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龍?”
魏賢誌的反應跟當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秦正秋一樣:“可是什麼妖獸?”
“不是......此事我自己去查吧。”
魏長天琢磨一下,沒給魏賢誌在這節骨眼上增添負擔,又把話題說回到柳家之事上。
“爹,此次咱們與柳家的生死之爭,寧永年想必是不會插手的......那許家的態度如何?許士興的死可曾查出是何人所為?”
“......”
聽到這個問題,魏賢誌猛然頓住腳步,微眯著眼睛向上指了指。
“寧永年?!”
魏長天就沒他這麼多忌諱,皺眉確認道:“是他殺了許士興?”
“嗯。”
魏賢誌終於不再走了,慢慢坐到椅子上:“八九不離十。”
“那......許家為何還沒動靜?”
魏長天不解:“他們難道還沒查出來?”
“許家早已知道了。”
魏賢誌隨手將一封信放到桌上:“他們是在等機會。”
“......”
拿起信,魏長天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再次放下時茶水已然都涼透了。
這信是懸鏡司安插在許家的細作傳回來的,其中的內容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家主被殺了,許家不會善罷甘休是一定的。
但魏長天沒想到這個大寧首富家族竟然如此剛猛,看這架勢根本就是要舉全族之力......造反!
這次是要大亂啊!
心中發出一句感歎,已經大概想通了寧永年的部分謀劃。
殺掉許士興,將許家產業儘數歸於己有。
這事寧永年在做之前就一定預想到了後果,也知道許家一定會反撲。
大寧三大家族,單拎出任何一家寧永年都是不怕的,所以他必須要阻止柳魏兩家站到許家這頭......畢竟兔死狐悲的道理誰都懂。
難怪所有的一切時間點都卡的剛剛好呢。
柳魏這邊全麵開戰,自然就沒工夫搭理許家那邊。
而任憑許家自己決心再大,準備再充分,也斷無可能真的造反成功。
那麼......等柳魏兩家之間決出勝者之時,許家估計也就已然完蛋了。
到那時候,曾經的三大家族將隻會剩下唯一的一個苟延殘喘的“勝利者”。
而無論這個勝利者是“柳”還是“魏”,都無法再與皇室相抗衡,最後的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
扭頭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魏賢誌,魏長天知道他應該早已想到了這一層。
“爹,如今的關鍵在於許家。”
這話一出,魏賢誌便立馬也知道魏長天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確實,寧永年這一招最狠的地方就是使得柳魏兩家都沒得選。
如果李懷忠不提前說出柳家的預謀,那麼柳家將魏長天殺掉之後一定會極力撇清關係,兩家的矛盾最起碼在明麵上不至於激化的這麼快。
但如今“柳家意圖刺殺魏長天為柳相報仇”這件事已然傳遍天下,立刻便把柳魏兩家架到了一個非乾不可的境地。
握手言和?
當然不可能。
先不打?等許家之事過去之後再說?
也不可能。
而既然兩家之爭已不可避免,那麼破局的關鍵就在許家之上了。
可是......
“許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魏賢誌苦笑著揉了揉額頭:“更何況他們也沒打算收。”
“爹,他們不收就不收吧。”
魏長天自顧自又倒了一杯新茶,眯著眼睛慢慢說道:
“或許這箭咱們還能借來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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