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小夫子!
自從那日請客吃飯之後,最近幾日,林牧之都不怎麼出門了,總感覺自己是個事爹,一出門那那都是事,一環套一環,一出套一出,沒完沒了的。相比較之下,林牧之其實更喜在村裡那會,既是言行無忌,又是事事清閒,日子是苦了點,可守著自己的小娘子,也就沒覺的有多苦了。
世事無常,天不隨人怨,幾人怨天殘!
宅在家裡,閒來無事,那就看書吧!
一說看書,林牧之頭就跟著大!是沒心情?不是!是看不進去?也不是!那是為啥呢?看不懂啊!
彆說老濕看不懂了,就是現在扔兩本書,給那後世的磚家、叫獸,他也看不懂。在後世,誰還會去讀八股策論?誰還讀的懂沒有注解和譯文的文言文?最坑的事,它還沒標點符號!
文字這東西,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舉個例子每年租金,銀兩二十,萬不可拖欠。一個斷字不對,那就成了,每年租金,銀兩二十萬,不可拖欠。這中間的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以前林牧之是沒有這些煩惱,因為有趙冬寧,有什麼不懂的就標記一下,趙冬寧會給他作注,現在寧兒不在了,看書對於林牧之來說都成了問題。當初不想來書院做夫子,理由是字都識不全,這可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很多字不認得。
兩天看了三頁書,還不敢保證都是對的。有心找個請教一下,可沒合適的人選。
找黃貫?那家夥自己書讀的稀碎,找他教,怕是真的就誤入歧途了。況且黃貫這幾天除了早上來報個到,天天到要去忙他“名垂青史”的大事。總算是給著家夥找了點正事乾,林牧之也不想打擾他。
老沈倒是個好老師,可這家夥轉到自己門下後,比黃貫還不靠譜,每一天連點卯都不來。他是個舉人,有一個和林牧之一樣的小院,其實他那小院,比童生一屋四個人還擠。每天都星他那些誌同道合的同窗,研究那些讀書人認為的歪門邪道。林牧之臉皮是厚,可以真心不願意去打擾一個將來會給天朝做出巨大貢獻的人。
現在的林牧之就這兩名弟子,一個最有財,一個最有才。黃貫家有財,無可爭議。但書院估計大半的人不會認為老沈是最有才的。可無論如何,林牧之是這麼認為了!雖然他所研究的東西不被世人看好,但其成就,很多地方,大先生都要望其項背。
這個世界,不缼文科生,就缺沈括這樣理科的,林牧之到是希望大華的讀書人,彆天天隻會在那之乎者也,像老沈這樣“歪門邪道”應該多多益善才好。
宅家的一天,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又是日薄西山了。小桔子背著林牧之給她逢的歪七扭八的小書包一蹦一跳的回來了。
一近門,趙吉祥開心的喊道
“哥哥,哥哥,我回來了。”
坐在院中的林牧之寵溺的看了她一眼。
“知道了,你先練會琴,哥哥去給你做飯。”
趙吉祥衝他開心的笑了笑,露出整排潔白的小牙齒,高興的近了廳堂。
笑不露齒?!林牧之可沒這規矩,開心你就笑,不能開懷大笑,憋著不難受啊!
等了片刻,黃貫也踩著時間點回來了,反正隻要到飯點,胖子來林牧之這裡,比誰都準時。
林牧之放下手中書本,起身近了廚房,黃貫也跟著進去了,堂屋中琴音漸起,小桔子也開始練琴了。
披上圍裙。,林牧之開始切菜。
“事情進展如何?”
想在老濕這裡蹭飯,不出工出力,不怕挨上一頓嗎?幾天的蹭飯,也讓黃貫對於爐灶之事,有了初步的掌握。
坐在灶下的黃貫拘了把柴草,吹了火折子點燃,塞到左邊爐洞之後回答道
“以前玩的好的小夥伴,自然一口答應了!尿不一個壺裡的還要再敲打敲打。不過圖書館的選址已經敲定了,明日就可以動工了。”
還在切菜的林牧之接著問道
“那你準備如何敲打?”
還能如何敲打,當然就是字麵意思嘍!黃貫笑了笑。
“過會吃完飯,成業他們不也散學了,拉著他們一起去說說道理。老濕你懂的,講道理這事,蕭子比我拿手。”
林牧之笑了笑沒再追問,蕭成業講道理一般用的是拳頭。
關於蕭成業為何在書院這般橫行無忌,林牧之問過胖子。要知道他爹也就是個五品,放在地方上,可以算是一個高官,但是在天子腳下就不算事,宰相門前都是三品。
事情其實要從當年太子出逃說起。
當年先皇駕崩,太子不想繼位,於是將自己一人關在了密室,當初蕭成業他爹也隻是千萬追查太子下落中的一員,沒成想還真讓他給找到了,結果就是被扣在密室,二人一起呆了五天。兩人大老爺們算是有了一個共患難的經曆,不擦出點基情來都說不過去。
自古皇室奇葩多,稍微知道點曆史的人都不會覺的奇怪。有皇帝想當將軍的,有一夫一妻製的,有要練丹飛升的,有跑去出家的等等,傻子都做過皇,不想當皇帝也沒什麼希奇。
後來蕭家有了蕭成業,生的虎頭虎腦,晉王一時心喜,收做義子,領回府中陪年幼的世子。蕭成業膽子大,是天生的,這小子去晉王府乾的第一件事,是把世子打哭了,原因是為了一個玩具。
小孩子心無定性,時間一長,兩人成了小夥伴,從此蕭成業打同齡人就等於開了掛。
當今的皇室,世子是唯一的男丁,想想皇帝一但西遊,誰來繼位。等於是說蕭成業把未來的皇帝給打了,這麼一算,他打同齡人,那都算是給足了麵子。
當時聊這事的時候,林牧之關心的重點到不在蕭成業身上,而是那個被打哭的世子,如果他也在書院,彆好死不死的又讓自己給撞上了。
萬幸,他不在。至於去了那,黃貫就不清楚了。
廚房裡,林牧之又問了一些近最近社會上的動態。二人一問一答,沒過多久睌飯也就做好了。
四菜一湯,沒什特色,林牧之和趙吉祥對於一天能吃三頓的就已經很知足了,不是胖子在這,會削減到三菜一湯。黃貫來蹭飯,主要蹭的是心情,大先生都不容易蹭到的飯,自己天天蹭,牛掰不掰?
趙吉祥練琴,曲子也彈到了尾聲,將飯菜端在院裡的石桌上,林牧之衝著屋內喊了一聲。
“桔子,開飯了,今天就練到這裡了。”
自從那天林牧之和趙吉祥合湊之後,朱夫子就不再給趙吉祥開小灶了,練琴的事就讓趙吉祥找他哥哥指導,課業也從原來的識字改成了數術,一並讓他哥去教。
音律一事,林牧之不是太懂,好在趙吉祥天賦異稟,林牧之隻要演湊幾遍,趙吉祥找到音色後,就可以自己練了。
林牧之教的曲子對於當事世而言,都是新的,因為像《高山流水》《漁舟唱晚》這些高大上的曲目,他也不會。
至於教數學,林牧之還是有些心得的,方式方法用的對,再加上阿拉伯數字的應用,趙吉祥的數術也是突飛猛進。
一首《捉泥鰍》彈完,趙吉祥出現在了堂屋門口。
“哥哥,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背對著廳堂的的林牧之笑了笑。
“趕緊洗手吃飯。”
趙吉祥洗完手,三人落坐吃飯。黃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