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意倒地之後,莫子寒才回神,呆呆的望著手中無影。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退去,臉頰上更是沾染了點點血跡,吃驚地愣住了。
“這”
一會,莫子寒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掉落在一旁的手臂。其上還緊緊握住一把小刀,鮮血染紅了地麵。
二話不說,身形一閃急忙朝巷子遠處竄去。
血漸染紅了地麵,在莫子寒離開後,遠處不知何時醒的吳哥,像是見了鬼一樣直接瘋狂的跑出了巷子,沒有回頭管張意和小弟幾個。
而莫子寒在匆忙逃離了一段距離之後,慌亂逐漸冷靜下來。
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依稀記得察覺到刀芒,下意識的拿出無影揮舞了一劍,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
一切都是在瞬息間發生,現在莫子寒才堪堪反應過來。
眉頭緊鄒苦惱不散,臉上還帶著零星血跡沒有來的及擦拭。
“怎麼辦,這下闖禍了。怎麼辦?”
“回家?不行。現在回家肯定會給家裡帶來麻煩。”
“可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焦急的原地徘徊打轉,不知所措的驚慌著低聲自語。
事發突然,莫子寒還恍惚不已,臉上充滿著擔驚受怕。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張意怎麼樣了。也許”
突然莫子寒停下腳步想到什麼,隨後便轉身趕回小巷子,步伐很快。
可待他趕回巷子後,眼前一幕卻讓莫子寒更為吃驚了,人居然都不見了。
隻有地上猩紅的鮮血,證明剛才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人呢?才離開一會,怎麼不見了。”
“不行,得趕緊回家,張意肯定被救了。”
莫子寒心裡很擔心剛才那一劍會要了張意的命,不過照現在看來應該是被救了。
隨之一想應該是沒什麼事,至於事後的賠償追究之則是難免了,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會找上門而已。
“算了,該來還是會來。既然犯下了錯,該承擔的還是要承擔。”
“隻要不是殺了人,一切都還是好解決。”
低聲一歎,伸手擦拭了臉上鮮血,整理了一下衣服,確定看不出來什麼後,便回家而去了。
此時他已經想好了之後的處理方式,隻要張意沒死了就行。
回到家中和往常一樣,不過莫子寒幾次都欲言欲止的很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他很想告訴爸媽,發生的一切。
可這事太過匪夷所思,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光修煉之事就難以明說。
最後一想還是算了,心裡隻希望張意彆掛就好,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幾天之後,一切如常。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也沒來。
這讓莫子寒緊繃了幾天的神情得已暫且放鬆,但仍是很疑惑苦惱。
心想張意被救應該是沒事了,要是有事,早就來了。
但事後賠償之事了,遲遲不到,這就讓莫子寒想不明白了,畢竟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手臂啊!
隔天,學校裡莫子寒難得去教室裡上課。
然,這時郭老師從外麵走了進來,打斷了台上老師的講解。神色不太對勁,似有什麼大事。
莫子寒當然也是看見了郭老師的神色不對,冥冥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可能與他有關。
“同學們,安靜下,老師現在要向大家宣告一件不好的消息。”
來到講台上之後,郭老師就厲聲說道。
不久,班級裡就寂靜下來,都很好奇郭老師口中不好的消息是什麼。
“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們校的張意在校外打架鬥毆中,被斷了一條手臂。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流血過多,死了。”
聽到這,下麵的莫子寒一愣,暗道“果然,還是來了。”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態,大家要警引以為戒。生命可貴,不要肆意的踐踏。”
“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各位同學若被問及,請積極配合調查。”
“好了,老師就說這些,你們繼續學習吧!”
郭老師自開口講起,全班同學都死寂一片。滿臉的吃驚,沉默著不說話。
尤其是下方落座的莫雨涵,也是震驚的一臉不相信。
也不怪同學會有這樣反應,就連郭老師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震驚不已。
宣告完畢,郭老師就出去,班級繼續上課,而下方若有若無的卻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此時,班裡唯一沒有太過驚訝的就是莫子寒了。
不是他不驚訝,而是直接失神了。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心裡大呼糟糕也沒用了。
“咦!怎麼會,張意平常不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嗎?”
“雖然偶爾有些囂張,但怎麼會打架鬥毆死掉?這事很奇怪。”
“是啊,平時看他挺老實的,這其中肯定有內幕。”
“切,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
“彆看張意表麵是三好學生,在學校挺老實。但他在校外經常和一些混混玩在一起,打架這種事很平常了!”
“不可能吧!會不會是誤會呀!應該不可能。”
“哼,你們也就無知吧!”
“唉打架雖很正常,不過被打的掛掉還是第一個。張意也是倒黴,馬有失足的時候啊!”
“”
耳邊斷斷續續的傳來了附近同學的竊竊私語聲,讓莫子寒心煩氣躁。一氣之下,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教室。
張意最後還是死掉了,那莫子寒豈不就是殺人了嗎?
雖不是他有意,但導致張意死亡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失策啊!早知道就唉。”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臉上泛起苦澀,心中悔不及已。早知道就不顯擺了,得意忘形最容易出事。
唯一好在就是警方還沒查到他,他必須趕緊想辦法解決。
莫子寒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隻能躲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決定之後,他就匆忙趕回家中。可惜爸媽不在家,莫子寒本想說明一下。
但是卻等不及了,遲則生變,簡單收拾一下就離家而去。
沒有和任何人說,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去那,隻見其行色匆匆。
然而莫子寒不知道,此時他一走,再回已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