對方的分量,從喬老的氣色來看,麵色蒼白,瞳孔緊縮,嘴唇微微發抖。
呼吸氣促。
一定是腎臟出現很大的問題,看起來喬老養尊處優,飲食上自然是上品。
肯定是年輕時落下的病因,從這些推斷。
喬老年輕的時候腎上受過重傷,從怕冷的症狀來看,是被鐵騎刺傷的。
燕少北的話音剛落,喬老的麵色有些轉變,不過沒太大的表現出來,但是從這些細微的變化。
喬老心裡認可他的說法。
看到他不言語,燕少北接著往下說,喬老最近經常感到五臟六腑冰冷,哪怕是捂著熱水袋也不頂用。
時常感到口舌麻木,吃什麼食物也吃不出味道,非常害怕見到油膩的食品。
也非常害怕吵鬨,喜歡安靜。
看見誰都不順眼,彆人和你說什麼都感覺是在欺騙你。
燕少北說了那麼多,喬老一句話也沒有不反駁。
不過李台長在一旁坐著心裡有些打鼓,燕少北你這小子什麼都敢瞎掰,萬一你說錯了,我的前途啊。
看著喬老沒有生氣,李台長才放下心來。
那你看我的病如何治療?喬老問他。
燕少北知道他說的症狀八九不離十,人也變得沒剛進屋那樣拘束。
如果喬老信得過我,我現在可以幫你治療一下,你看看效果如何?
喬老點點頭,表示可以。
燕少北坐在他的旁邊,用手指抵住他的“三陰穴”。
一股天邪真氣緩緩的向喬老的穴道貫入,大約二分鐘左右。
喬老感到五臟六腑剛才還冰涼,現在感覺暖暖的,有人用溫水在澆一般。
剛才還一臉的嚴肅,頓時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看到喬老的表情,李台長心裡美滋滋的,我的前途就全靠這小子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隻見喬老滿頭大汗,身上厚厚的睡衣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燕少北知道喬老身體太虛,不能強行用天邪真氣去催動他的穴道。
得慢慢來才行,萬一受不住,適得其反。
於是把真氣收回來,喬老見效果如此的快速,心中大喜。
看著燕少北,真是後生可畏,開始我還懷疑你是在坑蒙拐騙,想不到真是有本事。
李台長馬上把話接過去,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糊弄喬老。
喬老用手指指著李台長,你這小子做事一向穩重。
得到喬老的誇獎,李台長嘿嘿一笑。
燕少北讓喬老休息半個小時後去泡一個熱水澡,喬老精神開始好起來,話也多起來。
你這小夥子開始說得沒錯,我年輕的時候參加一場保家衛國的戰鬥。
當時為了攻占一個重要的陣地,上去好幾批戰友都被對方的火力壓在一道戰壕裡。
我當時就急了,帶領幾百名戰友衝上去,經過一番血戰,終於將陣地奪下來。
這時敵方有一個傷兵把身上的手向我和幾名戰友扔來,危急時刻,我抱著幾名戰友滾到一旁。
可是我的腰間進一塊鐵片,當時血流如柱。
我馬上被身邊戰友送進附近的戰地醫院,終於把腰間的鐵片取出來。
可是醫生對我說,鐵片劃傷我的腎。
恐怕以後要留下後遺症,當時我年輕,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這幾年,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氣就感到腰間冰涼,現在卻天天如此,到後來就出現這小夥子開始所說的症狀。
去了好多大醫院治療,也沒見好轉,我也就有些灰心了。
就想放棄治療,讓它順其自然,可是前段時間聽小李對我說他認識一個會施法的小夥子。
我也是半信半疑,架不住他的勸,就抱著看看的心態,沒想到真有這樣的高人。
李台長見喬老的精神好起來,自己可是大功臣,在一旁明裡暗裡拍著馬屁。
半個小時之後,喬老去浴室洗澡。
趁著這個空隙,叮囑燕少北,好好為喬老施法。
將來少不了你的方便,這個燕少北從李台長的身上早有體會。
燕少北點頭說明白,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喬老從浴室出來。
想留二人吃飯,可是怕打擾他的休息。
就要告辭,燕少北說明天這個時候接著再為喬老治病。
那就有勞小夥子,喬老站在院子裡目送著二人的車離開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