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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璟難以表述聽見這句話的內心想法,以至於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已到家門,眼睜睜看著季啟銘跟他道了晚安,轉身回去。
他甚至忘了離開,目不轉睛注視著季啟銘的背影。那人打開玄關門,又側頭回望過來。
“”
付璟一驚,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匆匆離去。
而無論走多遠,都總覺得一道炙熱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由於害怕再對上眼,他沒敢回頭看。
那個人究竟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因為自己說過喜歡的是“付銘”
可是在付璟印象中,季啟銘壓根不會是做這種事的人。
因為喜歡自己
當腦內冒出這一猜測,付璟立馬甩頭。
已經自作多情過一次,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何況就算真是這個原因,他也很懷疑季啟銘所謂的“喜歡”是否和一般人一樣。
“喜歡的東西就該放在身邊,免得哪天給人弄死了。”
回想當初季啟銘抓他回季宅時說過的話。當時他問,自己和那些灰撲撲的收藏品有什麼區彆。
那人回答時微蹙著眉。
“我想,大概沒什麼區彆”
這才是答案。
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出於占有欲。
無論是對愛德華動手,還是偽裝成付銘。不過是那人為達成目的的手段之一。
這一點,自己早該習慣才對。
可不知為何,當瞧見對方斂去了渾身壓迫,用付銘的口吻對自己說話時,仍會覺得心中波瀾。
是出於焦躁嗎。
付璟抬手,不覺扯住胸前衣襟。
一連過了幾日。
季啟銘身邊再也沒出現那群黑壓壓的手下,也沒再采取什麼過激措施。甚至因為付父付母身體不適,經常過來探望。
一切好似回到從前。
可憐的沒有家人的付銘,成為了付家一員。
“哼,肯定是裝的。”
客廳裡,付父鼻子裡哼氣,“你忘了他從前演的戲等把兒子哄到手了,估計又舊病重發。”
付母已經能稍微走動,隻是動作遲緩。此時背靠著沙發,歎息“不然你去說,讓他彆再來了。反正我開不了這個口。”
要放在以前還行。可現在無論季啟銘是不是裝的,都是一副五好青年的模樣。她實在沒法對這樣的人說重話。
“我去就我去,”付父道,“等他下次來,我立馬把他轟走。”
這時庭院傳來旺財激動的喊叫,一聽聲兒就知道是那位年輕家主來了。
不知為何,明明是他們自家養的狗,卻對一個外人特彆親。
付母瞥一眼自家丈夫“來了。”
男人抱著臂,臉色極沉。
庭院內,季啟銘給大白狗套上了牽引繩,起身朝客廳裡道“那我先帶它出去了。”
付父一直不發聲。
付母手肘頂了頂丈夫。
付父終於沉聲道“一、一會兒小馬就來了,不用麻煩。”
季啟銘笑笑“沒關係,反正我有空。”
旺財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往外衝。
狗吠漸遠,屋外身影消失。客廳裡陷入寂靜。
付母轉頭“你怎麼結巴了”
付父“”
付母“而且不是說要轟人走嗎。你坐在這裡,怎麼轟”
付父扭頭當聽不見。
付母歎了口氣。
這實在說不出口啊。
付璟從小馬口中得知,一連幾天去他家準備遛狗。但每每去都沒找見旺財,說是先被人帶走了。
付璟手下一頓“我知道了。你以後不用去了,直接回家吧。”
“哥,你說那個人究竟想乾啥啊”小馬不解,“上一秒還綁人,下一秒又開始溫水煮青蛙。想熬到叔姨同意嗎。”
付璟向來知道付父付母嘴硬心軟,倒也不是沒可能。
但季啟銘具體想做什麼,他也想知道。
付璟不禁有些心煩意亂,揮揮手讓小馬離開。
臨下班,剛拿起車鑰匙,就見秘書怯怯敲門進來,說是那天幾個政府的人又來了。
“”
付璟道,“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他懷疑那些人是不是賭博輸了一大筆錢,不然怎麼三天兩頭薅自己羊毛。
朝會客室走去,他扯起嘴角,又露出一副市儈商人的模樣。
“久等了幾位”
他一把推開門。
與想象中一樣,果然又是來討錢的。當然明麵上不會這麼說。隻說他資質出了問題,需要重新辦理。
“現在排隊人很多,從頭開始估計得幾個月,”大鼻子男道,“這段時間隻能請你先閉店了。”
又是一樣的套路。付璟麵上帶笑,雖裝作在認真聽,心裡卻在想彆的。
先告訴他處境有多麼多麼危險,再告訴可以幫忙解決,隻是需要一點兒手續費。
“這次弄完應該就差不多了。”大鼻子男道,“我們也希望你在我們國家順順利利地發展事業。”
每回都是差不多的說辭。等再過一段時間這些人又缺錢了,估計得該用政策整改讓他重新遞交資料吧。
“這樣啊。”付璟手撫下巴,故作苦惱,“那我必須得向上頭申請一些經費,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多久”
付璟攤手“這我可不敢確定。畢竟唐老板日理萬機,又在國內。聯係上他可能得費些工夫。”
“唐家的小少爺,就算是我也沒那麼容易見。”
當聽見“唐家”這一詞彙,幾人麵色一凜。
三大家族名聲在外,他們也隱隱有所耳聞。
貌似是樺國的重要人物,可他們又不敢確信。畢竟這隻是一家小公司,還值得唐家親自投資
“而且唐老板為人細心,肯定會詢問我用途。”付璟道,“為了解釋,我隻能把來龍去脈都給說清楚。”
說得一板一眼的。
幾人隻想賺點兒小錢,可不想因為這檔子事挨處分。
對視一眼,意見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