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有些失望,歎氣道:
“看來您是真的忘記了。”
隨即又道:
“我之名乃織舞,羽織,豔舞,至於幻想夥伴,你想這麼認為的話就算是吧。”
這一句她倒是換成了“你”,但轉得十分的生澀,似乎她並不習慣用這個稱謂,織舞?幻想夥伴?水寒越發摸不著頭腦,道:
“那你認識重鸞嗎?”
織舞搖搖頭。
水寒鬱悶,搞來搞去,自己怎麼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幻想夥伴呢,而且這個幻想夥伴看上去也很神秘,貌似也不準備對自己坦誠相見,想來自己好像一直處於被動狀態,任人擺布似的。
織舞倒是完全不在意水寒怎麼想,隻是盯著水寒,上下打量,眼神就好像是老朋友幾十年沒見,或者老母見到遠遊歸來的兒子似的,帶著很深的情愫。
水寒被盯得有些發怵,又看眼前這個姑娘不似常人,嘗試的問道:
“你是來指導我修行的嗎?”
織舞一直盯著水寒,視線未曾移開,過了些時候,輕輕地點點頭,道:
“你想要修習法術嗎?”
水寒道:
“當然了,可他們說我悟道艱難,仲丘老師還說需要什麼契機”
織舞眼波流轉,眼中忽而顯出一絲狡黠,她道:
“我就是那個所謂的契機,隻要你告訴我你想,我就可以幫你,讓你悟道成功。”
水寒頓時眼睛發亮,道:
“真的嗎?”
織舞道:
“當然,隻是你真的那麼想要獲得力量嗎?”
水寒道:
“當然想了。”
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水寒沒有發現,在他說話的時候,織舞一直都盯著自己,織舞當然要盯著他,因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幾乎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共同點,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眉眼都生的比較妖媚,也就是比較娘。
她在懷疑,雖說她很清楚自己的懷疑並沒有意義,她所能做的隻是儘量不露出馬腳,還有就是儘量保護眼前的這個現在叫做易水寒的男孩,而她保護他的方式,除了讓他獲得力量,彆無他法。
雖然那位大人以前最想摒棄的,也正是力量,那位大人常說,力量是他的負擔,如果可以,他想褪去身上足以傾覆三界的力量,去過平凡輕鬆的日子,而現在,他似乎正在極力的想要脫離現在這樣平凡的日子,織舞看著水寒陌生又本該很熟悉的臉,她,哭了。
眼淚順著線條柔和的臉頰緩緩留下,織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在漫長的歲月裡,自己已然對一切都淡然了,然而這一刻,她還是哭了。
大人,舞兒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