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堂看向窗外,搖搖頭,道:
“算了,修他自小罹患離魂症,不時便會失去記憶,而且在失憶期間根本無法自控,雖然三清歸元的法子可以暫時抑製風險,但是終歸隻是一種嘗試,結果如何,我們根本無從得知。
我想他去找雲龍,也是想借助鐵甲術,來尋找新的辦法。
如今他自身在外,生死由天命,可若是回了幫派,幫裡麵的族老們,哪兒能容得下他。
畢竟,他曾經犯下了不恕之罪……”
景玉堂語至此處戛然而止,似是不願多提,他話鋒一轉道:
“師爺,記住三點,彆跟,彆查,彆過問,一切照舊。修他,已經不再是我金錢幫的人了。”
師爺麵色平靜,眸子卻是深邃,他嗄聲道:
“明白。”
……
燕王宮,結義殿。
水寒來到了心境,這一次,還是沒尋到織舞,這一次,水寒有些著急了。
他有好多問題想要尋求答案。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便是,他為什麼能使出冰息梵天,那明明是莊辰的招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用出來過。
水寒開始察覺到,可能他確實有一些特殊,他回想當時的感受,那時的他迫切地想要想出一種辦法來控製住燕青,然後冰息梵天的招式神意就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我現在所掌握的能力一共有三個,第一是織舞傳授的雷公賦,可是這雷公賦我也就學了三招,強襲,磨鐵和剛剛在生死之際領悟的月詠;第二就是在試煉之中與野獸死鬥自習而成的野蠻搏擊術;而第三就是仲邱老師傳授的霄瀚昆侖兩拳。
除此之外,我根本就沒有學過其他功法,就算那歃血封靈印可以短暫地提升我的能力,讓我的法力境界瞬時突破,可是這突破應該就隻是單純地法力和身體素質的強化,不可能憑空多出技能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水寒審視自身,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可能,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奧義?”
據說修者入八卦上境之後,可領悟屬於自己獨有的奧義,水寒在仲丘的魔鬼訓練下初入八卦上境,還尚未感受到所謂奧義的存在。
實際上,具體要怎麼領悟,他也是如先前悟道之時一般,完全不知,先前悟道是織舞幫助自己打開了法力源的大門,如今如上境,莫非也是織舞在暗中幫自己開了奧義?
水寒想到織舞先前所展示出來的見識和實力,她甚至還曾經實體化幫自己擋住了一次鬼蠱的致命一擊,如此看來,織舞怕是某位上古大能寄生在了自己體內也說不定,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幫自己開個奧義,倒也不在話下。
說不定他的奧義就是類似快速學習或者越是生死之際越能激發能力之類的技能也未可知。
若是這樣,那他能夠使出冰息梵天,倒也算是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水寒思至此處,雙目凝神,回想之前的那種感覺,想要再次使出冰息梵天,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努力,卻是沒有辦法催動哪怕一絲一毫的冰息。
水寒看著自己手臂上消失不見的複雜血紅咒印,
“莫非是因為歃血封靈印的效力消失的緣故?還說啥我的這種能力隻是暫時或者一次性的?”
水寒思緒紛亂,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織舞詢問,可是來來回回尋了幾圈,還是沒有找到。
奇怪,織舞好像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