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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眾人已是各自抄了刀劍在手裡,郭威對門前老穆頭招呼道“放他們進來”
老穆頭剛剛的退到房間裡,便已有七八個人竄了進來,雖然都是嫖客打扮,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瞧出來他們都是軍卒,人人手持障刀殺氣騰騰。
張永德喝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領頭直接帶人朝著郭威殺了過去,郭威半點也不含糊舉刀迎上,其他人緊隨其後。
誰有真本事一下就顯出來了,張永德、王峻手持刀劍勉力支撐,老穆頭一個箭步搶在了郭威前麵,大叫著奮力的揮舞手中橫刀,那些拿著短刀的刺客根本近不得身。乾脆繞過他直奔郭威而來。
小卒出身的郭威豈是那麼好惹的,隻見他揮刀如電,刀鋒掃過便噴濺出一片血光,殺人猶如砍瓜切菜。當他應付不過來的時候,便有一個身影蹭的竄過來,給敵人補上一刀。
如果說郭威是個輸出加肉盾的狂戰士,那徐羨便是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盜賊了,兩人你一下我一下配合的相當默契。
不過八個刺客,沒費多大的勁便全部誅殺,原本十分雅致的一個房間頃刻血流滿地宛如屠宰場。
郭威帶來的護衛聽見動靜,急慌慌的趕過來,有的還光著身子滿頭大汗,估計剛才也是鏖戰正酣,老穆頭指著他們鼻子一陣痛罵。
王峻胳膊上被劃了一刀,坐在地上氣喘籲籲,臉色發白驚魂未定,誰能想到這樣人還當過一軍主帥,竟還打贏了。他吩咐道“老穆頭派人去開封府叫人,把這金水河封了挨個盤查,務必要把抓住餘黨,弄清楚是誰指使的。”
他神色有點緊張,雖說今日是郭威做東卻是他攢的局,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刺客,他身上的嫌疑可是很大的。
郭威卻擺手製止,“市麵上剛剛太平些,就不要弄的人人不安,就說是為了爭搶姑娘動的手。這裡不是還有個舌頭嗎好好審審就是”
他說著還衝徐羨示意,徐羨拿著短刀架在之前俘虜的刺客脖子上,嗬斥道“老實交代是誰派你來的不說便殺了你”
徐羨話剛說完這人便脖子一扭,直接朝刀口上撞了過來,鮮血濺了徐羨一臉。郭威已經在一旁罵開了,“這人本就是死士,你還拿死嚇唬他,真是笨到家了在他身上搜搜,看有沒線索。”
徐羨抹掉頭臉上的血跡,在屍體上摸索一番,很快就掏了個腰牌出來遞給郭威。
郭威眉毛一挑,滿臉的疑惑,“天平軍的牙兵”
張永德也從其他的屍體上摸了一封信出來交給郭威,王峻也湊了上來,目光在信上掃過便咋呼開來,“果然是高行周這個老賊,早知道他心懷不軌,這是和慕容彥超串通好了要造反呢。”
“他應該沒那麼蠢,他的地界和慕容彥超緊挨著,他若是心存不軌隻需往平叛大軍後背捅上一刀,沒必要費心來殺朕,這未必不是慕容彥超的奸計。”
張永德道“不論是誰,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宮再議。”
“嗯”郭威點點頭道“回宮”
王峻卻還不罷休,指著那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素素姑娘,吼道“定是你這賤蹄子勾結賊人暗害陛下,不然陛下行蹤怎會泄露。”說著便已是將手裡的長劍擲了過去。
“王兄”
郭威出言攔阻卻已是來不及,那年輕的妓子早已嚇呆根本不知道閃躲,眼看著就要被紮個通透,一旁斜飛出一柄短刀,正擊在劍身之上,一刀一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王峻惡狠狠的等著徐羨,“你敢攔本相”
“嘿嘿我是攔著樞相殺人滅口,莫要以為把同夥殺了就能把自己摘清了”
“臣與陛下相識於微末,一路相互幫扶共赴苦難,這廝仗著陛下幾分寵幸便冤枉微臣,出了這樣的事微臣也知道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說得清的,願以死來正清白”
王峻不愧是戲子出身,麵含委屈,眼泛淚光,說著便要去拿郭威手裡的刀,像極了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村婦。
郭威把刀遞給張永德,拉著王峻的手安撫道“我與王兄如同骨肉兄弟怎會疑你,這人出言不遜朕就罰他在營裡禁足三月,不礙王兄的眼就是”
果然兄弟如手足臣子如衣服,郭威這老小子怕是忘了,剛才與刺客拚刀子的時候王峻可是一直往他身後躲,是老子一直幫著你殺敵。
張永德還好意思替郭威洗地,說是郭威這麼做是為了他好,省得王峻暗中報複他。不論如何徐羨是出不了營了,隻好每日帶人紅巾都的眾人操練刀槍騎射。
校場上豎著幾個箭靶,徐羨一揮手便有一排箭矢射了過去,篤篤篤一陣輕響,十餘隻箭全都命中。並非是紅巾都的眾人都是神射手的苗子,因為他們用的根本不是弓而是弩。
一個普通士卒若想精通騎射,沒有幾年的苦練是不成的,徐羨有些急功近利,弓不好練弩總是好練的,隻要有手有腳再加幾分力氣,隻需幾日便可小成。
徐羨把自己想法給張永德說了,張永德倒是夠意思很快就給他找了些弩過來。徐羨卻是傻了眼,張永德送來的確切的說是弩床,據說還是唐時的八牛弩,需要用三十個人才能拉開,即便用絞軸也得五六個人合力才成。
床弩威力確實很大,標槍一樣的箭矢能把馬兒穿個通透,射到人身上直接撕成兩截,甚至可以把箭矢釘在城牆上讓士卒攀爬攻城,當真是個大殺器。
可是這東西太過笨重使起來又費勁,兵大爺們平時打仗都不愛帶它。徐羨更不會用,他練得可是輕騎兵。
輕巧的手弩也是有的,至於威力嘛,看看靶子上麵那隨風亂顫的箭矢就知道了。
收了隊吳良便湊來道“都頭這樣的弩不行啊,彆說鐵甲皮甲,就是厚實一點的衣裳也未必能射的透”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現在隻是讓你們練練手,張殿直那邊的神臂弓做得怎麼樣了”
“張殿直說,他沒聽說過神臂弓,四尺長的弓弩根本不可能射出兩百多步,你要想做就畫出標準的圖樣給他,可以找工匠試試。”
徐羨很乾脆的道“不會你隻管讓他找工匠不斷嘗試,總能做出來的。”
“那就是你也沒見過信口胡謅的了,張殿直說得果然沒錯。”
“誰說老子信口胡謅,等我能出營了,親自找工匠做出來給你們瞧瞧今天你休沐趕緊的回家去,記得到店裡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吳良露出幾分賤笑,“長樂樓自然是要去的,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寫詩什麼的”
其他準備休沐的士卒也一窩蜂的圍上來,一群大字不識的家夥早就準備好了紙筆,“都頭也給俺寫個詩”就像是瘋狂的粉絲等著明星簽名一樣,一個個的筆杆子伸到徐羨的麵前,恨不得插進他的鼻孔裡
對不起,我又弄錯了,現任的天平軍節度使是高行周,此時的符顏卿是平盧節度使,這一年的八月高行周死了,符顏卿才轉任執掌天平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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