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兩銀子還請公子定要收下。”
她本來是準備提一筐雞蛋來道歉的,可看過陳渤等人對魏長天的態度之後又覺得太過拿不出手,便咬牙取了一錠銀子。
家中所剩積蓄不多,五兩已是極限了。
而魏長天雖然不知道李氏的家底,但肯定也不會要這區區五兩“賠償款”。
“李夫人,方才我已經說了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又怎會要你的銀子。”
“公子若是不收,民女難以安心。”李氏搖了搖頭,有些倔強。
“哈哈哈,夫人多慮了。”
魏長天笑道:“您若是非要一個安心,我倒是有個建議……恕我冒昧,不知夫人您平日裡可有進賬?”
“這……隻是偶會給布莊縫些衣物,並無穩定入項。”李氏低頭回答。
“那不如這樣。”
魏長天笑看一眼站立一旁的張三,對李氏說道:
“不瞞夫人,我乃前日才到的蜀州,至今尚未來得及尋麼些可靠之人打理家中事務。”
“彆的倒還好說,唯獨我這名侍衛的日常起居還缺人照料一二。”
“如果夫人願意的話,不如每日便抽一點功夫來此幫他洗洗衣物,清掃一下房間之類,我每月給您開支五兩銀子。”
“不過第一個月便不給了,權當我已收了您這五兩,您覺得如何?”
“……”
聽到這話,張三心裡一陣古怪。
不過出於過硬的“職業素養”,他始終沒發一言,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
而對麵的李氏此時則是有些感動和糾結。
她哪裡不知道這是魏長天看他們孤兒寡母可憐,特意通過這種方式來接濟自己。
一個月五兩,這價錢都能雇十個一頂一的好丫鬟了。
雖然自己曾經也屬於被人伺候的那一方,如今要去伺候彆人總有些心理落差。
但誰讓家裡的男人死的早呢。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看了看懵懵懂懂的兒子,李氏很快便拋棄了彆的想法,膝蓋一彎就想要跪。
不過魏長天卻是沒讓她跪,身形一閃,幾乎是瞬間就扶住了李氏的胳膊,同時壓低聲音道:
“夫人又不是做仆,不必跪。”
“再說您兒子還看著呢。”
“……”
李氏瞬間愣住,好半晌才無比感激的顫抖道:
“謝、謝公子……”
“不必謝我,您幫我做活,我給您銀子,公平的很。”
魏長天笑著鬆開手:“還不知夫人名字?”
“回公子,奴……民女名為素月。”
李素月……
魏長天點點頭,又問:“那您兒子叫什麼?”
“犬子姓王名然……”
猶豫了一下,李素月主動補充道:“然兒幼時害過一場病,燒壞了嗓子。”
“唉,可憐他還這樣小。”
魏長天輕歎一口氣:“他可曾讀書習武?”
李素月輕聲回答:“讀過半年書,但因講不了話,先生說讀了也是白讀,便沒再讀下去。”
“習武的話……”
就跟前世的社畜聽到“發工資了”時的反應一樣,才待李氏“習武”二字說出口,小男孩兒的一雙大眼睛瞬間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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