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小夫子!
上午發生的風波,很快平息了下去。至於那惡少會不會來找會場子,書院的弟子到是希望發生這樣的事,被林狗日的壓的太久,總歸要發泄一下。一個個摩拳擦掌,生怕他不來。
現實總是很另人失望,或許是白然報了蕭成業的身家嚇到了對方,也或許是一群人的馬隊太過紮眼,總之最後沒有人追至江岸碼頭。
第一次見到全身木頭做的船,林牧之有些吃驚。
有點大!
超過十丈的長度,三丈左右的寬度,連同水下的船身,高度有四丈開外!
或許聽著數據都是個位數,沒覺得太大,想像一下就知道了,一棟十二層的樓房臥在水裡是什什感覺?
勞動人民的智慧不可估量。大船林牧之不是沒見過,隻是是沒見過這樣全木製船,沒有用一顆釘子的!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論及造船業,這個世界誰人能及天朝?當世界上的人還在劃著獨木舟過河時,赤壁一把火就燒了他們見都沒見過的大船;當他們開著一艘鐵甲船漂洋過海時,天朝人用木頭做的船就組了船隊,駛入了太平洋,經過印度洋,去往大西洋了。
彆跟老濕說什麼開船發現新大陸!蘇武當年在貝加爾湖牧羊,不知道早了他們多少年就發現了。
林牧之思緒紛飛,離的杭州越近,就感覺離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過了江,朱失子在徽州的族人便接她和芷睛一起去了歙縣。
眾人道彆,林牧之沒有去,彆到了臨彆之時還去膈應彆人,又沒啥深仇大恨,這種事,老濕乾不來。
到是芷晴丫頭過來和林牧之道彆。
“老師,你們先行一步,先到書院,你可要時常想著弟子,我可是你在書院收的第一個弟子哦!到時候我可要做大師姐的。”
看了一眼遠處的朱失子,又看了一眼芷晴。
“大師姐?!還不夠大啊!”
沒有明白林牧之話裡的意思,還以為是在說年齡,芷晴笑嘻嘻的說道
“沒關係啊!人家還會長大的!”
笑了笑,老濕沒在調戲這個還沒回過味來的丫頭。
“快去吧,誰先到書院還說不準呢!”
芷晴揮了揮手。
“走了啊!小夫了!彆把人折磨的太狠,在書院等你們!”
朝芷晴揮了揮手,林牧之回身看了看趙冬寧和趙吉祥。
這下好了,剩下的女子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了,要不要晚上支開小吉祥,然後做一點羞羞的事呢?
隻是到了宣州以後,林牧之最終還是沒有支開小吉祥。
一來是小姑娘一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害怕,二來許多事情林牧之也要好好思量一番。最重要的還是沒了馬車,雖然從朱夫子那輛馬車上牽來一匹馬,但是林牧子還是沒實現和趙冬寧兩人一馬的願望,明天還要趕路,此時若是要了趙冬寧,恐怕影響行程。
第二日一早,林牧之臨時改了行程。本來是要走陸路,從宣州直達杭州都城的,卻被林牧之改道經承德去了宜興,由震澤(太湖)去往蘇州,再由京杭漕運去杭州。
好賴也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去看看,有些對不起自己啊!
其實林牧之如此做為的意思趙冬寧全懂,隻是希望來接她的人找不到她。說白了還是自家相公太在乎自己。
老濕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但能躲就躲,多一刻鐘也是好事。自從對趙冬寧有了猜想之後,老濕就知道自家娘子的身份肯定大的嚇人,是那位國柱或輔宰的家人,未嘗可知。便是個郡主公主的也不一定。沒有嚇人的身份,五品的團練使兵符,不可能說交給老濕就交給老濕的。
傍晚,一行人死趕活趕,算是到了宜興。三百多裡的路程,馬也累的不輕。
沒有進城,而是到了一個臨近太湖的鎮子。
鎮子名換丁蜀,鎮邊有座山,山中紫砂取之不儘。
都說靠山吃山,而這裡的人真的是在吃山。
之所以沒有進城,因為這個鎮子比城裡還要富庶。這裡就是天朝盛產紫砂壺的地方。
本來準備下榻於此的時候,卻聽人說可以從這裡的碼頭上船,走水路去往蘇州。一群人又趕去了湖邊碼頭。
是夜,獨立船頭,綿綿細雨下的林牧之沒有撐傘。
或許自己真的要適應一下這個社會了。以後也會在這個世界安家落戶。
是時候該和自己的從前道個彆了,從今往後,我林牧之隻是趙冬寧的丈夫,是趙吉祥的哥哥,是天朝的一份子。
林牧之不會向這個世界妥協,如果我改變不了這個世界,老濕也不會改變自己,至死方休!
一把傘撐在了林牧之頭上。轉回身,趙冬寧拉著小吉祥微笑以對。
一家三口,笑顏相向。
“相公,寧兒為你彈湊一曲。”
不知何時商船下了錨,停在了太湖之中,船尾停著一艘巨艦,二船相連。
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該走的,自己也無力留住。
隻能怪自己太過弱小,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