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他跟公孫言基本已經把之後的計劃給敲定了。
整體來說並不複雜。
呂元鬆死後,如今參與皇位之爭還有四人,分彆是大皇子、三皇子,以及兩個姓呂的王爺。
魏長天會在十天之內將這四人全部殺了,而公孫言要做的就是在這些人死後立刻收歸他們的勢力。
除此之外,後者還要讓那三十萬降兵認可他這位異姓王,最終挾兵殺上龍首山,強行登基再立新朝。
“對了魏公子。”
安王府側門,正在送彆魏長天的公孫言突然又想起一事。
“如今宮中已有不少人猜出您便是殺了呂元鬆的刺客,之後或許便會有所動作。”
“您不如搬來敝府小住,小人本事不大,但最起碼能幫您擋掉不少麻煩。”
“不用了。”
另一邊,魏長天搖搖頭笑道:“他們敢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奈我何。”
“是,小人明白。”
“嗯,王爺留步吧,我回去了。”
“公子慢走。”
“......”
迎著刺眼的陽光,馬車很快便駛離王府,不過卻沒回竹塢,竟是直奔關押楚安的酒樓而去。
而與此同時,那家酒樓的地下密室之中,早已醒來的楚安則躺在石床上愣愣出神。
幽暗的石室寂靜無聲,唯有一盞火把在角落裡劈啪作響。
楚安被封住了穴脈,所以此刻動彈不得,更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哪裡。
他隻知道自己沒死。
所以......那個神秘人為什麼沒有殺自己?
回想起昨夜暈死前的最後一幕,楚安明白那人的實力非常恐怖,想要自己的命隻是一瞬間的事。
但那人卻沒殺自己,而是將自己關押在此處......
是想從自己嘴裡得到些什麼嗎?
還是說還不到殺自己的時候?
更關鍵的是,秦荷如今怎麼樣了?
一想到秦荷,楚安的呼吸便開始漸漸變得沉重。
他奮力掙紮想要調動內力召出丹田之內的燭龍,但各處經脈卻皆被封死,沒有一絲內力可以通至丹田。
臉色漲的通紅,楚安就這麼嘗試了不知多久,直到精疲力儘。
望著石室上方的石磚,他有些絕望,覺得自己此生應當是無法與秦荷再見了。
不過也就在這一刻,一聲巨響卻毫無掙紮的突然自耳邊炸裂。
“轟隆!!”
碎石飛濺,整個石室似乎都在震顫。
楚安猛地瞪大眼睛,想要去看發生了什麼,但又動彈不得,隻知道好像有人轟碎石門闖了進來。
“人在這裡!”
嘈亂的聲音之中,楚安感覺有人衝到了自己身邊,片刻之後全身氣血便恢複了流動。
至此,他終於可以轉頭看向來人。
“是、是你?!”
臉上寫滿了驚訝,楚安怎麼也想不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隻見過一麵的,那個跟在魏長天身邊的仆從。
“楚公子,隨我走!”
一把抓住楚安的胳膊,張三故作急切的模樣:“彆的事等出去了再說!”
“好!”
明白張三是來救自己的,楚安當下也來不及想太多,立馬便起身跟在張三身後向外衝去。
煙霧彌漫、屍體斜。
石室之外的場麵十分“混亂”,像極了剛剛經曆過一番激烈戰鬥的樣子。
而兩人就這樣衝出地下暗道,衝出亂成一團的酒樓,很快便消失了在了一條死胡同的儘頭。
此時,酒樓所在的街道已是一片混亂,不少行人都在不明所以的奔逃。
唯獨一輛馬車一動不動的停在路邊,掀開的車簾之後有一人在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對不住。”
“讓你們再見最後一麵吧。”
“我隻能讓步到這種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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