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罪惡!
“啊,我叫麻玉芬,嗬嗬,大哥忙忘了吧。”麻玉芬看著李尋正徘紅的臉,這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銀長在,因為家裡每次來個女人時,丈夫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有時緊張的還直冒汗,好象是第三者找上了門。後來,丈夫跟她說,越是美麗漂亮的女人,他就越是緊張。
“啊呀,壞了。”李尋正好象想起了什麼,他站起來,吩咐小三星趕緊到外麵買瓶酒,因為他從不喝酒,所以也想不到酒的事。
“彆,我帶來了。”麻玉芬起身從包裡拿出來一瓶紅酒放到桌子上。
李尋正站在那,兩手搓在一起,“真不好意思,怎麼能讓你拿酒呢,嗨,這一個人過日子就是想不周全。”
他的話卻讓麻玉芬的臉也紅了一下,“大哥彆客氣,我也沒啥準備的,第一回來你家吃飯,有點兒冒昧,我還挺不好意思呢。”
李尋正坐了下來,把兩隻杯子倒滿了酒,“我也不知道你和孩子都喜歡吃啥,來……”他看著麻玉芬端起了杯子。
“啊,媽媽最喜歡吃鍋包肉了,我喜歡溜肉段,叔叔做的真好吃。”亮亮誇獎著,其實,他和小三星早已經悶著頭吃了起來。李尋正聞聽,心裡不知道有多敞亮。
李尋正和麻玉芬喝了一小口,他又夾一塊肉給她,“嗯,味道是很地道,比你爸爸……”她忽然感覺他的不在,眼眶濕潤起來。
望著憂傷的眼神,李尋正又想起了妻子陳一瑾,他放下了筷子,“依我看,她和你老公都在一個單位工作,說不定他們倆啊沒準都和上頭對著乾呢,嗨,性子直呀。”
“不過,那個叫洪展的領導還挺同情我們的,給了我不少錢,那天他們來的時候,聽說他還挺激動的,一提起我的老公,他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哼!那是貓哭耗子。”小三星哼道。
李尋正疑惑地看著她,“你說,他們兩人的工作都很賣力,員工對他們也都非常認可,為什麼要整他們呢?難道是他們得罪了什麼人?”
“那肯定是得罪領導了唄。”亮亮補充道。
“嗨,就他爸那倔脾氣,領導怎麼能喜歡他?他這輩子活的窩囊。嗨,不提了。”麻玉芬說著,又給李尋正倒了點兒酒,李尋正也不停地往她的碗裡夾著菜。
“哼!善惡有報!你們就等著瞧吧。”小三星滿有信心地說道。為了穩妥,必須冷水煮蛤蟆,要在他們犯罪的時候實施打擊。
“嗨!都彆說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考慮一下將來吧,孩子都這麼大了,什麼公道不公道的,以後彆再出麻煩,比什麼都好。”李尋正勸道。
三星看著爸爸和亮亮媽,目光確認他倆是滿好的一對兒,兩顆心就差透明了。
亮亮也注意到了媽媽和叔叔,兩人緊盯著眉梢互相夾著菜,心想,他倆不會是要那個吧?
小三星看亮亮已經吃好了,起身拉起亮亮的手直奔了電腦。
“亮亮這孩子真好,我挺喜歡的。”李尋正誇獎著。
“我也挺喜歡小三星的,挺懂事的。”麻玉芬也誇獎著。
兩人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我頭一回喝這麼多,要再來點兒嗎?”李尋正看著她問道。
“嗯,讓我給你倒吧。”麻玉芬接過酒瓶,“你還能喝多少?”一種渴求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的眸子裡也在釋放著一種封存已久的渴欲,兩隻同命相連的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她的臉依偎在他的肩上,兩顆心在憧憬著未來……
可她又突然想起剛剛死去的丈夫,用手抹了一把潮紅的臉,起身衝李尋正說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該走了。”
她叫了聲亮亮,亮亮說再玩兒一會,麻玉芬二話沒說,便換了鞋,打了聲招呼,獨自走了出去。
李尋正站在那愣了一會兒,又抬手想招呼一下,可那門已經關上了。心想,她怎麼了?他後悔怎麼沒留下她的電話號碼,當他坐下時,卻發現了她的手機就在桌子上,他興奮地注視著手機。
後來,李尋正在與麻玉芬的頻頻約會時,麻玉芬又借口對他謊稱,要不是看兩個孩子那麼要好,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要那張手機卡了。
“嗯?好啊,那我就再給你買一張。”
那位握住小三星的手,想沾點運氣的藍指甲女人不是彆人,正是ax建設集團財務處的出納員占曉月。小三星的目光鏈接了這個女人的大腦中樞神經係統,她的目光便成了小三星的輸入端。
占曉月是仗著與上頭某某頭目的特殊關係來到了集團裡。在集團裡,她又靠著洪展鑽進了財務部門,並依著供應處長錢舒通而大發橫財。而這些都靠著她迷人的身段和勾魂的眼神。
錢舒通長的濃眉大眼,個頭兒也猛,說話辦事非常爽快,當供應處長有幾個年頭兒了。他這個供應處長是專門組抓一線施工供應的,一些材料、燃料和機械都歸他統一支配,項目經理也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因為他是總經理的人,稍有不慎,便沒了項目經理的烏紗,這也是後來總經理郭耀強的用意。表麵上是工程費用包乾,單獨核算,控製成本,而實際上是一種壟斷。
幾年來,就是靠這種壟斷而讓他成了大款級的人物。為了籠絡一些哥們,也好讓一些人和自己共同致富。工地上一些油水部門都安插了自己的嫡係、親戚來主管。管食堂的“吃”著鍋裡,管油料的“喝”著油,管材料的“吃”著回扣和價差,管設備的冒領著台班費用等等。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眼看著一個個肥的嘴裡流油,占曉月怎能安閒自得地老老實實地坐在那,當他發現了錢舒通那直勾勾的眼神時,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她衝他使了個小飛眼兒,“錢處長,你可要當心喲。”剛剛提取了巨額工程款的錢舒通感覺像一股電流刺激了他的神經,占曉月的眸子裡放出了某種暗示,錢處長又急急地建議道,“怎麼樣,今晚我請客,賞個臉吧。”
占曉月知道他每次結算都沒少打點自己的處長,這回可沒有請客那麼簡單了,她要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那十幾台運輸車給安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