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了涼州和大寧。
破壞了乾回覺季的四國聯盟。
更是留住了大寧、大蜀兩國僅剩的五十萬戰力。
這樣一個結果無疑是值得慶賀的。
更何況閆懷清答應的戰爭賠款很快便也會陸續借由傳送陣送過來,對剛剛從內亂中緩過勁來的寧蜀兩國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筆恰到好處的“意外之財”。
不費一兵一卒,便“超額”達成了所有戰略目的。
想必從蜀州出發時,不論是魏長天,還是梁振等人,都不會預想到最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就連遠在兩國京城的寧文均和寧玉珂也都是喜出望外,已經在今早各自親筆寫了一封萬民詔,將這樣一個大好消息傳遍天下。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應該算得上“普天同慶”。
“哈哈哈!”
“楚公子,韓某敬你一杯!若不是你,此時這涼州城定已是一片狼煙......”
“長天,來!咱叔侄喝一個!我都想好了!以後咱倆各叫各的!我管你叫賢侄,你管我叫爹......”
“杜將軍!天狗軍之威武簡直是前所未見!仙池之戰日後定能載入史冊......”
“難得如此痛快!喝酒喝酒......”
“......”
燈火如晝,酒肉如林。
雖然如今在場的大都是武人,想要喝醉無疑極難。
但架不住大家今夜興致高昂,不知多少酒下肚後便也皆有了醉意。
環顧整個屋子,其中唯二沒怎麼喝酒的便是梁沁和楊柳詩了。
而她們也是僅有的還記得李子木的人。
“柳詩姐姐,李姑娘怎的沒來?”
吵吵嚷嚷的環境中,梁沁伏在楊柳詩耳邊大聲問道:“她不是跟著相公一起去山神廟了麼?”
“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
楊柳詩同樣大聲回了一句,然後便從一個丫鬟手裡接過茶壺,趁著魏長天剛剛跟梁振喝完酒的空檔,走過去給前者倒了杯茶。
“相公,喝點茶吧......”
“好,你若嫌吵鬨便跟沁兒先回屋!”
魏長天笑著接過茶盞,大聲叮囑道:“尤其是沁兒,懷著身孕又喝不得酒,在這裡總歸會覺得無趣!”
“嗯,妾身知道了。”
在外人麵前,楊柳詩還是很懂得禮數,從來都是自稱“妾身”。
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便彎下身子問道:
“對了相公,李姑娘呢?怎的沒見到她?”
“哦,她還在山神廟呢!”
“唔?在山神廟做什麼?為何沒有與你一道回來?”
“嗨,還不是為了等......”
“魏公子!下、下官敬您一杯!”
突然,一個帶著酒氣的聲音打斷了魏長天的話,說話之人是個麵色潮紅,明顯喝多了的老頭。
魏長天認得他,是涼州的州牧,因為未曾修煉,所以此刻指定是已經醉了,便沒有顧及敬酒的時機。
“哈哈哈!董大人!應當是小子敬您才是!”
笑著端起酒杯,魏長天瞬間就忘了李子木的事兒,起身便跟老頭兒喝起了酒。
而一旁的楊柳詩則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就走回到梁沁旁邊重新坐下。
“柳詩姐姐,問出了麼?”
“沒有呢,相公隻是說李姑娘還在山神廟。”
“啊?她在那裡做什麼啊?”
“誰知道呢,應當是在辦什麼事吧。”
“哦......”
“......”
隨著楊柳詩和梁沁對話的結束,整個房間之中便再沒人在乎李子木如何了,完全沉浸在了一片熱鬨歡慶的氣氛之中。
而被眾人暫時遺忘的李子木本人,此時則孤零零的坐在一張小木椅上,看著不遠處的黑霧發呆。
從中午到深夜,她已經在傳送陣旁等了四個時辰,但仍然什麼也沒等到。
難道湯塵真的不會回來了麼?
捏了捏手指,李子木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有不甘,又有痛苦,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兩者哪個更多一些。
所以,她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不願意接受計謀失敗”才會等在這裡,還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等在這裡。
不過如今看來,因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
突然,李子木的眼神一滯,“蹭”的一下站起身子。
她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黑霧開始蕩起陣陣漣漪,然後......
“湯、湯公子......”
猛地掩住嘴巴,李子木聲音哽咽,淚水頃刻間就湧了出來。
豆大的淚滴劃過臉頰,流過指縫,最後一滴滴砸落在地。
這幅場麵無疑十分感人,隻是這淚水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哦,不對。
最起碼在去而複返的湯塵眼中,它真的不能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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