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半個月之後,四月初十,正好是小滿。”
“我娶你過門。”
......
......
雖然答應了徐青婉要在半個月之後娶她過門,不過眼下魏長天要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處理了一下這幾日積攢下來的“公務”,又跑去小青山一口氣殺了五隻從十萬大山送來的妖獸。
不知不覺中兩日時間很快過去,眨眼便到了蜀州軍離城的日子。
三月廿七,蜀州城外十裡。
清晨,卯時。
梁振身披將軍甲,騎在通體血紅的戰馬之上,身後黑壓壓一片儘是青芒。
數百麵繡有“蜀”字的牙旗迎風獵獵作響,整齊的長戈直插雲霄,放眼望去隻讓人打從心底生出一股子豪邁之情。
三萬人並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
最起碼魏長天前世今生從未親眼見過這等場麵。
“梁叔,這兩件東西你跟沁兒收下吧。”
同樣騎馬立於梁振身側,魏長天招了招手,站在馬旁的張三立刻遞過兩個布包。
“嗯?這是何物?”
穿上將軍甲的梁振說話似乎比平時更有氣勢一些,他伸手接過包裹打開,從中取出一件內甲和一件袈裟。
自打從佛蓮寺得了那件金襴袈裟之後,魏長天就總共有了三件防具。
防禦力最強的當屬金襴袈裟。
其次便是之前寧慶宇為報“救命之恩”給自己的那件襯甲。
最後一件則是最早在章府寶庫裡弄來的內甲。
自己隻留下了防禦力最弱的內甲,卻是把金襴袈裟和襯甲都給了梁振和梁沁......不得不說,魏長天這次算是破天荒的大方了。
“梁叔,此物是我從......”
幾句話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兩件防具的來曆和功能,梁振父女聽完後自然是大為感動。
雖然他倆不一定有多少真正上陣殺敵的機會,但身處變化莫測的戰場,多了這兩件寶物有時便意味著多了兩條命。
不過就在兩人剛想開口表達一番感激之意時,魏長天卻是很不給麵子的又補了一句。
“梁叔,事先說好啊!”
“這金襴袈裟我隻是借給你,等打完仗你得還給我,我以後還要穿呢。”
“......”
“咳!”
一聲乾咳裡滿是尷尬,不過梁振調整的也快,將兩物交給梁沁暫且收好,自己則是重重拍了拍魏長天的肩膀。
“長天,你可還記得半年多前我們來蜀州路上曾經過的安義縣?”
“自然記得。”
魏長天點點頭:“當時恰逢一場評花會,梁叔你還睡了那場的花魁,好像是叫蘇......”
“咳!”
梁振再次乾咳一聲,老臉一紅打斷道:“長天!我不是說這個!”
“我隻是突然想起你在那日所做的詩。”
“詩?”
魏長天楞了一下,旋即笑道:“哈哈哈!梁叔,要不我此刻再誦一遍此詩為你送行?”
“如此甚好!”
梁振一聲高喝,身下戰馬踏出一步。
“吼!!”
三萬青甲軍隨之而動,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近及遠揚起滾滾塵土,猶如海潮般在魏長天的聲音中向遠處湧去。
男兒何不帶吳鉤,橫刀立馬十二州。
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
“梁叔!”
“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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