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裳,邁步走入牢房,下一刻便看到了那個神色陰冷的女人。
這是李梧桐第一次見到虞平君這般模樣。
再沒有了此前的端莊溫柔,也沒有了寵溺慈祥。
有的,隻是如同毒蛇一般目光。
“轟隆!”
身後,玄鐵牢門緊緊合死,耳中隻剩下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李梧桐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又在距離虞平君幾步遠的位置停下。
看到後者眼中的嘲弄之色,她似乎有些怯懦,不敢再靠的更近。
但不知為何,不知所起的淚水卻也在此時突然湧上眼眶。
李梧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論如何也無法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一絲恨意。
她隻是張開嘴巴,完全是下意識的哽咽著呼喚出兩個字。
“母、母後!”
......
......
與此同時,牢房外。
就在李梧桐用一聲“母後”震顫了虞平君的心弦時,幾個獄卒則是已經被魏長天支開,在遠處不停琢磨著剛才李梧桐和魏長天的親密之舉。
雖然魏長天剛剛隻是輕輕拍了拍李梧桐的手背,但這種肌膚接觸在這些獄卒看來就已經夠到“刺激”的了。
更關鍵的是公主居然毫不抵觸。
難道說魏公子要做駙馬了?
可眼下正在跟大寧打仗,魏公子不管怎麼說也是大寧人,如此會不會不太合適?
也不對,魏公子畢竟剛剛替我們斬殺了閻羅......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此時幾個獄卒的心理活動格外豐富,想要交頭接耳聊上幾句卻又不敢,隻好心癢難耐的對視幾眼作罷。
而至於魏長天和楚先平......
“公子,你此前可與公主商議過麼?”
看著死死關緊的牢門,楚先平小聲問道。
魏長天知道他嘴裡的“商議”指的是“設計話術”,於是便搖了搖頭。
“沒有,虞平君心思縝密,那些套路騙不過她。”
“不過公主對她感情確實是真的,這就夠了。”
“是麼......”
楚先平一直信奉“謀而後動”,乾什麼事都要有萬全的計劃,所以對魏長天這種“順其自然”的做法並不怎麼讚同。
不過如今李梧桐已經進去了,總不能再把人叫出來,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公子,如果公主真的不曾怨恨虞平君,且後者亦將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那公子可曾想過該如何處置她?”
“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魏長天伸出一根指頭向上指了指:“得問那位。”
“不過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扣在他頭上,我估計虞平君肯定活不了。”
“綠帽子?”
楚先平一愣,不知這個新鮮詞是什麼意思。
“公子,什麼是綠帽子?可是有什麼典故?”
“呃......”
這個問題倒是把魏長天給問住了。
雖然前世這個詞的含義人儘皆知,可它究竟是怎麼來的自己確實不知道。
“楚兄,我就是隨口一說,反正不是啥好詞,你記得以後彆讓那個宋梨給你帶綠帽子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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