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榜文啥的,算不上!寫的也就那樣,勉強入眼。至於肆意篡改他人詩文,我倒沒覺的!爭渡,那是文人滴說法。我這平頭百姓喝了個沉醉,那還去管什麼路?隻管找個地方吐!如果還有心情去爭渡,那隻能說明沒喝到醉!感情沒處到位!”
芷晴丫頭雙眼明亮,從來沒想過歪理邪說從小夫子口中說出會如此的冠冕堂皇!
花從後的圍觀弟子就差沒鼓掌了。
“這解釋,簡直了!”
“牛匹!林狗日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折磨我們的時候,私底下我們可沒少罵他!可這一下換了個對象,我為何如此的想幸災樂禍呢?”
“同感!”
“嗯…你說讓他調戲一下李大才女,林狗日的敢不敢?”
“不用問敢不敢,你要問林狗日的有什麼不敢!?所以沒有敢不敢,隻有乾不乾而已!”
“那…如果我們把所有存在胖子那裡的銀兩都給林狗日的賭一把呢?”
“這樣不好吧?!”
“大郎啊!你要不想看戲,可以回去洗洗了,知道你是個實誠人,但有一點,我真的想看看林狗日的是如何勾搭小娘子的!”
“誰說不是,林狗日的娘子到底如何?離彆的那日早晨,誰沒打遠處多瞅了幾眼,驚為天人就不說了,還是皇室之人,要不是公主就在書院!說她是公主,小爺一萬個信!”
“這不是重點!關鍵是趙小姐對林狗日的究竟如何,大家可都看在眼裡的!那還有半點皇室威嚴?我的天哪!我要有林狗日的一半功力,叫他爹我都願意!”
“那還嗶嗶那麼多乾嘛!趕緊找胖子去!”
“那不是嘛!這幾日就他吃喝不愁,到現在都是一副人模狗樣!”
…
林牧之的解釋一下子就犯了眾怒!
“聽公子言論,想必也是一位飽讀詩書之士,不如你我切磋一二!”
林牧之都還沒有回話,黃貫就小跑到林牧之身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略作思量,林牧開口對黃貫說道
“有多少?”
黃貫低聲回答
“小兩千兩,如果小夫子願意,我給您湊個整!”
有這麼多錢到沒讓林牧之意外,有錢人的世界他不太懂,出趟遠門,一人身上帶個二三百兩銀票,對於這些非富即貴的少爺們不算什麼難事。出門在外,多帶些錢總歸沒錯,從蘇州到杭州這群人又沒怎麼花錢,還餘這麼多就不足為奇了,人數還擺在那裡呢!
有些為難。
“心動倒是很心動,可我也不知道是誰啊?!”
林牧之掃量著人群,沒想到少女時期的李大家就在人群中!千古第一才女啊!不想認識一下那就太假了!當然這和尊不尊敬文學前輩,那就是兩回事了。
在林牧子的字典上,女子隻分兩種,一種是要疼著護著的自家人;一種就是彆人家的,跟自己沒有半毛關係。
衣著光鮮的少年郎看著這個莽夫並不理會自己,再次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意下如何?”
黃貫提醒道
“他是學院趙公子,文采出眾,出了名的才子。”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跟小師娘不是一個趙家。”
跟寧兒不是一家就好!你想切磋,那就切磋唄!
“蕭成業,小白臉,都彆躲了,出來吧!什麼時候藏藏掖掖的不像個爺們了?成業啊!你去跟他切磋切磋唄!”
一群人由暗轉明,蕭成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林狗…那個…趙公子文采斐然,我…”
男人也能說不行?這就自愧不如了?
“瞅你那小膽!壽春城外你可不是這樣啊!他是有三頭六臂不成,打不過他?!”
果然跟小夫子一時爽,一直跟著就一直爽。
一瞬間蕭成業就明白了小夫子所謂的切磋,到底是怎麼個切磋法。這種爆打書院出名才子的事,實在是太帶感了!作為當事人,突然就明白了胖子那種狗仗人勢的心裡是多麼爽快!反正出了事林狗日的背黑鍋,幫他打人!他爽我也爽!
蕭成業抱著拳,雙手捏的劈啪作響。
“這個我在行!嘿嘿嘿…”
看到蕭成業這副動作,趙公子有些慌神。畢竟蕭成業上過戰場,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凶狠,還是非常唬人滴。
“這位公子,君子動口不動手!”
按照他的要求,林狗日的說道
“成業,咬他!”
一起回來的弟子個個起哄。都跟在林牧之後麵喊著,咬他!咬他!
“打他可以,咬人不行,你們誰愛來誰來,反正我不乾!”
蕭成業撂了挑子,倒也沒有人去真咬人,臉皮學的再厚,也乾不出這事。
經過這麼一鬨,到也沒誰再去找林牧之不自在。卻是有個女子輕移蓮步,款款而來。
“這位先生解說的詩文好生有趣,雖是不符合文風,卻是讓人一下記住了詩文,敢問先生尊姓?”
說完還看了看林牧之邊上的趙吉祥和蘇芷晴。
女子清瘦,長的無比出挑,比之自家寧兒,不遑多讓。並且聰明伶俐,一下子就明白了林牧之讀錯詩文的用意。
扣了扣耳廓,林牧之說道
“你又是誰?不知道問彆人姓名之前,要先自報家門嗎?”
女子也不氣惱。
“倒是小女子一時疏忽了,我是朱夫子門下李易安,先生稱呼易安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