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軍漢應當有著極為強烈的家國信仰,因此即便明知自己被“利用”了卻依然“心甘情願”。
不過那年輕禁軍卻就沒有這般“覺悟”,指了指城門樓緊閉的大門小聲說道:
“劉哥,你說的我明白。”
“但你也要明白,現在你我的死活、大皇子和公孫言的死活、永定城乃至大回數萬萬百姓的死活可全都由這倆外邦人說了算。”
“即便最後是楚先平贏了,大回就真的不會亡麼?”
“哼......”
冷哼一聲,年輕禁軍收回視線,遙遙瞥了一眼身後氣勢恢宏的龍首山,在年長軍漢呆愣的目光中嘟囔道:
“要我說啊,打從大皇子答應了楚先平那一刻起,咱大回就已經亡了。”
“......”
......
“公子,最近可好麼?”
城門樓內,就當年輕禁軍隨口一語道出真相之時,他口中的那倆“外邦人”也已然麵對麵站在了空蕩蕩的殿中。
由於這裡是宮牆的城樓,因此並沒有如一般城樓那些軍械、垛草等物,整個大殿甚至頗為富麗堂皇。
而就在九根白玉石柱中央,楚先平正看著魏長天輕聲問道:
“還有子木,她還好麼?”
“......”
一上來就問李子木的近況,魏長天瞥了一眼表情真誠的楚先平,譏笑著反問:
“楚兄,宋梨可是還在蜀州城呢。”
“你就不問問她最近如何?”
“我......”
臉上浮起一絲窘迫,楚先平愣了一下後便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魏長天的問題。
而後者也沒“乘勝追擊”,隻是撇了撇嘴不耐煩道:
“行了,廢話就彆說了,還是說說大回之事吧。”
“楚兄,你應當知道我欲滅大回的原因。”
“其實我也能猜出你為何會來。”
“隻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與我作對......”
看著沉默不語的楚先平,魏長天冷冷問道:
“怎麼?不解釋解釋麼?”
“......公子,我想我不用跟你解釋什麼。”
又一次搖搖頭,楚先平直視著魏長天的眼睛,沉聲回道:“隻是大回於我而言很重要,因此我必要爭上一爭。”
“......”
我不用跟你解釋,隻是想爭一爭。
楚先平這話說的很強硬,但其中意思魏長天卻是明白了。
很明顯,楚先平知道如果他來跟自己商量一下,自己應該會把大回讓出來。
畢竟魏長天從來就沒想過掌控大回,隻不過是想讓呂家完蛋。
可楚先平卻並沒這麼做。
再加上剛剛這兩句話,無疑證明了他是不願食這“嗟來之食”。
“有意思......”
看著表情嚴肅的楚先平,魏長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從某個角度來講,楚先平算得上“有骨氣”,既然已經跟自己分道揚鑣,就不願再利用兩人曾經的交情爭取一些利益。
而若是換做前世的網文,自己現在也應該“一笑泯恩仇”,跟楚先平上演一場“兄弟重歸於好”的戲碼。
不過現實卻不是小說。
破鏡難重圓,有些東西一旦變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楚兄,既然這樣,那我就明白告訴你......”
眯著眼睛,魏長天一字一頓說道:
“這大回我還真就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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