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初因為禦靈嵐乃是禦靈殿自己培養出來的,而她的承影也是她自己尋得,故而承影並沒有派送出去,而是一直留在禦靈殿,
至於為何會到那個叫做仇影的殺手的手上,那就不得而知了,難道還真有人能從禦靈殿盜走承影?”
荀況也歎息一聲,他摸了摸自己不長的白胡子道
“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關於承影被盜的事情,連禦靈殿的那位,都不知道。”
“什麼,就連那位的森羅都無法察覺嗎?那盜劍的究竟是什麼人?”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
“是啊,隻要是水寒到過的地方,總會出現一些不可捉摸的神秘人物,那麼這次的燕都薊城,又會發生一些什麼有趣的事呢?”
荀況看向殿外,五進的大門將殿外景色分成了五等份,每一份都顯出一些彆樣的色彩。
馬車行駛在寬敞平坦的官道上,道邊儘是青山綠樹,偶能聽到林間砍柴人的吆喝聲,透著點滴百姓的淳樸。
水寒,孝天,仲少三人坐在馬車內,而四喜公公在外駕車,不想這身居宮中的老太監,架起馬車來倒是十分熟稔。
關於剛才的事,水寒還是沒想明白,這荀況是怎麼讓他們相信自己就是逍翼的兒子的呢?
“那個公公啊。”水寒試探著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逍翼的兒子的?”
四喜公公笑著道
“那逍翼小子的巨子劍,向來是隻聽從主人的召喚,如今巨子對公子認主,聽從公子的召喚,這還不足以說明公子你的身份嗎?”
水寒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巨子,不過說實話,巨子的事情完全就是重鸞那小子一手安排,如今這重鸞也不見蹤跡了,他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
重鸞本就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夥伴,就算他還在,這些個事情怎麼也還是會被算到水寒的頭上。
唉,這日子,咋就過的這麼迷幻呢?
水寒在心中苦澀自嘲。
“公子既然要前往薊城,那老奴就和公子講講那王城的情況吧。”
四喜公公自然是猜不到水寒的苦澀的,他自顧自地開始說道,
“老燕王喜如今已經年近花甲,膝下有一子一女,子名曰丹,如今在秦國為質,素有才名,時下江湖上流傳的神機才子榜,我們太子位列第八,
女名曰青,年芳豆蔻,深居於宮中,極少出門,卻是美名在外,前來求取青公主的那些諸侯公子們可是都快把王宮的城門都踏破了,可是至今沒一個讓青公主瞧上眼的。”
四喜公公說起太子丹之時語氣甚是驕傲,而說道這青公主之時,又更多了幾分喜愛,看來這位和老燕王一同長大的掌事太監,早已經將燕王一家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
這些話,水寒聽在耳裡,仲少也聽在耳裡,而孝天,卻是聽在了心裡,並且聽出了一些端倪。
當下雖是亂世,禮崩樂壞,但諸國王宮大內之中的禮法還算較為健全。
以孝天所知,這一國之臣的姓名都是要避諱的,避諱即為取名時避開大王們的姓氏和名字,以免衝撞了王庭,
但這老燕王,名為喜,而四喜公公的名字之中也帶喜,恐怕這位掌事太監的身份地位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尊貴一些,尊貴到可以不用避開燕王的名諱。
一路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