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柳蔭和柳道開始找起了衣服,慌亂之中,兩人把衣服都穿錯了,當發現時,再換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乾脆就當是自己的了,唯恐被警察按在房間裡,那醜可就丟大了。
“嗨,彆穿了,乾脆抱著衣服跑吧。”柳道告訴她。
就在兩人抱起了衣服準備開門時,又一個聲音傳來,“還有手機,怎麼給忘記啦?”
“啊?!”柳蔭一眼看見桌子上的手機,手機裡又說了句,“對不起,讓你倆受驚了吧?嗬嗬嗬嗬。”原來,那些聲音是從這手機裡發出的,天啊!
兩人木然地站在那,張著大嘴,目光呆呆地對視著……
郭耀強來到了醫院裡,洪展衝梅麗使個眼色,梅麗鎖著眉頭出去了,她感覺每次來人談話好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郭耀強坐在他的身旁,告訴他艾留影走的經過,謊稱是員工對她的工作不認可,此次的民意測驗結果更是讓她無法麵對全體職工,因此辭職離開了。
“嗯,走了也好,少了一個目標對於我們來說倒也安全些,為了穩定局麵,以後不論是任職還是其它的事情,都要征求大家夥的意見,走一走群眾路線嘛。”他又貼近他的耳朵小聲道,“要防備有些人背後搞小動作,對那個小段要多留心,防止她變成第二個陳一瑾。”
郭耀強點著頭,“那個段小野的工作還好,大夥還挺滿意的,就是在人情往份上有點兒死板,動不動就拿職工的意見來行事。”
“這個好辦,你讓幾個項目經理去看看她,她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嘛,這個小螞蚱不能讓她自己亂蹦躂,也得把她給拴在這條線上。”
“哎?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累的?可得注意身體呀。”洪展一眼就看出他的精神頭兒有點兒不足,看來,自己不在集團裡,他也的確是有些力不從心,這也都怨自己平時把權力控製得過死。
“啊,是累了點兒,不過,沒關係,你儘管安心養病就是了。好了,我明天開完了會再向你彙報吧。”
晚上,郭耀強開完了會,在家裡打電話把會議精神向洪展彙報了一番,並暗示他說,柳蔭已經陪柳局長在一起了。
洪展連稱好好,並叮囑他說,那個小金庫裡的錢一分也不要動,包括他兒子在內。
此刻,柳蔭和柳道兩人直盯著那手機,像碰見了鬼一樣,膽戰心驚地立在那,尷尬的一時不知所措。
突然,那手機又響起了鈴聲,柳蔭伸了下手,像是要觸及到一根高壓線,手直發抖,她一把抓起了電話,“你是誰?”
“我是替天行道者!”一個男音鏗鏘有力。
“你你,你行什麼道兒?”柳蔭的聲音在顫抖著,心裡直突突。
“你不要慌,先把你倆的衣服換過來,嗬嗬,你的衣服彈性真好,竟然讓他也能套進去,真是亂套!好了,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準備,記住,不要離開房間。”電話掛斷了。
“啊?他怎麼知道這衣服穿反了?他好象就在這房間裡。”柳蔭的亂發中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她扔下了電話,開始脫著。
柳道的兩眼發呆,見柳蔭在脫衣服,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是一陣的忙亂,又到了衛生間裡衝了把臉,回到床邊小心地坐了下來,柳道衝她搖了下頭,暗示她彆出聲。
“把鞋穿好!”手機裡又命令道。
“柳局長電話,柳局長電話……”一個女孩兒的來電提示音,他疑惑著,電話已經關了呀,怎麼還有來電?
柳道抓起了電話,“你是誰?”
“替天行道者!也是你的噩夢!”一個男音惡狠地喝道。
柳道感覺像是在敲詐,“說吧,你想怎麼樣?有什麼條件就說,要多少錢,我給!”
“嗬嗬,有那麼簡單嗎?你以為那個楊局長一死,你們就高枕無憂了嗎?嗯?!你這個敗類!我這有一份關於你的影像資料,全是你的罪證!”
“啊?”柳道的渾身一震,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柳蔭見勢不妙,把包摟在懷裡,正了正衣角,隨時準備離開。
柳道掏了半天的手帕,可又不知放在哪個兜裡,乾脆抬起了胳膊,那擦汗的動作很不講究,那神情要比一個被抓了現形的小偷要尷尬的多,他慌亂的又摸了下濕漉漉臉。
“你不要慌,我是來拯救你的,楊局長生前行賄受賄的數額巨大,她了解的內情也很多,可惜她死了,也保護了你們。可人在做,天在看!你終究是逃脫不了天眼的!”
“天啊,你要我怎麼樣?”柳道的聲音變了調兒,像是哭。
“我要你把非法所得的全部給我吐出來!爭取政府對你的寬大!你在a市、b市還有市共有十處房產,你還在s市的海濱有一套豪華彆墅,不僅如此,你的兒子在法國就讀,你的老婆還經常開著一輛名車到處遊山玩水,你現在手裡有七個銀行卡,裡麵有一千五百六十二萬五千五百三十一元六角五分錢,這些錢也都是你的非法所得。你馬上自首!並把上述錢物交給你的上級紀檢部門,否則,我將這些音像材料交給檢察機關,你該當何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