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喍span“我知道,你從來沒與我提過這件事,隻是將所有的恨都儘數算到了寧永年頭上。”
“而如今你我已站在一條船上,你大可不必繼續遮掩。”
“如何想的便如何說......如果你覺得說不出口,那我便換個問法。”
頓了頓,魏長天直視著寧玉珂的雙眼,再次問道:
“你怪我嗎?”
“......”
從“恨”變成“怪”,魏長天無疑已大大降低了這個問題的回答難度。
但寧玉珂卻還是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或許,這確實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因為說實話,魏長天並不欠他們一家什麼,甚至還曾在悲劇發生之前就已經救過了他們一次。
南山腳下,突遇刺客。
當時魏長天可是以命相搏才將他們從必死之局中給救了出來。
至於第二次......
在那樣危險緊急的情況下,魏長天卻還是又冒著風險救下了自己。
寧玉珂從沒有,也絕不會忘記這份恩情。
但是就像魏長天說的,他當時確實也有機會救下爹爹、二妹和小妹的......
是。
這不是魏長天的義務,一個人幫你便已是好心,你又怎能要求他幫更多,甚至還要對方不顧自己的性命。
知書達理的寧玉珂自然懂得這些道理。
可、可是......
因此死掉的,卻是自己最親近的親人啊......
“......”
角落裡的沉香呼的一陣搖晃。
它們於半空中聚散,不知是與這世間融為了一體,還是就這樣消失了。
魏長天下床穿好靴子,回頭又看了寧玉珂一眼。
後者還一直保持著那副跪坐的姿勢,肩頭似乎在微微顫抖。
唉。
在心底歎了口氣,魏長天沒再說什麼,隻是轉身走出隔間,準備讓寧玉珂自己好好想想。
他剛才的問題,其實就是自己對寧玉珂最後一絲不信任的來源。
魏長天其實早就想問,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而這次雖然問出口了,但卻也沒能得到答案。
其實魏長天壓根就不知道什麼答案才會讓自己徹底放下這絲不信任。
我不恨你?
我恨你?
好像不論哪個都不行。
或許,這個問題就沒法給出“標準答案”。
“......”
穿過大殿,一路走出殿門。
而除了那個叫“小盤子”小太監之外,等在殿外的另一人卻讓魏長天有點驚訝。
“青弦前輩,你怎麼在這?”
“自然是等你。”
臉上白紗晃動,青弦抬眼往殿內看了看:“寧女娃......咳,陛下呢?”
“哦,她有些累了,正在隔間中休息。”魏長天敷衍一句。
“休息?”
青弦的眼神突然有些玩味:“魏公子,眼下你可有空?”
“呃......其實我挺忙的。”
魏長天摸了摸鼻子笑道:“不過前輩若是找我有事,那我自然有空。”
“哼。”
青弦輕哼一聲表現出對魏長天油嘴滑舌的不屑,然後便轉身向著王宮更深處走去。
“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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