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句話,湯塵的眼睛猛地瞪大,心中更是瞬間便牢牢記住了“沈然”這個名字。
“是,公子,我定會將話帶到。”
“嗯......”
很快,魏長天又把沈然的相貌特征跟湯塵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後就目送著後者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小院。
而待湯塵走後不久,魏長天則是從櫃子裡翻出一套此宅男主人的衣服換上,甚至還撕了塊黑布蒙住麵。
做完這一切,他又看了眼頭頂的如來虛影,接著就也走出院子,不快不慢的向著不遠處的城牆行去。
......
......
“轟隆隆!!!”
另一邊,大回,馗龍丙一分舵。
就當魏長天向著奉元城牆而去時,那扇藏匿在山穀中的巨大鐵門也在一陣響聲中緩緩關合。
一刻鐘後,一直停在矮山腳下的馬車便再次駛動,沿著來路飛快的向著東邊駛去。
馬車之中坐著的仍是呂鴻基和楚先平兩人。
不過相較於來時,此時車轎中的氛圍卻明顯有些不同。
“呂舵主,挑月劍的弊端你應當已經清楚了。”
看了看車壁上掛著的“靜心”二字,楚先平淡淡說道:“否則你也不會放棄此等破境的機會吧。”
“哈哈哈!先平兄弟果然厲害,一猜便中!”
大笑兩聲,呂鴻基爽朗的承認道:“是,我確已知道挑月劍心魔的厲害,這劍法越是練到後麵便越易迷失本我,恐怕練至大圓滿的那一刻便會被心魔徹底吞噬。”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令手下之人練此劍法?”
楚先平看了呂鴻基一眼,表情不變:“到時候真的被他們練成了,你又如何掌控這些人?”
“呂舵主,不受控製的力量可算不得力量。”
“......”
從“陛下”到“呂舵主”,楚先平此時麵對呂鴻基時再也沒有了半分恭敬,完全是以同等地位的方式在說話。
而呂鴻基不僅對此毫不介意,甚至好像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
“先平兄弟,我可沒有逼他們練劍。”
搖搖頭,呂鴻基笑嗬嗬的說道:“他們不同於我,還擔著一國天子這檔子差事,各個都是隻知修行的瘋子。”
“你覺得他們誰能抵擋得住一品的誘惑?”
“唉,我倒是想勸,可哪裡能勸得住啊......”
感歎一句,呂鴻基雖然嘴上唉聲歎氣,但表情卻一直很輕鬆。
楚先平見他這幅樣子,當即便拆穿其真正意圖。
“呂舵主這話就不對了。”
“他們是抵擋不住破境的誘惑,但你完全可以不將此事告訴他們。”
“說到底,你不過還是想利用這些人而已。”
“至於你想做什麼......恐怕此次出兵新奉,舵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噔!”
應當是車輪碾過了一處小凹陷,馬車微微顛簸了一下。
“哦?不知先平兄弟何出此言?”
呂鴻基瞳孔一縮,臉上的笑容第一次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而與之恰恰相反,楚先平的表情倒是在此時漸漸放得輕鬆。
“何出此言......很簡單。”
“如今全天下練過挑月劍的人極少,其中又屬天羅教主秦正秋最是搶眼。”
“江湖中甚至多有傳言,說秦正秋已經邁進了一品。”
“當然了,不管他有沒有破一品,但最起碼已比尋常二品武人強了數倍。”
“而更關鍵的是,秦正秋他至今仍未入魔。”
“呂舵主,你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而這,不就是你出兵新奉的目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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