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滿意了吧!”
“你來的再晚一些我就死了!”
“你為什麼才來!嗚嗚嗚!”
“你答應過我馬上到的!”
拖著長長的金裙,迎著漫天火光向前跑去。
許歲穗就這麼在魏長天驚愕的目光中猛地撲進後者懷裡,一麵嚎啕大哭,一麵瘋了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臥槽!”
“你丫瘋了吧!”
魏長天大驚失色,立馬便手忙腳亂的抓住了許歲穗的手腕。
而後者的“攻擊”雖然受阻,不過哭聲卻是更大。
“嗚嗚嗚!”
“魏長天!你是不是早就來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躲起來看我的笑話!”
“要不是剛剛有刺客,你是不是還不會出來!”
“嗚嗚嗚嗚!”
“你說話啊!!”
“......”
涕淚橫流的仰頭看著魏長天,許歲穗一邊掙紮一邊大叫,發間繁複的金飾在月光和火光中劇烈搖晃。
就她如今這幅樣子,彆說女帝了,換身衣裳活脫脫就是一潑婦。
若是再考慮到她現在正撲在魏長天懷裡......
那就跟一個委屈媳婦正在聲淚俱下的控訴她老公為什麼要出軌差不多。
與其說是質問,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發泄。
而在這發泄之中還有著一絲卸下重擔的如釋重負。
在秦正秋麵前、在沈然、許全麵前、在佛門一眾高僧麵前、在奉元城數百萬百姓麵前......許歲穗不論再怎麼慌張不安,但都會竭儘全力表現的從容一些。
可一見到魏長天,她便瞬間丟掉了所有偽裝,變回了那個明明沒有多少本事,誌向卻挺大,最後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的女大學生。
戰鼓聽不儘,春月照奉元。
就這樣,許歲穗在一片轟隆隆的交戰聲中哭得死去活來。
至於魏長天對此有啥反應......
表情從嫌棄變得平靜,時至如今,他其實也已經明白新奉的局勢已然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畢竟即便拋開這個刺客不提,單是許歲穗在這兒哭了這麼久,竟不見有任何一個人趕來護駕這點判斷,整個奉元指定便已是強弩之末了。
而這樣推測下去,許歲穗現在這般發泄倒也變得可以......等會兒!
不對啊!
我來不是為了問楚先平的事麼?
這怎麼就開始同情起她來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跑偏了,魏長天立馬板起臉來,想要跟許歲穗談正事。
結果就在這時他才發現,後者居然不知道啥時候暈過去了。
???
魏長天表情一僵,一手環住許歲穗的腰,一手捏了捏後者的手腕。
靠!
竟然真的暈了!
猶豫了一下,魏長天也沒立刻就將許歲穗喚醒,而是扭頭看向長廊外的一座假山。
很快,一直藏身在假山後的湯塵便走到近處,眼神明顯有些古怪。
魏長天懶得跟湯塵解釋什麼,就這麼扶抱著許歲穗,正色問道:
“剛剛用過觀心了麼?”
“用過了。”
“......”
“觀心”,就是湯塵用以初步篩選軍中細作的那個神通,係統裡有同款,說是可以檢測某個人對另一個人敵意,敵意越重,被觀測之人頭頂的霧氣便越紅。
剛剛就許歲穗說的這些話,“讀心”肯定沒用,反倒是“觀心”更直接一點。
“怎麼樣?”
眯了眯眼,魏長天再問:“依你的經驗,她對我算是有幾分敵意?”
“回公子。”
湯塵看了看靠在魏長天肩頭、雙眼緊閉的許歲穗,低頭如實回答。
“霧氣純白,未見一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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