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哥,剛才在門口聽見你與村民交談,似乎是要離開此地啊!不知是遠遊還是喬遷?”
林牧之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跟你們這幫人接觸,到底是不知道自己該感謝你們?還是該恨你們?要說恨你們吧,越接近你們總是會跟自家的娘子越親近;你要說感謝你們吧!總是會說些不著四六的氣人話。
平複了一下心氣林牧之回答道
“與寧兒前往杭州。”
胖子一拍大腿說道
“太好了!”
林牧之又開始蛋疼了,果然是一個書院出來的,一個比一個說話難聽,放下筷子,林牧之看向黃貫說道
“胖子,你可曾聽聞故土難離?”
胖子一陣錯愕,慌忙解釋道
“不是的,林公子,你想岔了,我們也是來自杭州。正巧已經準備往回走了,既然林公子也要去杭州,不如與我等同行,這樣吧,我為我剛才說錯的話,給林公子賠個不是,你去杭州的路上開銷,我黃貫給你全包了。”
林牧之不屑的笑了笑。上午貪你的錢,那是因為實在是窮怕了。老濕上輩子沒有學過營銷,不懂營銷的精髓,但吃過營銷的苦頭啊!要不是騙人是犯法的,信不信老濕撿坨狗屎都能給你賣出去?
林牧之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大先生卻先聲奪人了。
“林小哥,到了杭州之後作何打算?”
林牧之隨口回答道
“還沒想好呢!”
這倒是林牧之說了實話,反正離杭州還遠著呢,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想。
聽到林牧之還沒有想好以後要做什麼,大先生開口邀請道
“要不去我書院做個夫子吧,反正在這也是夫子,到我書院也是夫子,哪做夫子不是夫子啊!”
莫不是大先生瘋了?還是老濕的耳朵發黴了?不管大先生名聲好壞如何,都能在大華朝舉世皆知,竟然能看得上一個小村裡的教書匠,還是一個高興教就教,不高興教就不教的教書匠,這樣的人都敢請,那你這書院到底要爛到啥程度?
“得了吧!教的不是登徒子,就是連人話都不會說的弟子,這種書院,不敢恭維!我這人呢!還就看不慣以上這兩種人,你要請了我。不怕書院裡雞飛狗跳啊?”
大先生嗬嗬一笑說道
“那真是巧了,書院裡像你說的這兩種人比比皆是,就缺林小哥你這樣的夫子管教管教。你最好是能折騰的雞飛狗跳,雞犬不寧,雞犬不留,雞毛鴨血,總不能請了個夫子,一點效果都看不到吧?”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還好意思說你女兒思維跳脫,感情是一點不落的繼承了你啊!
林牧之正要出聲拒絕,一隻小手悄悄的從桌下麵伸到了桌上麵,覆在了林牧之的大手上。
看著自家娘子的小手林牧之就明白過來了,趙冬寧是想讓他去書院,畢竟這個時代想要出人頭地,有大出息,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林牧之將自己的手從趙冬寧的手下抽了出來,旋即又抓住了趙冬寧的小手說道
“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相公連字都識不全,教什麼書啊?”
一眾人下巴都驚到了地上,作詩、楹聯、書法,一樣不落,同時還一樣不差,你說你不想去書院就算了,不用找這麼爛的理由吧?
趙冬寧確小聲的說道
“寧兒,相信相公。”
林牧之把心一橫,怕什麼?都已經是兩世為人了,世界上的人都不相信老濕,無所謂!隻要自家娘子相信,就沒有老濕不敢乾的事!
林牧之轉頭問向大先生
“就這麼相信我。”
大先生回答道
“我倒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趙小姐。”
大先生也並不是不相信林牧之沒有真才實學,隻是書院請夫子,並不隻是光看文采,最重要的還是人品。
林牧之騷騷一笑說道
“你也聽到了我這個人大字都還沒識全,不過呢!我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缺點,所以我到書院了,一不授業解惑,二不按時點卯,至於他們能從我身上學到多少優點,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黃貫說道
“那這還是夫子嗎?”
小丫頭接口說道
“那就還是小夫子。”
朱夫子淺淺一笑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至於沈公子嘛!他沒有存在感!
大先生一槌定音。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