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當然得不到回應。
因為就在他傳信的同時,魏長天已經見到了雲安寺的方丈。
白眉白須,身披袈裟,一臉慈祥,典型的高僧模樣。
但此人的境界並不算多高,隻有四品。
四品,對於雲安寺這種香火不旺的寺廟來說做個方丈倒是足夠了。
不過放魏長天眼裡卻實在不值一提。
以他現在的實力,除了上三品之外,其餘四到九品其實沒啥區彆,真要交起手來都是一巴掌的事。
甚至普通三品在他麵前也走不過五招。
因此,麵對著這個名為普玄的和尚,魏長天的表情十分平靜,可以說沒有半點恭敬之意。
而普玄雖然境界不咋滴,但人卻是不笨,隻一眼便看出了魏長天的身份。
「蕭公子......不,魏公子。」
緩緩自一張石桌後站起身,普玄輕輕將手中佛經合起。
他看著這位最近在臨川「名聲大噪」的魏閻羅,波瀾不驚的問道:
「不知今日您來小寺是為何事?」
「總不會是真的想要捐些香火錢吧。」
「那肯定不是。」
魏長天搖搖頭,盯著普玄笑了笑:「方丈,我來乾什麼你應當清楚。」
「嗯?還請公子明示。」
普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小寺與公子無冤無仇,亦無任何因果牽扯,恕貧僧實在不知公子指的是什麼。」
「嗬嗬......」
自顧自坐在一張木椅上,魏長天冷笑一聲,環顧了一圈屋中擺設,然後才收回視線緩緩說道:
「禿驢,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亦不會跟你講什麼狗屁道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還是不知道,那我不介意今日便滅了雲安寺。」
「好好想想吧。」
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魏長天便不再看普玄,而是隨手拿起一本經書翻了翻。
他並不能確定那個老乞丐跟雲安寺一定有關係,但自古兵不厭詐,所以如今才會擺出這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而普玄對此是何反應......
「你!」
眼睛微微瞪大,他好似被魏長天這般蠻不講理的行徑氣得夠嗆,就連金紅色的袈裟也隨著一陣顫抖。
這就好比一個歹徒衝進你家,要你立馬背出核裂變反應方程式,否則就要殺你全家一樣。
更關鍵的是,這無理取鬨的歹徒你還真打不過......
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想要發作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以及一些細微的動作,普玄如今表現的好像真對老乞丐之事毫不知情。
但他又怕說錯什麼話惹怒了魏長天,因此調整了半天之後才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
「魏公子,貧僧確實不知小寺何時曾得罪過您。」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絕不敢欺瞞公子。」
「若寺中有人做了什麼事是貧僧不知道的,那還請公子直接說明便是,貧僧自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新奉戰事時我佛門曾出人出力,而公子與新奉女帝又為好友。」
「貧僧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希望公子可以看在此事的份上手下留情......」
「......」
我確實不知道雲安寺哪裡得罪你了,但是隻要你能說出個原因,我一定就會給你個交代。
再者說我佛門之前出了那麼多力幫新奉抗敵,你難道就一點麵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