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很氣派,除去刻有“梁”字的門匾有些新之外,其它的地方都很有曆史感,也不知其中住過多少任駐守邊疆的大將。
其實魏賢誌已經提前給魏長天在蜀州城置辦了一棟小院子,不過眼下時間有些晚了,魏長天便先準備在梁府睡一晚,明天再搬去新家。
晚飯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這一路上眾人並非是風餐露宿,沿途都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不曾委屈半分,因此現在也不至於有那種“終於吃上一頓好飯”的感慨。
蜀州氣候陰濕,飯菜多辣,不過可能是害怕魏長天水土不服,梁振還是囑咐廚子做了京菜。
手藝不錯,跟魏家廚子做出的味道差不多。
魏長天吃的津津有味,鳶兒則是一麵吃一麵偷偷抹眼淚,很明顯是觸景生情,又在想念京城的人和物了。
吃過飯,時間已至亥時初。
又跟梁振喝茶聊了會兒天,魏長天便回到客房準備洗個澡早點睡覺。
梁府的仆人早就將熱水準備好了,鳶兒正拿著舀子往木桶裡添涼水調試水溫。
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魏長天剛想“身體力行”的安慰一下,房門卻是被突然敲響了。
“魏公子,這是剛剛驛兵送來的信,說是京城寄來給您的。”
“嗯?”
魏長天一愣,伸手接過信,隻見信封上寫著“吾夫親鑒”四個字。
陸靜瑤寫的?
倒確實是她的筆跡,不過怎麼這麼快就寫信來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魏長天心中疑惑,剛準備撕開信封一探究竟,旁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張滿是急切的小臉。
“公子,是誰給你寫信了?是夫人麼?”
“是。”
“那信裡寫的什麼呀?”
“我還沒看呢,怎麼會知道。”
魏長天哭笑不得的抖開信紙,從頭開始讀。
鳶兒雖然不識字,但也不願意離開,就這麼在一邊等著,直到看見魏長天一臉平靜的將信放下才趕忙問道:
“公子,夫人在信裡說了什麼?你快與我說說呀!”
“也沒說什麼。”
魏長天笑道:“就是問我們有沒有到蜀州,她跟秋雲都很記掛我們。”
“信裡還說她們在京城過得很好,讓我們也要照顧好自己……哦對了,還特意囑咐你要把我伺候好。”
“是麼?”
鳶兒對這番話並無疑問,但又總覺得魏長天是在敷衍自己。
公子明明讀了那麼長時間,怎的到頭來隻有這樣兩句話?
她本想再問,不過還沒等話說出口呢,便被魏長天指使著繼續去準備洗澡水了。
而就在鳶兒撅著小嘴走遠後,魏長天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
陸靜瑤將那日春深書坊之事都寫在信上了。
很明顯,那個始終未曾露麵的“故人”便是蕭風。
隻是他為什麼要去看陸靜瑤?
甚至連多等幾日都不願意,哪怕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整這麼一出?
搞得像是得了絕症的病人跟親友臨終告彆一樣……等會兒!
告彆……
魏長天眼神一淩,瞬間想通了。
一定是自己的那封信起了作用,蕭風決定提前來蜀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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