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誰,是……昨天夜裡坐在茶寮裡的那個公子嗎?我昨天看到嘍,姐姐在和他說悄悄話。”穆煙好奇的問著。
燕姬卻早已經羞得不肯在說話了,隻是低低的點這頭,算是默認了這一切。
“哈哈哈,真好,姐姐不用再自己一個人了,我替姐姐高興。”
“你和柳公子,可一定都要來啊,在這鎮子上,和你們最親了。”
穆煙把請柬踹到懷裡,雙手合到胸口,歡快的說道“姐姐放心就是了,我和師父一定去。”
“嗯,我等你們。”說完,燕姬與穆煙道過彆,就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了,直到那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纏綿的細雨裡,穆煙才興奮的抱著懷裡的那隻蘆花雞回到屋子裡。
“你找隻雞怎麼去了那麼久。”
柳傅年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然後繼續低這頭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穆煙把小花放到門口,走過去幫忙,邊收拾邊說道“師父,你猜我剛才在門口看到誰了。”
“你直說,我不猜。”柳傅年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師父你好沒意思。”穆煙不滿的放下手裡的活計,從懷裡獻寶似的拿出了那張大紅的喜帖,在柳傅年麵前晃了晃“你看這是什麼。”
“嗯?”柳傅年定睛看了看,疑惑道“你那裡來的喜帖。”
“方才人家送的嘍,哈哈哈,你猜猜是誰的。”穆煙把喜帖攥在手心裡,滿臉神秘的問道。
柳傅年把桌上最後的一個碗收拾起來,然後抬頭看著她“你彆告訴我,是燕姬?”
穆煙得意的笑道“哈哈哈,答對嘍,就是燕姬姐姐,怎麼樣,是不是很出人意料。”
柳傅年不鹹不淡的回了她一句“是有點兒。”說著就抬手搶走了她手裡的帖子,穆煙卻是不乾了,“誒,你怎麼搶我的,那是燕姬姐姐給我的,沒你的份兒。”說著就欲伸手奪過來。
柳傅年剛想打開來看,卻被穆煙從旁一直騷擾,無法細看個究竟,隻得一伸手將她夾在了胳膊肘下,然後才得以撐開了細看。
隻見豔紅色的紙箋上寫著幾行雋秀的字跡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誠邀親朋共赴佳宴。
新人燕姬,葉思。
敬上。
“葉思?”柳傅年小聲地念叨著這個名字“這名字沒在鎮子上聽過。”
“誒呀,就是昨天晚上坐在燕姬姐姐茶寮裡的那個男人。”穆煙好不容易掙脫了柳傅年的桎梏,邊整理著頭發,邊說道。
聽聞此言,柳傅年摸索著喜帖上的那個名字,慢慢皺起了眉頭。